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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不及心里的疼
“还不下来？”
荣峥右手托荣绒的屁股,在他的腰际拍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父亲荣惟善的在场，就有任何保持距离的举动。
荣峥一如既往的平静的语气,瞬间缓了荣绒心底的紧张。他意识到，刚刚是他太过紧张了。他爸不会只是看见他抱他哥,就往方面去联想，应该纯粹是被他给吓到了。
荣绒摸摸鼻尖，从他哥身上下来了，看他爸，“爸，您怎么来了。”
荣惟善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
这下整挺好，惊喜估计是没有了,他自己收获了一顿惊吓。
荣惟善眼神上下打量荣绒，“你平时……都,都这么吓你哥的？”好家伙,刚刚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忽然从门后头窜出，还喊么大,他身板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好么。
荣绒：“……没有经常。”
荣惟善还是心有余悸，“得亏得刚刚是小峥走在前面,要是换成是爸，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扑。”他这把老骨头绝对会散架。就只有小峥没被撞倒,还能稳稳地把人给接住了。
秘书敲门，进来送茶跟点心,一行人就移步至会客厅。
荣绒拽了拽他哥的手，走在父亲荣惟善的身后，低问他哥,“爸来了，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
害他刚刚在爸的面前丢么大一个人！还差点以为他跟他哥要玩完了！
荣峥：“我给你发了信息，你自己看看手机。”
荣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他哥果然在二十多分钟前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可他刚才在跟bay还有lamar人视频呢，没看见。荣绒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荣峥捏了捏荣绒的手心，“担心，爸不会往方面多做联想的。”
荣绒刚想说什么，见他爸转过头，飞快地把他哥的手给甩掉了。
荣峥眸色微沉。
荣惟善手里端红茶，吹热气，睨兄弟人，“你们兄弟个，背我嘀嘀咕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荣峥淡道：“说您坏话当面说就可以了，还需要背您么？”
没等荣惟善发作，荣峥道：“您跟绒绒先聊，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荣惟善嫌弃地摆摆手，“忙你的，忙你的。”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荣峥出去了，荣绒双手攥紧，他哥刚刚出去的时候，没有跟他打招呼，连看没有看他。
是生气了吧？哥刚才安慰他，他还把哥的手给甩开了。荣绒咬住唇，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条件反射。
刚泡好的茶实在有点烫嘴，荣惟善把杯子给搁茶上，“你妈还担心你，天天跟你哥上班会闷，又担心你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跟我们说。特意要我我过来看看你。我就搭你隔壁孙伯伯的顺风车出来，这样就不会被记者给盯上了。我这瞧……你还挺会自娱自乐，估计不会无聊到哪里去。”
荣绒这会儿有点饿了，他在茶上拿了一块曲奇饼干，咬了一口，在沙发坐下，“还有记者跟媒体守盯您跟妈么？”
荣惟善不以为意地道：“我问了司机，司机说最近小区外头人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小部分自媒体，还有视频直播的些人……你知道的，为了流量么。就拿直播设备，天天在小区外头晃悠。他们些人可神通广大，咱们家有什么车都被他们给扒出来了。要是我坐家里的车出行，就对我们的车一通狂拍，还有人跟车的。真是为了点流量命都不要了。爸是为了安起见，坐的你孙伯伯的车来的公司。”
一家人外出太显目了，所以最后还是荣惟善一个人过来。
荣绒抿起唇，“是我连累您跟妈了。”
如果不是有冯晨翔的一出，事情不会被曝到网上，爸妈不会深受烦。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荣绒深深的注视父亲荣惟善，他的他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不干脆趁在坦白好了。告诉他爸，刚刚他不是在跟他哥闹玩，他跟哥好了。他们个人在谈对象。
“爸，我……”
荣惟善的手机响了，他对荣绒道：“等等啊，爸先接个电话，应该是你妈。”
荣惟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妻子应岚发来的视频邀请。荣惟善接通视频，“啊，绒绒在跟我在一起呢。”
他把手机镜头对准荣绒，荣绒刚咬了口饼干，还没吞下去，不好说话，他就对镜头挥了挥手。应岚笑道：“在吃东西呢？”
荣绒终把饼干给吞下去了，他点点头，“嗯，吃的曲奇饼干。”把桌上的一块蔓越曲奇拿起给母亲应岚看。
“你慢慢吃，妈就是看看你爸到了没。”
应岚又跟荣绒聊了句，就挂了，荣惟善都没能插得上嘴。他幽幽地道：“你妈一定是厌倦我了。”要不怎么能视频接通，只顾跟绒绒聊天，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就挂了呢。
荣绒又拿了一块饼干，“咔擦”咬了一口，“是吧。不是说有七年痒么？爸你跟妈结婚都多少年了？得有四个七年止痒了吧？妈觉得厌倦了正常。”
荣惟善眼睛都瞪圆了，“你这孩子，找打呢？”
伸出手作势就要打，荣绒很配合的动作快速地给躲开了。
父子人很是闹了一阵子，荣惟善斜睨他，“跟你哥在酒店还习惯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荣绒吞饼干的速度都放慢了，“没有，都挺好的。”
舔了舔唇角的饼干屑，是都挺好的，像是跟他哥提前进入了同居生活。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秘书准备得很周到，给荣惟善备的是茶，茶的边上就是给荣绒准备的是奶茶。荣绒刚刚饼干吃得有点口渴，端起奶茶。
奶茶是刚冲泡不久的，还很烫。荣绒被烫了舌尖。他连忙把手里的奶茶给放在了桌上。
荣惟善吓了一跳，“还好吧？你这孩子。你没看这上面冒热气呢？”
荣绒：“……”
没注意。
“看挺机灵的，真是……”
荣惟善语气无奈，“啊，张开嘴，给爸看看，舌头有没有被烫到。”
荣绒：“……”
爸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呢？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舌头被烫了下。”
荣惟善见他说话什么的，还挺正常，应该是没事，这才放心道：“下回小心点。”
“嗯。”
荣惟善：“对了，绒绒，你前，就是你妈妈给爸发视频通话前，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爸说？”
荣绒垂下眼眸，“没什么。”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当下好不容易决定孤注一掷，时机错过，份勇气就一下散掉了。下次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爸、妈坦白吧。
“荣绒啊。个……”
荣绒抬起头，等他爸的下文。
荣惟善吞吞吐吐地道：“你父母……给我跟你妈打电话了。”
哎，这事佬不好当啊。
荣惟善怕自己的话会遭致荣绒的反感，就一直小心地斟酌词，“他们在上热搜的一天就给我跟你妈打电话了。电话里头个人的音听起来都挺慌的。难怪，对吧？咱们普通人，本来就是家人的私事，忽然一下就弄得大众知道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生活实挺受影响的。他们呢，因为是他们去学校找的你，导致你被人给拍了，他们心里头就特过意不去。他们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跟你妈没经过你的允许，不好给么。
这天，他们个人是天天打电话过来关心、询问你的情况。天在电话里，隐隐听到你母亲好像还哭，他们个人因为这件事，好天没睡好了。经常有记者、媒体给他们打电话就不说了，还总是有人到店里去，想要采访他们。妨碍他到他们生意不说，夜里还有人拿灯往他们房间的方向照的。我听，心里挺不好受。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比任何人都懊悔跟愧疚。谁知道他们一次去你学校找你，就……就发生了样的事情呢。他们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就算是总是受到骚扰，你父母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保护你跟小逸的隐私。他们跟我还有你妈的想法是一样的。爸，爸没想要你一定要怎么样。就是，就是把这个情况跟你说说。”
荣惟善握住荣绒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爸感觉得出来，你父母对你挺关心的。的话，爸不说了。不好说，毕竟我们都不是你，不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没法知道你真实的感受。爸就是让你知道这么个情况。具体要不要跟你的父母联系，还是看你自己真实的想法。你有太大压力。”
荣峥忙完，回到办公室，父亲荣惟善已经走了。
荣绒躺在沙发上，鞋没脱，身上没盖件薄毯，枕靠枕就睡了。荣峥去拿了薄被，弯腰盖在荣绒的身上。
父亲不会走了不跟他打招呼，应该是临时有什么事，荣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父亲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小峥，你孙伯伯办完事儿了，爸就搭他的车一块回去了。我今天吧，就是，把绒绒父母这天打电话给我跟你妈，关心他的事儿跟他说了。爸不知道这事儿做得对不对。都是当爸妈的，都不容易。你简叔跟你阮阿姨因为这件事，个人生意都没法好好做，这阵子没少受骚扰，说是这好些天了一个整觉都没睡过，你阮阿姨的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掉。
人家带哭腔，求我让他们见一见孩子。绒绒这脾气，你知道，要是我真么做了，绒绒倒是不会说什么，心里头肯定跟我就远了。我只能狠心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可又不能真一点忙都不帮。哎。爸当年创业都没这么伤脑筋过。这比做生意难多了。
噢，对了，绒绒先前喝奶茶的时候舌头被烫了下。我让他给我看，他还不让看，说是没事，你记得帮爸看下。”
荣峥：“知道了。”
收到信息的荣惟善：“……”
合他打了这么一大段，三个字就打发他了？小峥该不会谈恋爱的时候这样吧？人家女孩子给他发这么大段，他这么言简意赅的？说起来……次听绒绒说小峥跟女孩子吃饭，他跟小岚都以为小峥交女朋友了，结果后面没了下文。后来应岚有问起过，好么，原来是跟公司的一位女下属谈事情，是绒绒误会了。
都要奔三的人了，女朋友都没领回家过一个……
“老荣，怎么了？”
后座的孙博洋听见老友叹气，关心地问道。不是说他小儿子情况都挺好的么？
荣惟善转过头，问老友：“老孙，我记得你侄女年底是不是要从国外回来了啊？”
孙博洋点头，笑问道：“是啊。怎么？你是想要给我侄女做媒？”
荣惟善眼神热切：“你觉得，我们家小峥怎么样？”
孙博洋：“……”
闹呢？
堂堂上市公司老总还需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荣峥一点不知道，自己被老父亲“关心”上了终身大事。
年底了，他事情多，今天一连开了大大小小三四个会，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见荣绒睡得很沉，就连他进来，包括给他盖被子都一点没醒，就没叫醒他。指轻触荣绒的脸颊，俯身轻吻他的额头。
荣绒在键盘敲击中醒过来，他坐起身，身上的毯子就滑落至他的腰际。
荣绒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毯子，指尖微微收拢。
敲击键盘的音还在继续，说明他哥还在忙，荣绒就没有去打扰。他把身上的毯子折叠整齐，放到一边脚踩在地毯上，才发自己身上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在，他的鞋整齐地摆在沙发边上。不猜，肯定是他哥给脱的。
荣绒穿上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出来时，习惯地看向荣峥所在的方向，发原本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的人不见了。荣绒眼底微愕，他哥出去了？
他才醒，他哥就出去，荣绒很难不往他哥是为了躲他才出去的这一方面去想。
荣峥右手托荣绒的屁股,在他的腰际拍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父亲荣惟善的在场，就有任何保持距离的举动。
荣峥一如既往的平静的语气,瞬间缓了荣绒心底的紧张。他意识到，刚刚是他太过紧张了。他爸不会只是看见他抱他哥,就往方面去联想，应该纯粹是被他给吓到了。
荣绒摸摸鼻尖，从他哥身上下来了，看他爸，“爸，您怎么来了。”
荣惟善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
这下整挺好，惊喜估计是没有了,他自己收获了一顿惊吓。
荣惟善眼神上下打量荣绒，“你平时……都,都这么吓你哥的？”好家伙,刚刚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忽然从门后头窜出，还喊么大,他身板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好么。
荣绒：“……没有经常。”
荣惟善还是心有余悸，“得亏得刚刚是小峥走在前面,要是换成是爸，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扑。”他这把老骨头绝对会散架。就只有小峥没被撞倒,还能稳稳地把人给接住了。
秘书敲门，进来送茶跟点心,一行人就移步至会客厅。
荣绒拽了拽他哥的手，走在父亲荣惟善的身后，低问他哥,“爸来了，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
害他刚刚在爸的面前丢么大一个人！还差点以为他跟他哥要玩完了！
荣峥：“我给你发了信息，你自己看看手机。”
荣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他哥果然在二十多分钟前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可他刚才在跟bay还有lamar人视频呢，没看见。荣绒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荣峥捏了捏荣绒的手心，“担心，爸不会往方面多做联想的。”
荣绒刚想说什么，见他爸转过头，飞快地把他哥的手给甩掉了。
荣峥眸色微沉。
荣惟善手里端红茶，吹热气，睨兄弟人，“你们兄弟个，背我嘀嘀咕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荣峥淡道：“说您坏话当面说就可以了，还需要背您么？”
没等荣惟善发作，荣峥道：“您跟绒绒先聊，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荣惟善嫌弃地摆摆手，“忙你的，忙你的。”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荣峥出去了，荣绒双手攥紧，他哥刚刚出去的时候，没有跟他打招呼，连看没有看他。
是生气了吧？哥刚才安慰他，他还把哥的手给甩开了。荣绒咬住唇，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条件反射。
刚泡好的茶实在有点烫嘴，荣惟善把杯子给搁茶上，“你妈还担心你，天天跟你哥上班会闷，又担心你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跟我们说。特意要我我过来看看你。我就搭你隔壁孙伯伯的顺风车出来，这样就不会被记者给盯上了。我这瞧……你还挺会自娱自乐，估计不会无聊到哪里去。”
荣绒这会儿有点饿了，他在茶上拿了一块曲奇饼干，咬了一口，在沙发坐下，“还有记者跟媒体守盯您跟妈么？”
荣惟善不以为意地道：“我问了司机，司机说最近小区外头人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小部分自媒体，还有视频直播的些人……你知道的，为了流量么。就拿直播设备，天天在小区外头晃悠。他们些人可神通广大，咱们家有什么车都被他们给扒出来了。要是我坐家里的车出行，就对我们的车一通狂拍，还有人跟车的。真是为了点流量命都不要了。爸是为了安起见，坐的你孙伯伯的车来的公司。”
一家人外出太显目了，所以最后还是荣惟善一个人过来。
荣绒抿起唇，“是我连累您跟妈了。”
如果不是有冯晨翔的一出，事情不会被曝到网上，爸妈不会深受烦。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荣绒深深的注视父亲荣惟善，他的他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不干脆趁在坦白好了。告诉他爸，刚刚他不是在跟他哥闹玩，他跟哥好了。他们个人在谈对象。
“爸，我……”
荣惟善的手机响了，他对荣绒道：“等等啊，爸先接个电话，应该是你妈。”
荣惟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妻子应岚发来的视频邀请。荣惟善接通视频，“啊，绒绒在跟我在一起呢。”
他把手机镜头对准荣绒，荣绒刚咬了口饼干，还没吞下去，不好说话，他就对镜头挥了挥手。应岚笑道：“在吃东西呢？”
荣绒终把饼干给吞下去了，他点点头，“嗯，吃的曲奇饼干。”把桌上的一块蔓越曲奇拿起给母亲应岚看。
“你慢慢吃，妈就是看看你爸到了没。”
应岚又跟荣绒聊了句，就挂了，荣惟善都没能插得上嘴。他幽幽地道：“你妈一定是厌倦我了。”要不怎么能视频接通，只顾跟绒绒聊天，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就挂了呢。
荣绒又拿了一块饼干，“咔擦”咬了一口，“是吧。不是说有七年痒么？爸你跟妈结婚都多少年了？得有四个七年止痒了吧？妈觉得厌倦了正常。”
荣惟善眼睛都瞪圆了，“你这孩子，找打呢？”
伸出手作势就要打，荣绒很配合的动作快速地给躲开了。
父子人很是闹了一阵子，荣惟善斜睨他，“跟你哥在酒店还习惯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荣绒吞饼干的速度都放慢了，“没有，都挺好的。”
舔了舔唇角的饼干屑，是都挺好的，像是跟他哥提前进入了同居生活。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秘书准备得很周到，给荣惟善备的是茶，茶的边上就是给荣绒准备的是奶茶。荣绒刚刚饼干吃得有点口渴，端起奶茶。
奶茶是刚冲泡不久的，还很烫。荣绒被烫了舌尖。他连忙把手里的奶茶给放在了桌上。
荣惟善吓了一跳，“还好吧？你这孩子。你没看这上面冒热气呢？”
荣绒：“……”
没注意。
“看挺机灵的，真是……”
荣惟善语气无奈，“啊，张开嘴，给爸看看，舌头有没有被烫到。”
荣绒：“……”
爸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呢？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舌头被烫了下。”
荣惟善见他说话什么的，还挺正常，应该是没事，这才放心道：“下回小心点。”
“嗯。”
荣惟善：“对了，绒绒，你前，就是你妈妈给爸发视频通话前，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爸说？”
荣绒垂下眼眸，“没什么。”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当下好不容易决定孤注一掷，时机错过，份勇气就一下散掉了。下次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爸、妈坦白吧。
“荣绒啊。个……”
荣绒抬起头，等他爸的下文。
荣惟善吞吞吐吐地道：“你父母……给我跟你妈打电话了。”
哎，这事佬不好当啊。
荣惟善怕自己的话会遭致荣绒的反感，就一直小心地斟酌词，“他们在上热搜的一天就给我跟你妈打电话了。电话里头个人的音听起来都挺慌的。难怪，对吧？咱们普通人，本来就是家人的私事，忽然一下就弄得大众知道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生活实挺受影响的。他们呢，因为是他们去学校找的你，导致你被人给拍了，他们心里头就特过意不去。他们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跟你妈没经过你的允许，不好给么。
这天，他们个人是天天打电话过来关心、询问你的情况。天在电话里，隐隐听到你母亲好像还哭，他们个人因为这件事，好天没睡好了。经常有记者、媒体给他们打电话就不说了，还总是有人到店里去，想要采访他们。妨碍他到他们生意不说，夜里还有人拿灯往他们房间的方向照的。我听，心里挺不好受。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比任何人都懊悔跟愧疚。谁知道他们一次去你学校找你，就……就发生了样的事情呢。他们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就算是总是受到骚扰，你父母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保护你跟小逸的隐私。他们跟我还有你妈的想法是一样的。爸，爸没想要你一定要怎么样。就是，就是把这个情况跟你说说。”
荣惟善握住荣绒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爸感觉得出来，你父母对你挺关心的。的话，爸不说了。不好说，毕竟我们都不是你，不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没法知道你真实的感受。爸就是让你知道这么个情况。具体要不要跟你的父母联系，还是看你自己真实的想法。你有太大压力。”
荣峥忙完，回到办公室，父亲荣惟善已经走了。
荣绒躺在沙发上，鞋没脱，身上没盖件薄毯，枕靠枕就睡了。荣峥去拿了薄被，弯腰盖在荣绒的身上。
父亲不会走了不跟他打招呼，应该是临时有什么事，荣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父亲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小峥，你孙伯伯办完事儿了，爸就搭他的车一块回去了。我今天吧，就是，把绒绒父母这天打电话给我跟你妈，关心他的事儿跟他说了。爸不知道这事儿做得对不对。都是当爸妈的，都不容易。你简叔跟你阮阿姨因为这件事，个人生意都没法好好做，这阵子没少受骚扰，说是这好些天了一个整觉都没睡过，你阮阿姨的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掉。
人家带哭腔，求我让他们见一见孩子。绒绒这脾气，你知道，要是我真么做了，绒绒倒是不会说什么，心里头肯定跟我就远了。我只能狠心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可又不能真一点忙都不帮。哎。爸当年创业都没这么伤脑筋过。这比做生意难多了。
噢，对了，绒绒先前喝奶茶的时候舌头被烫了下。我让他给我看，他还不让看，说是没事，你记得帮爸看下。”
荣峥：“知道了。”
收到信息的荣惟善：“……”
合他打了这么一大段，三个字就打发他了？小峥该不会谈恋爱的时候这样吧？人家女孩子给他发这么大段，他这么言简意赅的？说起来……次听绒绒说小峥跟女孩子吃饭，他跟小岚都以为小峥交女朋友了，结果后面没了下文。后来应岚有问起过，好么，原来是跟公司的一位女下属谈事情，是绒绒误会了。
都要奔三的人了，女朋友都没领回家过一个……
“老荣，怎么了？”
后座的孙博洋听见老友叹气，关心地问道。不是说他小儿子情况都挺好的么？
荣惟善转过头，问老友：“老孙，我记得你侄女年底是不是要从国外回来了啊？”
孙博洋点头，笑问道：“是啊。怎么？你是想要给我侄女做媒？”
荣惟善眼神热切：“你觉得，我们家小峥怎么样？”
孙博洋：“……”
闹呢？
堂堂上市公司老总还需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荣峥一点不知道，自己被老父亲“关心”上了终身大事。
年底了，他事情多，今天一连开了大大小小三四个会，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见荣绒睡得很沉，就连他进来，包括给他盖被子都一点没醒，就没叫醒他。指轻触荣绒的脸颊，俯身轻吻他的额头。
荣绒在键盘敲击中醒过来，他坐起身，身上的毯子就滑落至他的腰际。
荣绒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毯子，指尖微微收拢。
敲击键盘的音还在继续，说明他哥还在忙，荣绒就没有去打扰。他把身上的毯子折叠整齐，放到一边脚踩在地毯上，才发自己身上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在，他的鞋整齐地摆在沙发边上。不猜，肯定是他哥给脱的。
荣绒穿上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出来时，习惯地看向荣峥所在的方向，发原本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的人不见了。荣绒眼底微愕，他哥出去了？
他才醒，他哥就出去，荣绒很难不往他哥是为了躲他才出去的这一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