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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血炼之法(求订阅!月票!)

    云禾随手甩出几颗丹药让他们补充法力。

    ‘宗门应该可以报销吧?’

    转念一想,高低不过是几颗低阶“补气丹”,自己好歹是筑基大修了,何至于为了几颗丹药。

    ‘看来自己多少还是有点没能从炼气修士的观念里走出来。’

    云禾不禁哑然。

    不过他表面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在面对三人那一个劲地感谢时,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尔等自行回去复命,此地之事由我接手了。”

    说罢,他便不再管三人,朝着祠堂正殿走去。

    “谨遵师叔令!”

    赵有为三人不敢有任何意见,齐齐起身朝着云禾行礼。

    看着这将他们折腾得差点迷失了自我的地方,在云禾面前却恍若没影响一般,三人眼中都不由地流露出了几分敬佩,以及更多的渴望。

    筑基啊,这是他们一直都渴望的方向。

    但他们也不敢久留,眼看着被云禾震散的迷雾有再次聚拢的迹象,当即朝着祠堂外跑去。

    ‘有神识便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神识与灵识,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

    没有理睬赵有为三人的反应,进入正殿的云禾看到了数排整整齐齐陈列的灵位,上面尽是王氏先祖。

    “王氏.”

    云禾喃喃低语了声。

    下一刻,他似有所感。

    神识中,后殿笼罩的迷雾出现了些微波动,随后便“见”一道鬼魅身影迅速闪出,朝着远处遁去。

    “找到你了。”

    云禾当即掐诀,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

    自后殿之中跑出的身影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其极为难看的苍白面庞,以及泛着血腥红光的眼眸。

    “该死,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他特意没把长青宗那三名弟子杀死,就是怕杀了他们会引来筑基修士。

    只是没想到,长青宗的筑基修士还是来的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一些。

    不过该说不说,此人的遁速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远离了王氏村落,来到了浪花滔滔的洪河旁。

    笼罩周身的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个模样有些瘦削的人影,他脸上、手上的皮褶皱着,似乎原本该是个胖子,但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一下子瘦了下来,外皮耷拉着。

    再加上其惨白的面色以及泛红的双眸,看上去倒是有些渗人。

    “洪河之水汹涌,其下妖兽不少,能在一定程度上遮掩气机,进去虽然危险,但也总比被一名筑基大修追杀来得好!”

    似是自我安慰一般,此人一边自喃一边快速来到洪河旁,作势就要跳下去。

    可一瞬间,他身上汗毛乍起,下跃的动作戛然而止。

    瞪大了一双窄眼,惊恐后退。

    只见。

    在那洪河的河面上,大量水流突然盘旋凝聚,迅速汇集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立在浪头。

    正是以“水遁术”出现的云禾!

    他平淡的面色上,泛起些许的惊讶。

    “炼气八层?好快的遁术,魔道功法?”

    好在他神识足够强,虽无法穿透后殿的浓雾,但察觉到了雾气的异样变化,否则以此人的遁术速度,别的筑基修士还真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

    说不定就被他跑了。

    但当他真正上下打量这位准备再次逃跑的修士时,眼中却抑制不住地浮现出愕然。

    “王管事?”

    听见“王管事”这一称呼,原本咬牙准备再一次施展“血祭遁术”的修士,也下意识地停下了身形。

    带着几分惊讶地朝身后望去。

    浪头拍打所腾起的水雾中,他看清了云禾的模样。

    此刻他脸上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较之云禾夸张了数倍。

    沙哑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

    “云、云禾?!”

    此人,竟然是河涧坊市时,王家那位掌管灵农,从中抽取油水的管事!

    而王管事显然也终于是认出了云禾。

    那位当初在河涧坊市放蜂的灵蜂农,那任他随意揉捏的小小灵蜂农,不仅加入了长青宗,竟然还成功筑基?!

    成了一名让他连正面面对都不敢的筑基大修?

    这身份上的转变,让王管事有些无法接受。

    但不管怎么说,一切在求生面前都变得无所谓。

    王管事按捺下心中的妒忌,褶皱的脸上露了难看的笑容,“云、云前辈,看在相识的份上,能、能否放在下一马?”

    云禾缓缓从湖面落地地面,神识已然将王管事牢牢锁定,也“看”了他的一些小动作,却并未挑破。

    只是同样露出笑容,说道:

    “好啊。但在这之前,不知道王管事能否告知在下,你是怎么从河涧坊市之乱中活下来的?还有,这王家村,你又做了什么?”

    从河涧坊市逃出来的人不少,有云禾他自己,还有例如柳鸿永、花倩云等人。

    但王管事是王家的人,必然遭受的针对更多,逃出来的难度也更大。

    而且,以他的尿性,也不像是能修炼到炼气八层的样子。

    听见“好”的时候,王管事面露大喜,但在听见云禾之后的两个问题后,他的面色却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可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没做什么,只是刚好路过罢了”

    云禾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同时他心中念头微动,从王管事的回答中,“读”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宁可先回答在王家村做的事情,却不愿先回答如何逃离坊市?

    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而言,在压迫和威胁下,面对两个问题,必然会先回答简单的那一个,然后再慢慢思量斟酌要如何答复另一个。

    可王管事却直接跳过了云禾的第一个问题,选择了看似更难回答的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