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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宾利停在酒店门口,沈应霖脸色表情极其暴戾阴霾的从车上下来,边走着边将染了血的黑色风衣扔给了身后的服务生。

    不一会儿,耿严的车也停在了门口,同样一张面色严肃阴冷着的脸。

    一进大厅,耿严便心虚的抬头瞄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沈应霖,‘咕嘟’咽了下口水。

    也难怪沈应霖这么恼火,明明设计了那么好的一个陷阱,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却还是让白管家那只老狐狸给跑了。

    “啪”的一下,沈应霖将那把银枪往桌子上一拍。

    耿严咳了声,故作轻松的往沙发上一坐:“既然我们能堵到他一次就能堵到他第二次,这次抓不到还有下次嘛。”

    沈应霖甩甩手腕,瞥了眼还在流血的手背,“你以为他能逃掉是因为什么?”

    “我……”

    耿严一时语噎,瞅了眼正在倒酒的服务生,眼珠子转了几圈,说:“你怀疑我们的人中有内奸?”

    沈应霖冷眸转向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不然呢?你以为城南工厂为什么会被人提前安置了炸药,我们这一行损失会这么惨重?”

    耿严看着沈应霖越发狠戾嗜血的神情,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种恐惧来。

    他记得上次看到沈应霖有这种疯狂嗜血的表情时,还是在西涯岛参加完任务出来的模样。

    当时他浑身是血,手里还拎着刚从树林里刚斩杀的一头凶残饿狼,那时沈应霖嗜血残忍的目光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类所拥有的眼神,他比野兽更加凶猛可怕。

    就连白朔雁捅了他一刀,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耿严呵呵的尬笑了声,“那我只能说这个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有擦亮眼睛选好立场,却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可怕、最惨淡的结局。”

    不知道这次沈应霖会怎么对付这个内奸,是扒皮剁肉喂狗呢,还是拆骨熬汤喂狮子呢?

    记得沈应霖好像还在某个地方养了一只狮子吧?

    沈应霖抬头望了眼二楼楼梯口的方向,他回来这么久动静也不小了,他还没有下来?

    浓黑的眉毛往中间拧了下,沈应霖冲着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道:“把楚亦澜叫下来。”

    服务生明显一怔,微侧着身子恭敬道:“沈总,楚先生自十二天前出去后就没回来,他的手机也没带,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以为他一直跟您在一起呢。”

    “糟了!”

    想到了什么,冰冷的眼睛忽然闪了下,沈应霖脸色有些难看猛然起身,“耿严,把你的药箱带上。”

    楚亦澜还被关在花房里,他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见沈应霖忽然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耿严用脚趾头也想到他是去什么地方,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他不顾楚亦澜的死活了呢,原来是忘了啊。”

    也难怪,一得到白管家的消息,沈应霖就马不停蹄的去计划抓捕,无关人等早就被忘到脑后了,区区一个楚亦澜又算得了什么。

    前几天耿严和苏赞还在捉弄他,后来因为现场爆|炸伤员太多,耿严便也被沈应霖一起叫了过去,他们去城南工厂之后,也就没人顾得上被关在花房已久的楚亦澜了。

    下午阳光灼烈的厉害,晒在身上还有种滚烫的感觉,反而不像初冬该有的温度,整个花房里的温度很高,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亦澜睡了醒,醒了睡,脑袋越来越沉,头昏脑涨的早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睁开眼,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面容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的男人,男人满脸温柔的冲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