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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好啊你们,暗度陈仓多久了?高考成绩出来要是不理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徐忠亮佯装生气地指着他们,满堂大笑中,他无奈地摇摇头,“代乐乐这对我是知道的,但是杨瑜这一对我是真没看出来。”

    魏超男说:“那你眼光不行,我早就看出来了。”她神秘一笑,“照理来说,还有一对。”

    “谁?”徐忠亮好奇道。

    说曹操曹操到,服务员打开包厢门,引着倪名决进来。

    但他是一个人,敞开的门后没有再来人。

    魏超男愣了愣:“明灼呢?”

    高考过后,学生解放了,老师还有不少收尾工作,徐忠亮魏超男夫妇俩饭前没碰过面,就连吃饭都是分开来的,所以她还不知道傅明灼那边出了状况。

    “她有事不来了。”徐忠亮追问,“还有谁?”

    魏超男压下心头的疑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错了。”

    徐忠亮朝倪名决招招手:“来,名灼,坐到老师旁边来。”

    经统计,参加散伙饭的人有35个,等人差不多到齐,桌上开始忙碌起来,上冷菜,开饮料。

    “徐老师,今天可以喝酒吗?”有男生提议。

    “可以。”徐忠亮大手一挥,“但是还有些同学没成年,没成年的自觉点,不可以喝酒。”

    倪名决落座徐忠亮身边。

    林朝原本坐在几个不相熟的同学之间,她在班里人缘不太行,只跟倪名决还有傅明灼关系比较好,倪名决一来,她马上把座位换到了倪名决旁边,打听消息:小鬼怎么回事?

    倪名决垂着眸,态度偏冷,摆明了不想多说话,敷衍道:“不太清楚。”

    饭吃一半,餐桌上的氛围已经热火朝天,各种敬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终于说出三年来都不敢说的话。

    饭局临近末尾,突然有个女生大着胆子端着一杯满满当当的红酒过来:“倪名决。”

    倪名决回头。

    女生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可以跟你敬杯酒吗?”说完,她连忙补充,“我干杯,你随意。”

    一旁徐忠亮魏超男还有林朝表情戏谑。

    倪名决沉默片刻,还是颔首,拿过红酒杯与对方轻轻碰一下,轻抿了一小口红酒。

    女生整杯红酒一口气喝完,笑容百感交集:“谢谢。”

    有了打头的,后面接连来了六七个女生找倪名决干杯。

    好不容易等敬酒大军暂时消停,徐忠亮八卦地开口了,他几乎被全班都敬了一轮,早就醉的不轻,所以拍起倪名决的肩来没轻没重:“比我想象中还吃香啊这是……有没有喜欢的?啊?有喜欢的就直接下手,现在高中毕业了,恋爱自由!老师支持你谈恋爱!年轻就是要谈恋爱!”

    “没有。”倪名决笑了一下,转动桌上转盘把红酒拿了过来,拿过,给自己满上,然后站起来对徐忠亮说,“徐老师,我敬你一杯。这三年,实在谢谢。”

    这三年没有白操心,徐忠亮眼眶霎时就湿了,端着酒杯也站起来:“好,好,好,乖孩子。”

    师生俩都是一饮而尽。

    徐忠亮摇摇晃晃地坐下,发了会呆,喃喃道:“要是明决也在就好了,就好了啊!”

    饭后,徐忠亮跟全班同学依依惜别,前去服务台结账。

    班费还剩不少,原本由傅明灼保管,中午傅明灼说自己不来参加散伙饭以后,就把所有的班费都交给了徐忠亮。

    宴森大酒店是锦城数一数二豪华的酒店,消费自是不低,更别逞班里同学开了那么多酒,班费那点钱肯定是不够,徐忠亮做好准备要大出一笔血。

    结果被服务台告知:消费全免。

    “啊?”徐忠亮怀疑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我们领导说,只要告诉您‘傅明灼’三个字,您就懂了。”

    徐忠亮恍然大悟。

    他一直知道傅明灼家里条件不错,但是具体不错到什么程度,傅明灼从来没有透露过,别看小丫头平时咋咋呼呼,攀比心理严重,就连最先写完张考卷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但大事上一点不含糊,低调得很。

    怪不得决定散伙饭地点的时候,傅明灼就执意要来宴森大酒店,徐忠亮是实在架不住她的坚持,才答应的。

    合着她早就准备了请全班同学大吃大喝一顿。

    学生们还要去ktv尽兴下半场活动,徐忠亮追出去把剩余的班费都给了副班长,还偷偷往里面加了五百块钱,让大家玩得尽兴。

    倪名决当然也没去ktv,打车回了家,依然是回的父母那边,没去陆沅那。

    他不胜酒力,早早睡下。

    半夜十一点,陆沅打电话把他吵醒:“你怎么还没回来?”

    倪名决抚着昏胀的脑袋:“我今天还住我爸妈这。”

    陆沅沉默:“为什么?”

    之前倪名决说父母那,陆沅还可以自欺欺人想倪名决是因为高考的缘故,但现在高考已经结束,倪名决没道理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回来。

    倪名决淡笑一声,语气冰冷:“什么为什么。”

    陆沅又是沉默好一会:“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陆沅直说了:“我跟林朝。”

    最开始,倪名决还以为是林昭,不明白这个时候陆沅提林昭是几个意思,但是很快,曾经愤怒之下、“耳听为实”面前忽略掉的漏洞和疑点开始抽丝剥茧地成型,把他脑海里的思路理得原来越清晰。

    “陆沅我草你妈。”倪名决猛地坐起身,酒瞬间醒了大半,“你说你和谁?”

    “……”陆沅以为他是暴怒,扶额,“匿名,我……”

    他掀开被子下床,暴跳如雷地骂道,“所以你当时是在跟林朝打电话?陆沅,我真艹了,你跟林朝在一起,你怕我不能接受干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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