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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由于新婚夜的‘妃上帝下’给初意心里蒙上不小的阴影,她实在没法同一个男人每夜上下互压。

    宫内恰谣传‘十公子被龟妖的毒素所累,无法合欢,令魔尊大为失落。’

    初意顺势与他分屋就寝。

    好在蚀天殿够大,内院还有一间屋子,她便将十辰暂且安顿在那。

    十公子不能房事,众臣暗暗窃喜。

    直到有人道:“新婚燕尔,佳人在侧,却无法与其共度良宵。阳热蓄积太久,迟迟不能释放,岂不是更伤主上的身子?”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众臣皆知,又开始忧心忡忡。

    魔尊如今只有这个妃子,还没法享用,万一憋坏了身子,恐怕会延误他恢复功力。

    这日,几位老臣找到蒙丘,道出心中所虑,便叹:“情形不妙啊!”

    蒙丘是个没开窍的铁男人,心里从来只有斗战杀敌,哪懂情情爱爱。情况是否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他也不明白,遂去请教苦渡海。

    苦渡海说:“轻则损肾脏、伤精元,重则神衰体败、病如山倒,的确不太妙。”

    蒙丘属实长见识,不行房事还真能把人给憋坏了。

    他忙喊上那几位老臣,去殊平殿找军师,询问解决的办法。

    殿内,只等大家议论罢,淮舟才不紧不慢的建议:“以我愚见,不如趁此机会,扭转主上的性好,各位以为如何?”

    大家迷惑,不知这‘扭转’该用什么法子,道:“还请军师指教。”

    淮舟道:“既然十公子身体有疾,不如顺势召两位貌美的女子入宫,只说是来服侍主上和十公子。夜间,煨酒熏香,气氛稍稍烘托,便是春情荡漾,主上许会对女子提起兴致。”

    他捋捋胡须,胸有成竹的笑道:“吾王子嗣,指日可待。”

    大家听罢,两眼骤然一亮,大喜大赞。

    “妙啊!”蒙丘哈哈洒笑:“军师的主意实在妙!”

    淮舟又叮嘱:“但这事还得你们齐心协力,明日一同进谏,要主上同意招女侍进宫,诸位可明白我的意思?”

    众人点头:“决计不能让军师出头受责备。”

    老臣笑道:“想要扭转主上的喜好,终归还得军师出马。”

    淮舟谦虚的拱手摇头,低垂的眸子里藏着一丝狡黠。

    他们怎知他盘算得深,如此一来,初意便不会怀疑是他故意设计招来女侍,只不过是大家‘好心好意’的一番安排。

    次日朝会,众臣果真进言召两位女侍入宫。

    “如今王妃与主上一同住在蚀天殿,只怕两名男侍照顾不周,怠慢了王妃。若再加两名女侍,男女搭配着干活,可互相补缺,臣等也放心许多。”

    初意原本要否决大家的提议,听完这话,却又犹豫。

    女子的心思的确比男子细腻些,再加两名女侍必然可照顾得周全。听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劝说,总不能次次都拒绝他们的好意。

    她便同意这事。

    次日,蚀天殿。

    看着雀凄带来的两名女子,初意实在佩服魔族的办事效率。

    昨天才确定的事,今晚就办妥了。

    一位白裙如出尘的仙子,叫惊天人。一位红裳似勾魂的魅妖,叫楼百尺。

    容貌皆不俗,各有各的美。

    只是两位的装扮却不太像侍从,且都穿得…分外清凉。

    初意坐在案几前,端起酒杯,随口问道:“你们不冷?”

    毕竟已至深冬,魔宫虽不似北部酷寒,冷感却也明显。尤其日落之后,北风刺脸刮耳的,若是没有一定修为,还穿这般单薄,一宿就得风寒。

    惊天人跪坐在初意身旁煮酒,欠身回道:“奴婢自小随武家练习强身健体的功法,是为有朝一日效力魔尊。”

    原来是专门为魔尊培养的侍从,初意可算明白,为何雀凄能这么快将她们招来,又为何她们不惧冷。

    “魔尊和王妃的身子最重要,若是觉着冷,奴婢去取来氅子。”穿红裳的楼百尺正帮另一旁的十辰倒茶。

    他如今还在服药,不能饮酒。

    “我就不必了。”初意看向十辰,他身子还未痊愈,许会畏冷,便关心的问:“你是让她取来毛氅,还是回屋歇息先?”

    “我有些乏,先回屋吧。”十辰起身与初意告辞。

    自从两人分屋,十辰每晚都早早就寝。

    白天初意在外处理公事,近日正与宋景和一同修订刑律法规。仅仅口头交代他们从良去恶,还不足以扭转他们好斗的天性。若从刑律着手,适当使用强制的手段,有利于将魔族引入正途。

    是以这些天她有些忙碌,回来时,已是明月高挂,连着几日都没与他照面。

    今日十辰突然来到书殿,说许久未抚琴,想为她抚一曲,她才提早回来。

    眼下时辰已晚,他也该就寝。

    “早些休息。”初意回道。

    楼百尺也起身,与初意行礼:“奴婢去帮王妃铺被。”

    初意点头同意,有侍从照顾他也好。

    等两人离开,惊天人继续斟酒,笑道:“奴婢陪魔尊饮酒。”

    初意暂无困意,便在大殿待会儿,顺便静静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她怕喝多酒又像上次那样失了分寸,遂每次只小呷两口。

    饮了片刻,她没醉,这煮酒的女侍却醉了。身子越来越斜,总是不经意往初意的手臂靠去。

    “魔尊的手可真好看!”她一边说着,半个身子都倾倒在初意身侧。

    见她是女子,这屋里也只有她们两人,初意便没喝止,只是轻轻将她推开。

    没多会儿,惊天人活像酗了几壶酒,面色酡红、醉态毕露。

    她冲初意痴痴的笑:“魔尊真俊。”

    初意没想到煮个酒都能醉成这样,酒性实在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