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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发酸的包子

      “是的,其实我们早应该有所察觉的。”况钟看着哭泣不止的怜秀说道:“我们第一次与怜秀在桌边说话和后面查案时迟老汉的态度,都能看出这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到疼爱,只有生硬的呵斥和怒骂。”

  说到这里,沈石良义愤填膺道:“就算是身边喂条狗也不至于这般无情,更何况是个人,迟老汉的心也太狠了。”

  “事情还不止于此。”沈石良接着说道:“除了呵斥之外,迟老汉还经常虐打怜秀。”

  “这不可能,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沈石良不敢置信的看着怜秀,问道:“况钟说的是不是真的。”

  怜秀没有说话只是哭的越发的伤心。

  “我是从白小夫木板上画知道的,之前一直搞不清他画的是什么。”况钟看着沈石良说道:“你不是说过有几幅画像是在打架吗?之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你站在白小夫的房间推开窗户说是可以看见怜秀家里的后院,我才明白这是怜秀挨打时的场景,白小夫无能为力除了将它画在木板上之外,每次还会买上一串糖葫芦以表同情,或许也期望着有朝一日真正的送一串到怜秀手中,我也是凭着木板上的画联想到亲生父亲怎么可能虐待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不跑,为何这么傻任由她虐待你。”沈石良惋惜的看着怜秀。

  “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不知往何处跑,就算跑了出去谁又敢保证会比此处好,在这里起码她已经习惯了,哪怕是这种习惯是带着痛也比跑出去对未来命运无法预知带来的恐惧要来得好。”况钟将“寄名锁”交给沈石良说道:“这就是迟老汉为什么要将这个藏得这么严实而怜秀要找它的原因,要跑也总得有个方向。”

  “迟老汉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就算不是亲生女儿但是相依为命之么多年不似亲生胜似亲生。”沈石良对自己刚刚用力将怜秀甩倒在地,不禁生出一丝的自责。

  况钟说道:“如果说之前被打是因为迟老汉醉酒后所为,那么现在被打则是因为怜秀不愿嫁给金前银。”

  沈石良将“寄名锁”送到怜秀手中,怜秀将“寄名锁”捧在手心像是见着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紧紧的拥入怀中。

  “金少成夫妇不是说没这么回事吗?”

  “金少成夫妇说没这么回事但并不影响金前银信口开河,再者只要金前银愿意金少成又能如何。”

  “呸”想到金前银丑陋的样貌,沈石良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鄙夷的说道:“就她那张鼠脸将怜秀嫁过去岂不是害她一辈子。”

  “怜秀曾说过迟老汉因为做包子的缘故背有顽病不能平躺着睡,所以不得不对自己的将来考虑,迟老汉顾不了那么多,不管金前银的一千两彩礼是不是真的他要赌一把,再不济金前银家境富足多少能捞些好处,奈何怜秀抵死不依。”顿了顿,况钟接着说道:“迟老汉的逼迫,金前银几近羞辱般的骚扰,迫使怜秀做出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