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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她的心怦怦直跳。

    百思不得其解,铃铃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喜欢上周浮生了。”

    “呸呸呸,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喜欢上男主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门外有人来了,铃铃化成烟雾。

    小和子和核桃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

    “姑娘,这是陛下送的。”

    林轻轻忙跑过去。

    铃铃:啧啧啧,看这样,还说不喜欢呢。

    “打开吧。”

    小和子把盖子掀开,林轻轻瞳孔动了动。

    里面满满当当的,整整一箱,都是步摇,闪这夺目耀眼的光芒。

    “姑娘,外头还有呢。”核桃掰着手指头,“差不多有八箱步摇发簪,还有十几箱衣裙,听说都是西域进贡的绝美绸缎制成的。”

    林轻轻不说话,转过身坐回桌上,拿起毛笔在纸上练字。

    核桃看看小和子,姑娘怎么了?小和子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铃铃飘在她们俩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林轻轻。

    唉,姑娘她啊,坠入爱河了。

    可惜,不自知。

    紫宸殿外,周浮生坐在台阶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

    秦奏坐在旁边,手里不知道在哪拿的吃的。

    吧唧声越来越大了,周浮生皱了皱眉,嫌弃的看他:“你一天到晚怎么就知道吃?”

    “这是姑娘给的,我,小和子,核桃,每个人都有一份。”

    秦奏说完,就感觉一道幽怨的目光。

    糟糕,他忘了,陛下不受姑娘待见。

    “还有吗?”周浮生问道。

    “没了,要不……下次我给陛下留点?”秦奏客气一下。

    哪知道周浮生却不客气:“行。”

    秦奏:“…………”陛下想吃问姑娘要去呗,怎么还抢他的呢。

    秦奏吃完,拍了拍手,陛下还坐着,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那轮月亮。

    秦奏也看,看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月亮又看不出花儿来。

    不过陛下常常这样,他也不觉得奇怪。

    “她看了那些东西,喜欢吗?”周浮生突然道。

    秦奏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哦,姑娘没多大反应,看了一眼就去练字了好像。”

    周浮生:“练字?”

    秦奏:“对,听核桃说,练了整整一个下午呢。”

    陛下又不说话了,秦奏也不说话。

    过了会儿,又听他说:“她用晚膳了吗?”

    秦奏觉得痛苦:“陛下,属下一直在这,含云殿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他怎么会知道姑娘有没有用过晚膳啊。

    周浮生横他一眼:“你没长嘴巴?不会问?”

    秦奏快崩溃了:“陛下,您要是想姑娘,属下现在就为您布撵,立刻去含云殿。”

    周浮生尴尬的看着前方:“不必了。”

    秦奏突然想起苏青青,“陛下,那位苏姑娘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周浮生自嘲一笑,“就当做朕的救命恩人,待在宫中吧。”

    “唉,姑娘真是的,明明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功劳推给别人呢。”

    周浮生没说话,她不是把功劳推给别人,她是把他推给别人。

    外头有些冷了,他站起来往里走。

    秦奏看着,觉得陛下的背影透着股悲凉,还有些孤独。

    他看着天上那轮弯月,觉得陛下就如同那弯月,高高在上,却孤独一人。

    含云殿。

    林轻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抬头看着房顶。

    “铃铃,我睡不着。”

    铃铃叹了口气,心动的女人,能睡得着吗。

    “那你就去找他啊。”

    “找谁?”

    “你脑子里想的谁,你就找谁。”

    去找周浮生?

    “嘿!被我逮到了吧,你脑子里在想周浮生奥。”铃铃八卦地笑着。

    林轻轻把她放在一边,用被子蒙住头。

    呼吸传到被子,又打回脸上。

    良久,铃铃听到她嗡嗡的声音。

    “怎么办,铃铃,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铃铃化作人型,伸手把被子拿开。

    她的脸上浸满了泪水,她不想哭出声,咬住自己的唇,美人的泪水就是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铃铃明白,她很难过,还很自责,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从她十四岁那年绑定了系统,她就一直在为周浮生而活,想方设法的拉进苏青青和周浮生的关系。

    铃铃现在明白,轻轻成人的第一次心动大概是真的给了许鸣之,在大魏,她有父皇母后,有许鸣之,有所有人的爱,美丽的容貌,尊贵的身份。

    那日御林军大捷归来,她哄着她去城门迎接,原本是那么开心的日子,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结果,国破了,家散了,连心爱之人,也死在了她的怀里,身上还狠狠受了一箭。

    她不是刀枪不入的身体,只是一位小女孩,肯定很痛。

    后来莫名其妙又成了苏青青和周浮生待在一起,倒在他的怀里,最后一刻,都在为男女主打算。

    她跋山涉水,公主原本华美的衣裙破败不堪,原本满头漂亮的步摇变成了一支银簪,脸上还带着一道疤,承受了所有。

    可为了男女主,她却没有怨言,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家。

    可铃铃想啊,轻轻的家就在这,她已经没有家了。

    可这是个秘密,她如今不能告诉她。

    怀里的人还哭着,无言地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