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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圆桌会议
回到余杭县城的时候，恰好听得辰夫在那报时说现在已经是午初两刻，着人将马匹牵去了旁院当中的马厩，杨羽顶着烈日慌忙便缩回了杨府，刚一进门，便是见到府里面各处丫鬟仆役全都在忙碌着，显然是正在忙着准备午餐。
之前离开那楼外楼之后，杨羽来了兴致往西湖逛了逛，倒也没打算在外边解决午饭的问题，所以自然便是着那回来牵马的护院向黄老略通了几句讯息。
昨夜人马疲倦，晚餐只是便饭，而杨羽今晚又已同陆三少有约，事先言明了不会在家，所以这毕竟是小少爷大少奶奶回府之后的第一顿正餐，各路人等，焉敢马虎？
在书房当中歇息了不到一刻钟，便有个唤作碧僖的小丫头前来问杨羽的话，何时开饭兼之是在哪儿用饭之类的。
碧僖不过十三四岁，长得很是周正，头顶梳着双环髻，脸蛋儿甜甜的十分讨喜，算是安排给杨羽的三个贴身小丫鬟里面的“大姐姐”级别，故而同他倒是比另外两个小丫鬟要显得更亲近些。
按大隋朝的俗例，杨府下人其实分为两种，一种算是雇佣制，如祥瑞等护院或者是其它的厨娘、仆役、大丫鬟什么的，定下契约每月发放工钱，但他们仍旧具有很大的自由，而且也有着自己独立的户籍，算是大隋天下户籍贵、良、贱三等当中最常见的良籍；
而另一种便是终生制，小奴婢之类，算是直接一辈子的买断，每月或者也会发放多少不一的月钱以作零花，但是毕竟已经失去了人身的自由，只能挂名在主人家的户籍当中，自然便是贱籍，在外面的身份地位同青楼*、台帮戏子等相差不大，甚至任主人买卖打杀，都是比之牲畜无异。
但是在家中的地位自然有所不同，毕竟，她们可是同主人家最为亲近的那一群人，很多时候甚至可以直接代表家中主人的意志，所以讨喜与否，直接关系着她们的命运！
故而比方说是贴身服侍杨羽的如同碧僖的这么个小丫鬟——额，如果杨羽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那么半推半就，你侬我侬——小丫鬟八成不会敢有半点拒绝的心思……
咳咳咳！
得到了杨羽的准信，碧僖自然又去同大少奶奶风凝那边的大丫鬟蕊香通好气，诸般事情安排料理下来，其实也到了将近午间十二点的时候，杨羽一行人方才总算是坐到了一起。
中院内厅，小楼高三层，占地约有两百个平米，除了会客用的大厅堂，自然也有足够的地方供众人聚餐。
饭厅甚是宽敞，四面多是些古朴的木架、精美瓷器之流的装饰，墙壁上则挂着几幅虽未署名道姓，却分明似极了某些名家风格的水墨画作，一张厚重的乌木雕花圆桌摆在正中央，别说九个人，就算是十余人也足可宽松地坐下。
男性的仆役护院无事并不敢随意进入中院尤其是后院，所以此刻在这伺候着就只剩下众多的丫鬟，眼看着她们已经上好了满桌的精美菜肴，杨羽挥挥手示意她们全都远远地退了下去。
虽然疑惑，但这些大小丫鬟们却也多半只是当做少爷同黄总管、杜掌柜等人有事情商量，下人不便在场什么的。
只不过看到小少爷大少奶奶两人居然同黄总管、杜大掌柜，甚至是护院头领福贵哥儿之流同桌而食，却是不免都有些诧异，不过好歹知道少爷等人毕竟是携手从海外归来，感情上自然亲近些，且习俗上纵有些异于中土，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可接受的，甚至不乏有几个小丫头心中窃喜——小少爷、大少奶奶如此体恤下人，说不定反而正是她们的福气呢！
隐杀见到周围没有外人，便也不知道从哪儿，“唰！”地一声突兀就冒了出来。
这一顿饭，其实关键不是在于吃，而是，圆桌会议……
葛老爷子似乎仍旧眉头紧锁，毕竟，纵然他现在已经是宗师巅峰的实力，想要突破到武尊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至少他的精神劲儿大体还是恢复了一些，好歹也已经不再像是早上那般失魂落魄，只见他凝神屏息，侧过耳朵朝四面仔细听了一听，缓缓点头示意并无不妥，众人这才开口说话。
“我原以为至少还需要数日时间才能接触到陆羽杭之类的人，想不到今日当真运气好，居然一下子便同他牵扯上了，倒也省了不少的功夫。”
杨羽将上午在楼外楼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几句，黄老等人早从杨羽遣回来牵马那人嘴里有所耳闻，加上此刻又有杨羽亲口说出来，自也不免都是脸露喜色，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搭上一条通往陆羽杭等人的线，想不到杨羽居然一步登天，直接将中间的过程全都迈了过去。
“陆羽杭此人，有才，有志，不可小视，只是奈何格局所限，手下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否则他必定不会对小羽这般容忍，更加不会显露出这般好意来对你们加以招揽。”
黄老接过杨羽的话头，说道。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风凝理了理耳旁的发丝，语气平淡得好似一湖冰水，开口道：
“我看过这人最近三年来黄老能够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他才智、身手、眼界，都是一等一的高明，且生性多疑，但并不显露，不好色，也不贪财，每日都是早睡早起，作风严谨，洁身自好。
此外对于收买人心，陆三少此人也确实是很有一套，绝非那种只懂得挥金洒银的纨绔子弟，只需稍加磨砺，日后不难成为一方枭雄，但我可以断定，一旦我们选择与他合作，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挖我们的墙角。”
之前离开那楼外楼之后，杨羽来了兴致往西湖逛了逛，倒也没打算在外边解决午饭的问题，所以自然便是着那回来牵马的护院向黄老略通了几句讯息。
昨夜人马疲倦，晚餐只是便饭，而杨羽今晚又已同陆三少有约，事先言明了不会在家，所以这毕竟是小少爷大少奶奶回府之后的第一顿正餐，各路人等，焉敢马虎？
在书房当中歇息了不到一刻钟，便有个唤作碧僖的小丫头前来问杨羽的话，何时开饭兼之是在哪儿用饭之类的。
碧僖不过十三四岁，长得很是周正，头顶梳着双环髻，脸蛋儿甜甜的十分讨喜，算是安排给杨羽的三个贴身小丫鬟里面的“大姐姐”级别，故而同他倒是比另外两个小丫鬟要显得更亲近些。
按大隋朝的俗例，杨府下人其实分为两种，一种算是雇佣制，如祥瑞等护院或者是其它的厨娘、仆役、大丫鬟什么的，定下契约每月发放工钱，但他们仍旧具有很大的自由，而且也有着自己独立的户籍，算是大隋天下户籍贵、良、贱三等当中最常见的良籍；
而另一种便是终生制，小奴婢之类，算是直接一辈子的买断，每月或者也会发放多少不一的月钱以作零花，但是毕竟已经失去了人身的自由，只能挂名在主人家的户籍当中，自然便是贱籍，在外面的身份地位同青楼*、台帮戏子等相差不大，甚至任主人买卖打杀，都是比之牲畜无异。
但是在家中的地位自然有所不同，毕竟，她们可是同主人家最为亲近的那一群人，很多时候甚至可以直接代表家中主人的意志，所以讨喜与否，直接关系着她们的命运！
故而比方说是贴身服侍杨羽的如同碧僖的这么个小丫鬟——额，如果杨羽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那么半推半就，你侬我侬——小丫鬟八成不会敢有半点拒绝的心思……
咳咳咳！
得到了杨羽的准信，碧僖自然又去同大少奶奶风凝那边的大丫鬟蕊香通好气，诸般事情安排料理下来，其实也到了将近午间十二点的时候，杨羽一行人方才总算是坐到了一起。
中院内厅，小楼高三层，占地约有两百个平米，除了会客用的大厅堂，自然也有足够的地方供众人聚餐。
饭厅甚是宽敞，四面多是些古朴的木架、精美瓷器之流的装饰，墙壁上则挂着几幅虽未署名道姓，却分明似极了某些名家风格的水墨画作，一张厚重的乌木雕花圆桌摆在正中央，别说九个人，就算是十余人也足可宽松地坐下。
男性的仆役护院无事并不敢随意进入中院尤其是后院，所以此刻在这伺候着就只剩下众多的丫鬟，眼看着她们已经上好了满桌的精美菜肴，杨羽挥挥手示意她们全都远远地退了下去。
虽然疑惑，但这些大小丫鬟们却也多半只是当做少爷同黄总管、杜掌柜等人有事情商量，下人不便在场什么的。
只不过看到小少爷大少奶奶两人居然同黄总管、杜大掌柜，甚至是护院头领福贵哥儿之流同桌而食，却是不免都有些诧异，不过好歹知道少爷等人毕竟是携手从海外归来，感情上自然亲近些，且习俗上纵有些异于中土，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可接受的，甚至不乏有几个小丫头心中窃喜——小少爷、大少奶奶如此体恤下人，说不定反而正是她们的福气呢！
隐杀见到周围没有外人，便也不知道从哪儿，“唰！”地一声突兀就冒了出来。
这一顿饭，其实关键不是在于吃，而是，圆桌会议……
葛老爷子似乎仍旧眉头紧锁，毕竟，纵然他现在已经是宗师巅峰的实力，想要突破到武尊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至少他的精神劲儿大体还是恢复了一些，好歹也已经不再像是早上那般失魂落魄，只见他凝神屏息，侧过耳朵朝四面仔细听了一听，缓缓点头示意并无不妥，众人这才开口说话。
“我原以为至少还需要数日时间才能接触到陆羽杭之类的人，想不到今日当真运气好，居然一下子便同他牵扯上了，倒也省了不少的功夫。”
杨羽将上午在楼外楼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几句，黄老等人早从杨羽遣回来牵马那人嘴里有所耳闻，加上此刻又有杨羽亲口说出来，自也不免都是脸露喜色，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搭上一条通往陆羽杭等人的线，想不到杨羽居然一步登天，直接将中间的过程全都迈了过去。
“陆羽杭此人，有才，有志，不可小视，只是奈何格局所限，手下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否则他必定不会对小羽这般容忍，更加不会显露出这般好意来对你们加以招揽。”
黄老接过杨羽的话头，说道。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风凝理了理耳旁的发丝，语气平淡得好似一湖冰水，开口道：
“我看过这人最近三年来黄老能够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他才智、身手、眼界，都是一等一的高明，且生性多疑，但并不显露，不好色，也不贪财，每日都是早睡早起，作风严谨，洁身自好。
此外对于收买人心，陆三少此人也确实是很有一套，绝非那种只懂得挥金洒银的纨绔子弟，只需稍加磨砺，日后不难成为一方枭雄，但我可以断定，一旦我们选择与他合作，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挖我们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