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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程亚金的条件
寒暄过后，两人寻了个树荫处席地而坐，陆三少扫了眼不远处仍旧围观的浩浩人群之后，不由得开怀道：
“不愧是小羽，也只有你才能一来便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哈——，估摸着现在大营当中，至少半数的人马都赶了过来围观，真有你的！”
杨羽谦逊笑了一笑，回应道：
“三少再要夸我，小羽的尾巴可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其实这事儿说到底也脱不开伯父的指点，军刀想要进入军营，若是一点点熬资历，恐怕，等到他真正有资格说得上话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也只有借着这次的机会，让他一步登天才好啊！”
“话虽如此，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小羽现在的做法，虽说是迫不得已，可也当真是将福贵推到了风口浪尖啊！”
陆三少又是遥遥望了一眼，语气却分明沉重了许多，皱眉轻声道。
杨羽点点头，若有所感地道：
“的确，如果不是时日所限，小羽也不想如此冒险，只是奈何如今大厦将倾，时不我待……”
陆羽杭此时却是晃了晃脑袋，仿佛是驱赶着连夜未眠的疲劳一般，接着伸出食指在地面划了几道，瞧来好似随手勾勒出来的简易的地形图一般，指了指之后开口道：
“小羽所言不错，现如今余杭四面，会稽、宣城两郡，郡中各方势力差不多都已经达成了联合、分出了主次，而吴郡和新安、遂安等地，虽然不及前两者，却也远比咱们这余杭郡彼此对立内耗的情形，要好上许多——我担心，天下一旦进入大乱的时代，余杭郡恐怕是四面皆敌呀！”
杨羽望着那粗糙的地图，沉默片刻，知道陆三少所言半点不假，东南富庶之地，以江都、余杭为首，而这两者当中，不用说也知道是余杭郡这软柿子更加好捏，且，余杭郡位于四战之地，东南的会稽郡和西北的宣城郡都是重兵在手，而另外毗邻的吴郡和新安、遂安等地，也都同样不可小视，战乱一起，甚至这几个地方脱颖而出的强者联合进军余杭郡，也未必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呵——那些问题，现在终究还是言之过早，小羽此来，不知可有良策化解这次的麻烦？”
陆三少叹了口气，但很快便是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挥手将地面的痕迹抹去之后，转过头笑望着杨羽，淡淡问道。
杨羽略微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后，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叹着气回应他道：
“白纸黑字，军令如山，再有千百人的见证，想要推翻着实不易，虽说行宁押运的银饷最多再有两三日便能赶到，可终究还是晚了期限，此事，唉——实话而言，现在小羽也没什么好办法。”
陆三少缓缓点头，示意自己分明也晓得这其中的难处，但听到杨羽如此回应，他的目光当中，竟是仍旧微带着一丝忌惮，接着故作疑惑地试探杨羽道：
“那小羽此次，为何又会特地着福贵挑战程峰？”
随即，又接着解释道：
“程峰此人，当真了得，我二哥虽然算不得多么厉害，可毕竟从军多年，怎知竟会在他手上三战连败？唉——，若论勇武，他恐怕已经是余杭郡年轻一辈当中，真正数一数二、甚至直追老一辈高手的角色！而若论治军，他更是几可与五大都尉相媲美——福贵虽然天生猛将，绝世骁勇，但贸然与他赌斗，却也终究还是草率了些。”
杨羽摇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隐约觉得想要解救陆二哥的话，多半还是要着落在这程峰的身上——再加上福贵此来，本就需要机会以立威出名，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让他同这新晋校尉一战呢？此战不论成败，军山大营当中，还有谁会听不到福贵的威名？”
陆三少闻言一窒，分明脸色微微变幻，半响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苦笑着道：
“小羽打定的主意，倘或果真是这般，那，连我都不晓得到底是该责备你的鲁莽——还是感慨你的好运气了……”
杨羽眼睛一亮，问道：
“莫非是小羽歪打正着了不成？”
陆三少哑然失笑，无奈地道：
“之前福贵与程峰赌斗的消息，传到程亚金耳朵当中以后，这老家伙脸色都变了多半，显然是他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与份量，此次对上曾经指挥过红林血战的福贵，估摸着败多胜少。”
“哦？”
杨羽疑惑一声，接着问道，
“福贵出手，统共都没有几次，他的身份和实力，怎地程亚金竟会如此清楚？”
“不愧是小羽，也只有你才能一来便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哈——，估摸着现在大营当中，至少半数的人马都赶了过来围观，真有你的！”
杨羽谦逊笑了一笑，回应道：
“三少再要夸我，小羽的尾巴可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其实这事儿说到底也脱不开伯父的指点，军刀想要进入军营，若是一点点熬资历，恐怕，等到他真正有资格说得上话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也只有借着这次的机会，让他一步登天才好啊！”
“话虽如此，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小羽现在的做法，虽说是迫不得已，可也当真是将福贵推到了风口浪尖啊！”
陆三少又是遥遥望了一眼，语气却分明沉重了许多，皱眉轻声道。
杨羽点点头，若有所感地道：
“的确，如果不是时日所限，小羽也不想如此冒险，只是奈何如今大厦将倾，时不我待……”
陆羽杭此时却是晃了晃脑袋，仿佛是驱赶着连夜未眠的疲劳一般，接着伸出食指在地面划了几道，瞧来好似随手勾勒出来的简易的地形图一般，指了指之后开口道：
“小羽所言不错，现如今余杭四面，会稽、宣城两郡，郡中各方势力差不多都已经达成了联合、分出了主次，而吴郡和新安、遂安等地，虽然不及前两者，却也远比咱们这余杭郡彼此对立内耗的情形，要好上许多——我担心，天下一旦进入大乱的时代，余杭郡恐怕是四面皆敌呀！”
杨羽望着那粗糙的地图，沉默片刻，知道陆三少所言半点不假，东南富庶之地，以江都、余杭为首，而这两者当中，不用说也知道是余杭郡这软柿子更加好捏，且，余杭郡位于四战之地，东南的会稽郡和西北的宣城郡都是重兵在手，而另外毗邻的吴郡和新安、遂安等地，也都同样不可小视，战乱一起，甚至这几个地方脱颖而出的强者联合进军余杭郡，也未必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呵——那些问题，现在终究还是言之过早，小羽此来，不知可有良策化解这次的麻烦？”
陆三少叹了口气，但很快便是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挥手将地面的痕迹抹去之后，转过头笑望着杨羽，淡淡问道。
杨羽略微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后，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叹着气回应他道：
“白纸黑字，军令如山，再有千百人的见证，想要推翻着实不易，虽说行宁押运的银饷最多再有两三日便能赶到，可终究还是晚了期限，此事，唉——实话而言，现在小羽也没什么好办法。”
陆三少缓缓点头，示意自己分明也晓得这其中的难处，但听到杨羽如此回应，他的目光当中，竟是仍旧微带着一丝忌惮，接着故作疑惑地试探杨羽道：
“那小羽此次，为何又会特地着福贵挑战程峰？”
随即，又接着解释道：
“程峰此人，当真了得，我二哥虽然算不得多么厉害，可毕竟从军多年，怎知竟会在他手上三战连败？唉——，若论勇武，他恐怕已经是余杭郡年轻一辈当中，真正数一数二、甚至直追老一辈高手的角色！而若论治军，他更是几可与五大都尉相媲美——福贵虽然天生猛将，绝世骁勇，但贸然与他赌斗，却也终究还是草率了些。”
杨羽摇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隐约觉得想要解救陆二哥的话，多半还是要着落在这程峰的身上——再加上福贵此来，本就需要机会以立威出名，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让他同这新晋校尉一战呢？此战不论成败，军山大营当中，还有谁会听不到福贵的威名？”
陆三少闻言一窒，分明脸色微微变幻，半响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苦笑着道：
“小羽打定的主意，倘或果真是这般，那，连我都不晓得到底是该责备你的鲁莽——还是感慨你的好运气了……”
杨羽眼睛一亮，问道：
“莫非是小羽歪打正着了不成？”
陆三少哑然失笑，无奈地道：
“之前福贵与程峰赌斗的消息，传到程亚金耳朵当中以后，这老家伙脸色都变了多半，显然是他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与份量，此次对上曾经指挥过红林血战的福贵，估摸着败多胜少。”
“哦？”
杨羽疑惑一声，接着问道，
“福贵出手，统共都没有几次，他的身份和实力，怎地程亚金竟会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