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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迷茫与心灵升华

    第四章、迷茫与心灵升华

    神秘师傅的药非常强悍,一个多时辰肿胀的右手就几乎痊愈。

    小月告罪一声,下去做饭。

    从早上去演武场报名,到与叶问道一番激战,回来敷药吸收,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午饭时间。

    在小月走进厨房的时候,院子外一个仆人送来口信:“老爷有请三少爷训话!”

    叶问心收拾一番,知会了小月一声,这才出去。

    原本以为传话的只是小卒子,出门才发现却是跟随叶心剑几十年的老仆,老仆服侍叶家四代人,是全府中辈分最高的人,连叶心剑的爷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叶心剑请他出山召见叶问心,原意是怕叶问心犯犟拒绝,老仆一出,叶府上下都要给三分面子,叶问心自然不能不敬老。

    叶心剑倒是多虑了,就算他此刻不召见叶问心,这几天叶问心也是要找他的。

    “秋爷爷!”

    叶问心问一声好,老仆的名字早已不为人知,别人都叫他秋老。秋老在十几年前对叶问心母子不错,特别是在杨星月死后,秋老是唯一一个前来看望过叶问心的人,所以叶问心对他的尊敬和亲近是发乎心底。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三少爷折杀老朽了。”

    秋老连连自谦,沟壑纵横的脸上挂满笑容。

    “庄主召见,不容怠慢,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叶问心应一声好,忙上前扶着秋老。秋老已经有数百岁,最无情的是岁月,秋老当年也是一方高手,在修炼界闯出了莫大的名头,已经是元初境界的高手,达到了易经洗髓的境界。却也捱不过数百年的岁月侵蚀,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全身肌肉松弛,步伐虚浮,呼吸急促而衰微,筋骨皮都不在莹润饱满,和前几年来了一个大变样。

    几年前秋老还是虎威犹存,秋风未动蝉先知,如同晚年猎豹警醒犹存,短短不过几年的功夫,就已落得如此境地,显然大限将至。

    元淬炼过的肌肉结实紧致,秋老肌肉中的元显然已经随着时间消磨殆尽,脚步虚浮是不能意守丹田重心下沉的征兆,呼吸急促乃是经脉已经开始淤滞,元不能通达全身。筋骨皮失去光泽,血液流速已经大大减慢,非日薄西山不能出现此状况。

    秋老前来居然是坐车的,叶问心又悄悄一叹,心中却升起许多迷茫。

    古来多少君王将相,呼风唤雨,傲领群雄,叱咤风云,也都倒在了时光的道路上。

    又有多少君王晚年求长生而陷入昏聩,以至民不聊生,劳民伤财。

    修炼者借助元之力与人斗与天地斗,虽然其乐无穷,可修炼究竟是为什么?为了那飘渺的长生,还是为了还攀登巅峰时刻的无限风光?

    尘归尘,土归土,不论身前是什么身份,君王也好,奴隶也好,最终都归于一抔黄土。不论身前有多高的修为和品德,圣贤也好,一品也好,都将难逃灰飞烟灭。

    一生追求,却最终殊途同归,并无分别。而逆天修炼与人斗与天地斗,也只不过是争取几百年的时光,却也在俗世红尘之中苦苦挣扎了几百年,脱不去那轮回之苦。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切,是否值得?

    叶问心忽然产生了迷茫,他找不准自己的方向。

    红颜骷髅,帝王将相,圣皇圣贤,最终难逃寂灭的结局,就连万古一人太一,现在也是归于尘土。那么自己的一生追求,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的结局么!

    叶问心忽然又产生了一股恐惧,对死的大恐怖。

    千年之后又有谁记得这里曾经埋过一个绝世红颜,有谁记得那个叱咤风云的无敌高手?俱往矣!现在留存的,只是一抔黄土罢了!

    秋老发现了叶问心的不对劲,枯瘦如同老树干一般的手抚上叶问心紧握的拳头,目光却深邃悠远飘出马车窗外,看着那行色匆匆的云朵,是否也是在为了生存而奔波?或者说人的一生也如同云朵,漂浮不定,最终在一场倾盆大雨的壮烈之后烟消云散?

    秋老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纵意长啸一曲平生,狂战四方我自逍遥。红颜枯骨万世难逃,犯我怒颜定斩不饶!”

    “犯我怒颜定斩不饶,犯我怒颜定斩不饶……”

    叶问心咀嚼着这句话,眼中迷茫和恐惧尽去。

    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存于世间,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