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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底牌尽出


    “是啊,”司马仪喜不自胜道。

    “娘娘为何不知会我一声?”楚洛洛这场战争打响了十来天,她竟今日才得到消息。

    “怎么,本宫做事还要得你允许不成?!”楚洛洛类似责备的话语,让司马仪认为楚洛洛在挑战她权威,令她非常不悦。

    “臣妾不敢,”楚洛洛意识到自己言辞有误,立即下跪致歉。

    “那你是什么意思?”司马仪怒视了楚洛洛一眼,以示威仪。

    “娘娘莫恼,请听臣妾细细道来,”楚洛洛知此事不宜强辩,只好软言相劝。

    “说!”见楚洛洛服了软,司马仪便不再计较。

    “娘娘为何要与那薛世景斗?”楚洛洛不敢直说司马仪愚蠢只好慢慢引导。

    “为了让这薛世景知道,本宫有得是法子让他死!”说到薛世景,司马仪便怒火中烧。

    “既然娘娘都说了有得是法子,那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楚洛洛变相的在说司马仪为逞一时之快做了糊涂事。

    “你此话怎讲?”司马仪听得出楚洛洛是话中有话,却不能理解楚洛洛的意思。

    “您与薛世景斗了个两败俱伤,光让别人看了笑话,捞不到半点好处!”要是她早知道司马仪会如此冲动,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阻止,可最气愤的是司马仪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完全忘了要知会薛世景,甚至是把她叫过来一起商量。

    “谁说没有好处!薛世景对本宫服了软!他们也同样痛失了不少棋子,现在他就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抱着他的惨败独自悲伤呢!”司马仪只要一想到薛世景的败将之相,心中欢愉油然而起。

    “他那哪是服软,他那里是看穿了本质,不愿与娘娘您消耗下去!”或许这原本就是别人准备好的圈套,就想看着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他们好坐享其成。

    “你说得不对!我们是赢了!”司马仪已想到了楚洛洛索要表达的事,但她就是不愿相信。

    “我们哪里赢了?与薛世景斗了个你死我活,到头来不仅手头上能用的人没剩几个,还把剩下的人的行踪全暴露了出来!”楚洛洛是恨铁不成钢,摇头惋惜。

    经楚洛洛这么一说,司马仪总算认清了本质,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神中全是懊悔。

    “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马仪像抓住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楚洛洛的臂膀。

    “事已至此,眼瞎我们最该做的就是要让那莫承欢吃些亏了,这样才能弥补回来被她算计的那些损失,”楚洛洛恶狠狠的念着莫承欢的名字。

    “那该如何做?”司马仪也恨莫承欢,可经过这件事以后,她再不敢轻举妄动。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先整顿好我们仅剩的人手,不要到时候需要办事的人都找不到。”楚洛洛在等一个何事的时机,莫承欢太聪明,贸然行动只会得不偿失,所以她们需要足够的耐心。

    薛世景在家里思来想去,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冒险进宫,让薛诗采把楼玉宇叫过去试探。

    “楼太医近来忙什么呢?”薛诗采忍着一肚子怒火,假装心平气和的和楼玉宇闲话家常。

    “托圣上的宏福最近正忙着帮圣上调理身体,”楼玉宇当然知道薛诗采的目的,只是他也不想明说,他要让薛诗采先开这个口。

    “近来就没与莫御秀联系?”薛诗采心想打了一场大胜仗,还不欢呼庆祝一番。

    “莫御秀为宫中佳丽,官为宫中御医,若时常见面未免不妥,”楼玉宇觉得既然薛诗采愿意与他打马虎眼,他也不介意和她多费唇舌再说几句。

    “楼太医可不要说这种违心话,”薛诗采起身走到楼玉宇身边围着楼玉宇走了一圈:“楼玉宇嘴上说不妥,可实际跑婵心苑跑得比谁都勤快,连人家自己的医者都望尘莫及呢。”

    “常宣哪里话,这都是宫中御医,哪分你我他,这莫御秀信任下官是下官的荣幸,正如常宣一般,下官往这梅心苑也跑得勤快啊,那不都是常宣身体多有不适么?”薛诗采想把暗话推到明面上说,可楼玉宇偏要与你暗着来。

    “你!”薛诗采被楼玉宇反将一军,很是不快,脸上马上出现了愠怒之意:“联络员,你别以为司马仪那蠢货看不出来,就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人人都当这些天的事情当做意外,其实这些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楼玉宇很无辜的耸了耸肩道:“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让常宣这般动怒?为何下官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怎么可能没收到,罗志奇等在宫中从事各部掌事多年的老侍官,在短短几天时间,纷纷倒台落马,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太医署里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位大医官都啧啧称奇,他这么说也纯属是为了激怒薛诗采而已。

    “你少给我在这装疯卖傻,你会不知道这事?这事你就是幕后推手!”薛诗采听了楼玉宇想置身事外的话,怒火攻心,瞬间就忘了薛世景交代“切勿动怒”的话。

    “常宣莫要诬赖下官,下官可没有这个能力,下官能做的只有为病患治病解患,哪来的本事做其他事,常宣话不可乱说,”楼玉宇面露惶恐,三言两语把薛诗采说的罪名推脱了干净。

    “楼玉宇!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做傻子!真当我不敢动你么!”薛诗采看不惯楼玉宇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等到薛世景对他也有意见,还不抓住机会给楼玉宇一个下马威。

    “常宣要这么说的话,下官也没有办法,常宣已经认定了常宣口中所说的事情与下官有关,那下官再解释也于事无补,既然常宣已经不再信任下官,那下官便与常宣断了这段时间的情谊把,常宣对下官已有怀疑,下官再留在常宣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楼玉宇假意惋惜状。

    “我与你没有什么情谊!”薛诗采回到正位上,唯恐避之不及的恼了楼玉宇一眼。

    “既然常宣说了,与下官并无情谊,那下官这副能使人怀孕的方子就留给别人吧。”楼玉宇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薛诗采忙留住楼玉宇。

    “下官就把方子留给别人,”楼玉宇故意漏掉了最重要的字眼。

    “什么方子?”薛诗采峨眉竖立了起来,疑虑的问道。

    “使人怀孕的方子。”

    “你真有使人怀孕的方子?下官为何要诓常宣?”

    “那你为何不给莫承欢用,要给我?”薛诗采被楼玉宇利用太多次,已经惧怕了这楼玉宇,不敢轻易相信他。

    “下官是与莫御秀提过此事,不过御秀说她目标太明显,现在已是别人眼中的一根尖刺,再怀上龙种,怕没把握留住孩子,”楼玉宇后半句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不过那不是莫承欢一个人认为,那是他们统一认为。

    薛诗采沉默了,她也觉得楼玉宇的话有些道理,但这件事她也不敢一个人决定。

    “你让我考虑考虑。”

    “下官有得是时间让常宣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