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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按部就班

    当夜,宫里便传出那刑察院抓捕楼玉宇的罪名。

    楼玉宇日簿记录与士兵的日簿记录不符合。

    其实这并不是太大的罪名,也不至于会被刑察院带走,只是刑察院接到密报,这日簿不符的日期,见过楼玉宇在二更时分偷偷潜入这婵心苑。

    这宫中太医,在未经传召之下,进后宫可是大罪,虽然只是存在怀疑,但刑察院也要慎重对待。

    刑察院连夜将此事禀报了东天极,东天极虽然有表露袒护莫、楼二人之意,但仍敌不过,冒夜雪入宫求见的薛世景,司马坤两位大臣的严厉之词,逼不得已让刑察院继续追查此案,将莫承欢禁足在婵心苑。

    瑞华店

    一听到消息,鹂妃,楚洛洛,便聚集到此地。

    司马仪正好把刚得到的消息说给这两人知道。

    “楼玉宇果然好计谋,这样一来不仅撇清了婵心苑的关系,还把梅心苑拉下水,”经这一番解释,连鹂妃也能看出次计的用意。

    “如此一来,楼玉宇倒是送了我们一个大礼,”楚洛洛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过楼玉宇的能力倒是大大的又给了她一个惊喜,看来这个楼玉宇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正的帮这个薛世章,再薛世章想要动手之前,楼玉宇就已经留好了后手,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感叹这楼玉宇的可怕,竟然能未雨绸缪。

    “从何说起?”司马仪未看出来这楼玉宇哪里给她们送了礼?

    “这楼玉宇的罪名是什么?”

    “与后宫妃嫔私通。”鹂妃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既然楼玉宇故意避开婵心苑,将自己和薛诗彩扯上关系,那我们不如就成全他们,帮楼玉宇制造一个他与这薛诗彩私通的证据出来,正好把他们一并除掉,”这就是楼玉宇的厉害之处,他在作出现在这个安排的时候一定已经把她们也算了进去,而且他也料到了自己就算看出了他的打算也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因为做这个推手对她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种时候她又要感叹一句这楼玉宇也太狠了,对自己都下得了死手,他虽然是将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把她们也当成棋子算了进去,但是要实现这个计划的前提是要以他自己为诱饵,否则薛世章又怎么会轻易的放松警惕。

    “那这样不就便宜了这莫承欢?”鹂妃想了想发现整个计划都把莫承欢排除在外。

    “就当还楼玉宇一个大礼吧,他想牺牲自己保全莫承欢,那就成全他,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要见好就收,大家想一想,如果这一次我们能顺利的除掉楼玉宇和薛诗彩,那莫承欢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况一个只有圣上宠爱莫承欢那能比得上一个怀有龙种的薛诗彩,说到宠爱,在场的哪一位没受到过圣上的宠爱,但单凭一张脸得到的宠爱,又能得意多久?可一个怀有龙种的薛诗彩不同,她肚子可是圣上的二子,如果现在不除掉她,以后让她再生出一个皇子,那对我们的威胁就不言而喻了。”

    楚洛洛对自己有完全的信心,如果没有楼玉宇,莫承欢不会是她的对手,这并不是说她小看莫承欢,相反,她太了解莫承欢了,所以她知道莫承欢太多顾虑,而她无所畏惧,她什么都可以牺牲,论豁得出去,莫承欢明显不如她。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司马仪眼下哪管得了什么莫承欢,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将楼玉宇和薛诗彩碎尸万段。

    刑察院

    刑察院的人把楼玉宇带回刑察院后,并未把楼玉宇带到监牢,而是直接把楼玉宇带到了暴室。

    于是楼玉宇见到了付祁光,那凶狠大汉将楼玉宇交给付祁光后,便带人退了出去。

    “楼太医别来无恙,”付祁光彬彬有礼的笑着。

    “付院长不必客气,我们也未相熟到这种程度,”楼玉宇对付付祁光的礼数不屑一顾。

    “没想到人称风度翩翩的楼太医,竟也会有如此失礼的一天,”暴室昏暗潮湿,密不透光,突然从某个不知晓的幽暗角落里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更令人如坠冰窖。

    “薛大人,你都用此等下作的手段把在下带到这种地方来了,在下也用不着对你客客气气的吧,”楼玉宇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薛世景所在的位置。

    楼玉宇话音未落,付祁光身旁处走出一名男子,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在楼玉宇英俊的面庞上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为何不还手?以楼太医的身手,应该轻而易举的躲开才是,”男子还想继续挥动手中的鞭子,却被从暗处走出来的薛世景制止了。

    “躲?在下一介孱弱小太医,哪能躲得过这快如闪电的挥鞭,而且若是大人想伤在下又哪里躲得过。”楼玉宇硬生生的受了一鞭子,脸颊吃痛的抽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与薛世景反唇相讥。

    “来人啊,没看到楼太医衣裳都脏了么,还不快给楼太医换身‘得体’的衣裳!”薛世景对楼玉宇的讽刺不予理会,高声叫来了人。

    楼玉宇又笑了,薛世景这哪是要给他换什么得体的衣裳,那是要给他换囚衣。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换好囚衣的时候,他就要被架到刑架上,而且薛世景并没有继续与他“愉快”聊天的念头,而是直接吃了一顿鞭子。

    “停下,”薛世景那个奋力挥动鞭子的人。

    楼玉宇早已是皮开肉绽,疼得已经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自己累得想要好好睡一觉,不管在哪,可就在他将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盆凉水在这腊月的寒冬里,令他精神一振。

    随之而来的是一轮全新的疼痛,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几乎要绷断。

    “楼太医可清醒些了?睡得可好?”薛世景满脸都被一种爽快的笑容充斥着。

    “托……薛大人的……福,”楼玉宇疼得失去了知觉,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楼太医的骨头可是跟嘴一样硬,不过,你觉得你能在这里坚持多久?一天?两天?”薛世景却没忘了要对楼玉宇咬牙切齿。

    “薛世景,你以为整个刑察院都是你的?”楼玉宇虚弱的嘲讽这薛世景。

    “不用整个刑察院,只要现在整个暴室都是听令与我的就足够了,”薛世景显然不被楼玉宇嘲讽所动容,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站在制高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败涂地的楼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