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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婚飞

    孔雀想偷窥,泽仁次仁忙将裤子提上,却不想刚一动从尾升起,直如一把刀似地之刺丹田,疼得他背心全是冷汗,浑身肌肉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痛疼的厉害,只感觉肺如风箱,呼哧呼哧响,却抽不进半点空气,眼前一片漆黑,居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前一段时间自从现阳痿之后,小腹就感觉一阵隐隐痛,本以为吃坏了肚子,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一疼却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清晰,到今天突然全面作,立时有点顶不住了。

    耳边传来刁斗模糊的声音,“次仁,你怎么了?”

    “疼,疼得厉害!”泽仁次仁也顾不了这许多,大声起呻吟起来。正慌乱间,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所有的景物有回来了。

    只见眼前的这个老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尖夹着一道燃烧的神符,那道火光熊熊灼亮,居然让自己恢复了视力。最奇异的是,那符上燃烧而成的青烟凝而不散,形成一条长龙的模样,张牙舞爪地朝次仁头人扑来。

    泽仁次仁大惊奇,下意识地一闪,却如何躲的过去,那条青烟快捷迅,瞬间冲进他的鼻腔。

    一股火辣辣的气息在鼻腔之中燃起,仿佛是火药库被点着了。巨大的热气从头到尾猛冲而下,和那把如刀一样戳刺着自己丹田的东西碰在一起。

    仿佛有惊雷在体内炸开,无声而震撼,那股剧烈的疼痛同时散开。化为无数小点。惊慌逃窜而去。

    “呼!”次仁头人长出了一口气体,恢复过来。却见,座位的地上全是汗滴地痕迹。

    泽仁次仁和手下人见刁斗这手眩目利落,心中都是佩服。前一段时间,次仁头人也请过一批萨满。这次高原原始宗教地传承者场面倒是弄得极大,华服面具、牛角号、钟鼓器乐鼓捣半天,却哪里有过这么大的动静。眼前这个老头子居然顺手一晃。一张黄符便着了,然后化为一道龙形青烟。要知道高原风大,就这么一股细细的青烟居然凝而不断。想起来就让人吃惊。

    不但次仁等人惊服。连孔雀也是赞叹。要知道眼前这个糟老头子虽然法力全无,看起来同跑江湖的骗子没什么两样。可刚才露的这手,却全凭一手精妙的符录术。举重若轻,硬生生以神符为引,引来天地元气强灌次仁头人体内,将他腹中邪气强行压服。这分修为不得不让人惊叹。

    刚才泽仁次仁病情作时,孔雀也感应到次仁体内那一丝淡薄的妖气。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想来泽仁地病情大概与这东西有莫大关系。以孔雀的修为。要想强行驱除这丝邪气也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她对法力地控制能力不能够保证不伤害次仁头人地身体。这同法力的深浅无关。

    本来以她好出风头的性格,这种事情是很乐意去干地。不过,一想到次仁头人有可能被自己伤到,孔雀也就闭口不言了。

    下人忙给头人端了一杯酥油茶过去,次仁摆了摆手,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然后猛地舒了一口气,“丢他老母,疼死我了!”大家都想不到次人头人居然说得一口南方方言,都是绝倒。

    刁斗一皱眉,“你前一段时间也是这么疼?”

    次仁头人胸襟全是酒水,他伸出油腻腻的手抹了下嘴,“以前还没这么疼,今天突然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喝了点酒吧。”

    刁斗已经明白过来,酒乃大躁之物。前一段时间泽仁次仁斋戒了很长一段时间,身正虚着。今日又是酒又是肉,加上天气炎热,内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感觉到身体中的阳气涌动,寄生于他体内的妖物便活跃起来。

    想来他身体之中的妖物也刚处于萌动阶段,需要大量吸收人体地精气。也许这同近段时间高原气候异常,天地元气紊乱有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跑进次仁头人身体中去,大量吸收次仁头人的阳气,居然产生了变异。也许再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但次仁头人地阳痿更厉害,只怕整个人也要被吸成一具人干。

    这种情形似乎酝酿这一场大变,对高原的妖怪来说也许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但对人类而言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按说刁斗也是妖身,但他对人和妖之间的的分别看得并不严重。说到底,不管是人还是妖,甚至神、佛、仙、圣,不过是生命的一种形式,谁也不能说究竟那一种生命的形式更高级,更符合天道。

    那么,既然让自己碰上了这种事,又喝了人家的酒,就不得不管。刁斗行事绝不能欠人人情。

    所谓身份、来历,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好多了,对了,我的病是不是好了。还有,我没子嗣的事情是不是同这阵疼痛有关?”泽仁次仁问。

    “恩,你没儿子的事情当然同这东西有关了。不过,如果你的病就这么好了,那怎么能显出我的手段。”刁斗一翻白眼。

    “请大师施与援手,次仁没齿难忘。”泽仁次仁又拜倒,“不知道大师需要什么供奉,只要次仁所有,尽管取去。”

    还没等刁斗说话,孔雀先说:“也不需要什么了,就两头牦牛,两顶帐篷,对了,还要一些旅行用的器具。”她虽然不缺钱,但这些专业旅行用品却不是能够在这个小地方能够买到了,泽仁次仁看起来很新潮的样子,这些

    该都有所准备。

    果然,次仁点点头说这些东西小意思,以前夫人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去门旅行,东西都还在。

    正说着,管家接小公明过来了。这里离旅馆不远。开车打个来回也不过半小时不到。见刁斗和孔雀都在这里,小家伙很是高兴,问了问情况,心中雀跃,说干脆让他动手好了。

    但见刁斗面色不虞,小公明立即不说话了。要知道,除妖和救人根本就是两码事。稍有不慎,还真容易弄出问题来。他虽然在三人中法力最高,但这种精微的法门还真不了解。

    刁斗本从沈依依那里学得一身奇门八卦、巫医祝由。用来处理眼前这种情况最后适合。当下也不多说。立即让次仁找了个安静的屋子,开始施法。

    刁斗估计,次仁头人身上地寄生物应该是靠吸取人地阳气为生的。看来,要想将他们引出来,就需要更具有吸引力的东西将他们引出来。

    于是,在碉楼顶上的一间向阳的房间中,刁斗让次仁头人坐在屋子正中。又问他有没有玉石。次仁头人说有有有,当初夫人在世的时候买过不少。大多送回娘家去当礼物了。现在手头还留了点。问刁斗想要多少。

    刁斗让他那玉石都拿出来,足足有一百多件玉片,品质不算很好,看质地大概属于和田玉一类。然后从中选了三十六片,在屋子中摆出一个天罡大阵。

    其实,这个大阵的威力颇大,若在阵眼放置一件法宝,用来斩杀邪物最好不过。但是,刁斗此举并不想杀次仁体内地那个东西。要杀它还不简单,就怕伤了人,那就弄巧成拙。

    这个大阵一布,立即就会引动天地元气灌入,次仁头人体内的邪物若想生长壮大,这等天地灵气无疑是极好的补品。想那邪物灵智未开,自然没什么思考能力,如何能够抵挡住食物地诱惑,到时候不怕它不出来。

    只要将这个家伙引出来,泽仁次仁地病也就好了。

    不过,大阵固然布置完毕,但启动法阵运行却需要输入一股法力进去。刁斗现在废人一个,若强行运动体内的蛇魂,只怕当时便一记天雷下来,不但是自己,只怕连次仁头人和这一片庭院也要被轰成一堆废墟。上次强行运转体内化神中期的力量,败黑狗道人,布小诛仙阵,便差点被雷劈。现在若为这等小事冒险,刁斗却是十分不愿意。

    没有法力注入,要运动这个法阵却是万万不能。

    想到这里,刁斗心中有点郁闷了。

    见这个老头迟迟没有动作,次仁头人有点诧异,“大师,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别急,慌什么,等着。“刁斗心中不快。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日影渐渐东移,从窗外投射而来,突然眼前有东西一闪。刁斗心中一惊,忙看过去,却原来是一枚铜镜。忙走过去,拿起那镜子看了看。

    那枚铜镜不大,背后有一朵云彩,看形制有点年头,上面有一层绿色地铜锈,镜面也有点浑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一种冰凉的触觉。舒爽。

    刁斗心中吃惊,想不到眼前这个粗豪地家伙手头居然有这么一件好东西,正色问:“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夫人以前在金林买地,不值什么钱。怎么了?”

    “没什么,有这东西就好。”刁斗呵呵一笑,命令次仁头人,“你先脱光衣服,坐好,我要开始施法了。”

    “真要脱?”头人有点疑惑。

    “废话,不脱怎么搞?”刁斗一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