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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招兵衙门
“我要投军。”
苏亦根据老掌柜所指示的方向，去往城南找到了杜城军招兵衙门。
杜城很破，杜城很穷，杜城孤悬逐鹿原却没人愿意攻。
所以杜城的军饷比起整个洛国南部防线的其他军队，低了不止一倍。加上两年前，刚上任的赵城守为了尽早脱离这个鬼地方，不止搜刮民脂民膏，外带榨取军脂军膏，来打通一层层的关系，所以杜城守军的日子并不好过。
正是如此低的军饷，如此破的环境，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投军。三千六百人的编制，仅在编一半人数，就这样，还是城守为了克取军饷报的虚数。因此，杜城这些年一直在招兵，招兵衙门的大门也是永远敞开，虽然门可罗雀。
长久以来，鲜有人光顾的招兵衙门早已成了附近老头们下棋喝茶的场所，苏亦来到这，差点没认出来灰尘覆盖辨认不清的牌匾。
衙门不大，就是城郊军营外一个旧院落。
人不多，只有五六个身着素黄兵服的老人，都围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观看当中的两人下棋。这些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兵驼子，当中最大的已然满头白发。
“我要投军。”
苏亦对着那群围观下棋的人群尴尬说出了自己来这的意图。他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看起来像这儿的主事人，只能对那边下棋的一群人说道。
那些老兵听到后，纷纷看向苏亦，那种眼神很奇怪，像是看见什么稀罕物件，却又极深刻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看了一会门口这个面相普通的年轻人，有各自转过头，盘算分析眼前棋盘的战局。
苏亦呆呆站在门口，见没人搭理，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一脚踏出门口，再次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匾，确认了上面真的写着“招兵”二字，有说了一句，“那个这里是招兵司吗，我来投军。”
应到这句话，一位手持眼袋，吞云吐雾在观棋的驼背老头发现自己没有听错，错愕地盯着门口的苏亦打量了一番。
苏亦穿着从“杜里香”老掌柜那借来的一身麻布破旧衣裳，身后背着三叔给的那个背包，愣在招兵司门口无措地看着场间。
那个驼背老兵头从自己嘴里抽出烟嘴，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眼眸中出现一丝诧异，而后一闪而逝。
杜城军饷少，待遇差，环境破在边境上是出了名的，这儿只出两种人，混日子等死的老弱病残和混日子等别人死的兵痞。只有前面占着位子的老弱病残死了，那些这些在后面的人才能顶上，多拿些军饷。这么一个贫瘠穷困的地方，恶兵横行的匪巢，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年轻的人来投军了，但是看他的落魄样子也着实有些正常，当兵也总比要饭强一些吧。
驼背老兵示意那群人继续，然后把苏亦带到衙门登记的位置，放下烟袋拿出满是灰尘的纸砚，用嘴唇舔了舔毛笔，沙哑笑道：“已经许久没人来这儿杜城当兵了，年轻人你想好了？”
苏亦尴尬道：“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大爷，我想好了，就是在这投军。”
驼背老兵说道：“想好就行，咱这别的不说，投军来多少要多少，咱那城守按人头扣响钱还正愁人少呢。叫啥，多大，打哪来？”
“我，我叫苏亦，那个不是仁义的义，是宝头亦，额对，就是这个。年岁吗大约有十七了吧，是中岳郡人。”苏亦磕磕绊绊地编着，虽然跟没脸皮的三叔长大，可是却一点也不会撒谎。
“中岳郡人？那口音咋不对呢？嘿嘿，小子，你说话这样，是犯事跑路来的吧。”老兵，拾起烟袋，又嘬了两口，贼兮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亦。
苏亦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学着三叔的样子扯几句圆谎，却看见面前老头将手伸了过来。
他不解地看着驼背老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驼背老兵小声说道：“小子，你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修为，但在我看来，你和那些人一样。军营里有很多犯过事的逃犯，都是妄图投军来躲避追捕，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不上点贡，谁帮你办啊。”
苏亦根据老掌柜所指示的方向，去往城南找到了杜城军招兵衙门。
杜城很破，杜城很穷，杜城孤悬逐鹿原却没人愿意攻。
所以杜城的军饷比起整个洛国南部防线的其他军队，低了不止一倍。加上两年前，刚上任的赵城守为了尽早脱离这个鬼地方，不止搜刮民脂民膏，外带榨取军脂军膏，来打通一层层的关系，所以杜城守军的日子并不好过。
正是如此低的军饷，如此破的环境，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投军。三千六百人的编制，仅在编一半人数，就这样，还是城守为了克取军饷报的虚数。因此，杜城这些年一直在招兵，招兵衙门的大门也是永远敞开，虽然门可罗雀。
长久以来，鲜有人光顾的招兵衙门早已成了附近老头们下棋喝茶的场所，苏亦来到这，差点没认出来灰尘覆盖辨认不清的牌匾。
衙门不大，就是城郊军营外一个旧院落。
人不多，只有五六个身着素黄兵服的老人，都围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观看当中的两人下棋。这些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兵驼子，当中最大的已然满头白发。
“我要投军。”
苏亦对着那群围观下棋的人群尴尬说出了自己来这的意图。他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看起来像这儿的主事人，只能对那边下棋的一群人说道。
那些老兵听到后，纷纷看向苏亦，那种眼神很奇怪，像是看见什么稀罕物件，却又极深刻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看了一会门口这个面相普通的年轻人，有各自转过头，盘算分析眼前棋盘的战局。
苏亦呆呆站在门口，见没人搭理，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一脚踏出门口，再次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匾，确认了上面真的写着“招兵”二字，有说了一句，“那个这里是招兵司吗，我来投军。”
应到这句话，一位手持眼袋，吞云吐雾在观棋的驼背老头发现自己没有听错，错愕地盯着门口的苏亦打量了一番。
苏亦穿着从“杜里香”老掌柜那借来的一身麻布破旧衣裳，身后背着三叔给的那个背包，愣在招兵司门口无措地看着场间。
那个驼背老兵头从自己嘴里抽出烟嘴，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眼眸中出现一丝诧异，而后一闪而逝。
杜城军饷少，待遇差，环境破在边境上是出了名的，这儿只出两种人，混日子等死的老弱病残和混日子等别人死的兵痞。只有前面占着位子的老弱病残死了，那些这些在后面的人才能顶上，多拿些军饷。这么一个贫瘠穷困的地方，恶兵横行的匪巢，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年轻的人来投军了，但是看他的落魄样子也着实有些正常，当兵也总比要饭强一些吧。
驼背老兵示意那群人继续，然后把苏亦带到衙门登记的位置，放下烟袋拿出满是灰尘的纸砚，用嘴唇舔了舔毛笔，沙哑笑道：“已经许久没人来这儿杜城当兵了，年轻人你想好了？”
苏亦尴尬道：“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大爷，我想好了，就是在这投军。”
驼背老兵说道：“想好就行，咱这别的不说，投军来多少要多少，咱那城守按人头扣响钱还正愁人少呢。叫啥，多大，打哪来？”
“我，我叫苏亦，那个不是仁义的义，是宝头亦，额对，就是这个。年岁吗大约有十七了吧，是中岳郡人。”苏亦磕磕绊绊地编着，虽然跟没脸皮的三叔长大，可是却一点也不会撒谎。
“中岳郡人？那口音咋不对呢？嘿嘿，小子，你说话这样，是犯事跑路来的吧。”老兵，拾起烟袋，又嘬了两口，贼兮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亦。
苏亦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学着三叔的样子扯几句圆谎，却看见面前老头将手伸了过来。
他不解地看着驼背老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驼背老兵小声说道：“小子，你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修为，但在我看来，你和那些人一样。军营里有很多犯过事的逃犯，都是妄图投军来躲避追捕，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不上点贡，谁帮你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