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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心澄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冲澡,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讨厌红酒味儿。

    她几乎是将头发吹得很干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她很清楚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对于一个对她有所图的男人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突然开始想念林昭苏给她吹头发的温柔的手,思念缠得她心烦意乱。

    她换了件工装牛仔衬衫,搭配硬挺的白色五分短裤。她在镜子里确认了好几遍,这样的她潦草得几乎看不到什么女性特征。

    如此刚好。

    松饼听见她推门得声音便扑了上来,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没人陪太缺爱了,完全把她当成了家人,粘的分不开。

    莫凡正站在阳台抽烟,江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心澄看到烟灰缸满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他看到松饼正讨好地围着她摇尾巴,而她则爱怜地抚摸着它的头。她的头发随意地挽着,刚出浴的肌肤还散发着蒙蒙水雾,整个人慵懒而性感。

    莫凡醉心于这个画面,此时此刻,他感觉她就是他相恋多年的妻子,他们正享受宁静而幸福的婚姻生活。

    她让他很想安定下来。

    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心澄抬起头来,面色可疑地绯红。

    一缕头发从她的耳边滑下来,一下子点燃了莫凡内心深处欲的火。

    “那么明天我就先回东原了。”

    “matthew要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呢,说不好意思让你受伤。”

    “呃,不必了吧,没什么赔罪的。”心澄警惕心大起,总觉得这事儿里面有什么阴谋。

    “我也觉得咱们俩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挺好,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莫凡挑眉笑。

    “莫凡,到现在你还不觉得恋爱剧本不适合咱俩吗?你这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赶紧搞事业吧。”

    “我好像已经没有动力了。”莫凡意念消沉,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最终都在重复杨景琪的人生。

    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孩子做父亲,执掌一个只剩下数字的商业帝国,永远得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

    “如果我不是杨景琪的儿子,你会爱我的,对吗?”莫凡的声音低沉,致命的诱惑。

    心澄不说话。

    她知道他这就不是一个问句,他只是在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复述。

    “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和matthew吃饭吧。”阿姨不在,她不想和他独处。

    “也好。”莫凡苦笑。

    matthew安排她游船夜赏江景。

    心澄第一次乘坐豪华游艇,一切与电视上别无二致。只是这次matthew只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船上除了工作人员,就他们四人,这让她失去了欣赏一群长腿美女站在甲板上开香槟的机会。

    女孩面容姣好,气质冷艳,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讲话却超级很温柔,很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看着她和matthew端着酒杯的样子,心澄已经脑补出一部限制级的文艺电影,电影里他们疯狂相爱,用尽全力拥有彼此,天亮后告别,今生今世不再相见。

    matthew叫她may,但是并没有介绍她的身份和职业,不过心澄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她,无论是翻译成五月还是音译成媚,都是她的味道。

    “童小姐你在想什么?”matthew举着酒杯和她致意。

    “没什么,这夜景,挺漂亮的。”心澄抿了一小口酒,这款酒很特别,有熏木和热带水果的味道。

    “莫凡之前还说你喝不了酒,差点害我以为你还未成年。这个酒给你喝会不会太烈了?要不给你换一款甜味儿酒?”matthew笑。

    “你可别小瞧这丫头,她可是刚认识就敢把碎酒瓶往我脖子上招呼的人。”莫凡在她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完全不同,在她面前的他是克制脆弱,在外面是放浪不羁。

    他单手扯了扯衣领,以便让matthew看到他脖子上的长长的划痕。

    “牛逼!”matthew向心澄竖起大拇指,终于明白为什么莫凡被她吃的死死的了,这小丫头够劲儿!

    “我们老家那有个说法,一个女孩子若是在一个男孩子身上留下了疤痕,这辈子不嫁给他,下辈子也要嫁给他。”may轻柔开口,和晚风很配。

    “但愿你说的成真!”莫凡笑着举杯大大喝下一口。

    心澄一下子想起他腹部那个恐怖的疤,一般心里没病的人干不出这么变态的事,他是怎么鼓起勇气自己往刀尖上撞的?

    “时光不负有情人,一定成真!”may笑。

    “那这个算吗?”matthew扯开领子,肩膀上赫然是一排牙印,已经结痂,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心澄臊得满脸通红,像是不小心闯入了谁的床帏。

    “哎,你能不能注意点,吓到我家小朋友了。”莫凡立刻制止matthew,他很怕他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

    “不是吧,凡子?别说兄弟不懂你,一会我和may就先撤了,把洒满玫瑰花瓣的浪漫大床房留给你们了,保证无人打扰!”

    matthew和莫凡中学时期便混在一起,他竟不知他还是个如此纯情的大情种,他很清楚这姑娘现在就住在他家里,可听他这意思,他们俩竟然从没有过?

    他都有点期待这个特别的夜了。

    心澄不是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可她只是眯了眯眸子,并未出口反驳,因为她知道太认真了反而显得可笑,她的事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向全世界解释。

    “再胡说,我就把你从甲板上上踹下去你信不?”

    “你还真当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