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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走狗
当先一人身高臂长，拖着一把长柄消防斧在地上滑动，随着他剧烈的跑动，消防斧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出无数的金属火花。当他冲到王恒面前时，一招势大力沉的上撩斩直奔王恒头顶而去，要是被这沉重的消防斧砍中，恐怕整个脑袋立刻就会被碾碎。
王恒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斧毫不畏惧，只见他腰板发力迅速向后躺倒，以毫厘之差闪过那寒光四射的斧刃。弯月般的弧光只削落了他的几根头发。持斧人第一招太过用力，没有击中目标的他，被巨斧的强大惯性带偏了身体，心知不好的他赶忙手中发力想收回斧头。
但王恒岂能让他如愿，以铁板桥姿势倒地的他，双肩抵地发力，两脚朝天飞踢，这两脚却是踢向不同的目标。一脚踢向消防斧的斧柄，持斧人的上撩斩失败，此时高举斧柄难以收回，十分便于王恒发力，只一脚就将消防斧踢得朝后飞去。另一脚却是直接踢向持斧之人的胸口，铁脚携巨力袭来，那人胸口立时一陷，痛哼一声倒飞出去。身体撞在身后的打手们身上，为王恒稍稍缓解了攻势。
王恒的体力实在远超凡人，这一连串的动作，竟还没消耗尽他这一踢的力道。
只见他借着这股踢力，整个人向后空翻而去，王恒在空中双手稳稳接住踢飞的消防斧，双脚落地间膝盖微曲就抵消了全部冲力，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人都来不及看清。
王恒掂了掂手中的巨斧，感觉还是有点轻了，巨斧被他持在手上，就如灵巧的飞鸟一样，轻盈地飞舞在他双手之间，高速旋转的斧刃在他身边形成肉眼可见的一圈白光，呼呼可闻的风声警告着众人，看似轻盈的巨斧中隐藏着可怖的力量。
王恒稍稍熟悉了下巨斧的手感后，将巨斧扛在肩上两手搭在斧柄的两端，向面前的敌人轻蔑道：“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吧。”
本来被王恒的气势所震慑的众人，见他如此自大，都不由自主的的愤怒起来。
在场的每个人，平常谁不是不可一世之人，惯于在小弟们的阿谀奉承中度日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何况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对面的毛头小子。
众人不想有太多无谓的伤亡，眼神交流下，持长武器的人走到王恒的正面，组成一道人墙稳稳地向他迫近。他们想要以武器的长度来压制王恒的巨斧，为后面的人创造近身攻击的机会。剩余持短武器的人，则跟在人墙两边伺机偷袭，看准机会就要给王恒来个开膛破肚。
眼见对面，还能排出简单的阵形来，王恒心中越发的赞赏起来：“可惜，可惜，还是有些太过天真了啊！”
“让我来教你们，消防斧这东西，最擅长破坚开墙！”王恒高喝一声，单脚为轴巨斧为轮，眨眼间旋成一道钢铁旋风，猛冲向人墙。
消防斧为了在火场中快速破开门窗等坚硬障碍，一般使用特种钢材制作，成年男性只要发力正确，三到四次劈砍即可斩断钢铁门锁。而这种凶器到了王恒手上，再配合上他的非人力量，简直如虎添翼！
一道斧光斩过，本想阻挡王恒的人墙立时告破，断成两节的武器混合着各种断肢残体，像受惊的鸟雀般飞向天空，鲜血被锐利的铁斧从人体中带出，从天而将的血雨，将这一片天地染得遍地腥红，配合着敌人临死前的惨叫，提醒着众人：他，生人勿近！
王恒杀戮的速度快得惊人，首当其冲的几人，脸上还带着愠怒表情就已经变成了尸块。后面的人察觉前方一空，不急细看之下，急忙上前补上空位，还来不及挥舞手中的武器。就在一道急速接近的雪亮寒光前，连同手上的武器一起被斩落在地。
一道斧光，接着一道斧光，王恒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后排的众人终于发现了，他们在王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力反抗的人们想要退后，可更后面还没明白过来的人，还在气势汹汹地向前挤压着。人们一层挤着一层，流水线一样用自己的生命，染红王恒的斧头。
“停下！后面的快停下啊！”
“不要挤了，求求你们不要向前挤了啊！”
短暂的思考时间，和一两句哭喊，并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的人反应过来，王恒的屠杀仍在继续。不过片刻时间，原本拥挤的人墙已经北王恒斩杀殆尽，只留下左右两边等着偷袭他的人。
看到这摧枯拉朽式的杀戮场景，人墙两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应该上前偷袭，就惊恐的发现，本该压制王恒的人已经被斩杀殆尽了。惊恐万分的他们，早已失去之前的冷静。健壮的身躯在害怕，锋利的刀在颤抖，畏缩着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恒却没有等待的意思，抖落斧头上挂着的一些碎肉，径直向剩下的人走去。眼见恶魔般，表演着杀戮伎俩的王恒向自己冲来，肝胆俱裂的众人疯了般的四散奔逃。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好勇斗狠的普通人，面对这种杀神，可不是他们能胜任的事。
王恒握住巨斧的末端，用尽全身的蛮力向这逃跑的人甩去，巨斧带着剧烈的风嘶声，旋转着穿过逃跑的人群，挡在它面前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拦腰斩断。血糊糊的内脏，从还在奔跑的人体中掉落，喷涌而出的血水将地面打湿了一片。慌忙逃命的人，奔跑在这片泥泞的血地中，不断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摔倒的人哀求着前一刻的战友拉自己一把。可逃命中的人，哪还有救人的心思，见求救无望，摔倒的人恶向胆边生，不断拉扯着没有摔倒的人死不松手。
竟要将所有人，一起拉进绝望的深渊之中，谁都别想独自逃生！
当王恒在一片求饶声中，再次中举起血淋淋的巨斧，向着瘫倒的众人挥舞而去时。世界霎时为之一清，只剩下活着的他，和死了的他们。
黑衣男人无动于衷的看着一切，就算王恒杀光了自己手下，心中惊骇绝伦的他也没有眨一下眼睛，只是心疼自己积攒多年，才培养出的这些帮派精英。废物，全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杂碎，要是自己的徒弟在这，绝不会这样。至于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可一点都不担心，想着这些又紧了紧架在杨欣脖子上的刀，有人质在手的他心下稍安，起码现在他还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在开打的一瞬间，黑衣男人就抓住了杨欣。这么多年来，他的身手或许不行了，但多年来的谨慎作风仍能让他，在这险恶的世界里屹立不倒。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这一条就不知帮他度过了多少难关，今天还是要靠它保命啊。
黑衣男人开口道：“朋友，杀完了，可以来谈谈吗？”
王恒像是没看到被劫持的杨欣一样，放下手中血斧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破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噢，你现在不嫌我话多了吗。”
黑衣男人勉强笑道：“朋友说笑了，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我一向乐于交往，又怎么会嫌您话多呢。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的堂口喝茶聊天，本人欢迎之至。至于今天的事，就当我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王恒抛下手中的破布，冷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黑衣男人头上冷汗淋漓，色厉内荏道：“呵呵，朋友说笑了，我这人很胆小的很，吓到我不要紧，可要是伤到这位美女就不太好了吧。”说着他刀锋一紧，在杨欣光洁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杨欣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泪眼婆娑的她看着王恒，期盼他能救出自己。
王恒却完全不在意杨欣的安危，十分随意的说：“好啊，你放开她，我就放你走。”
黑衣男人生平不知见过多少想骗他的白痴，但像王恒这种连敷衍都欠奉的谎话，当然不可能骗不过他。放在平时，也许他还能心平气和的一笑而过，可置身在这血腥地狱，加上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早让他的心境失衡了，王恒的这句敷衍就像点燃炸药的火头，让他瞬间爆发。
黑衣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惊怒万分的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他妈敢耍老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王恒就在等他失去冷静的这一刻，之前擦干手上的血迹，悄悄捏在手中的匕首，都是为这一刻而准备。
见机会来了，王恒毫不犹豫的脱手一刀飞出，匕首带着尖利的轻啸，在极短的时间里穿过两人间的距离，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震荡开的空气波纹，下一刻一朵灿烂的血花，就在黑衣男人的肩头缓缓绽放，匕首的巨大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后倒飞。
打中了，王恒心中却没有欣喜感觉，因为这是早已注定的事。就算黑衣男人反应过来，用杨欣挡在身前，他的飞出的匕首也会贯穿两人身体击倒黑衣男人，至于杨欣的安危，王恒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切，在王恒的眼中都是可以清楚看到的景象，但在黑衣男人眼中，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肩头一痛，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被击飞。倒地的他，颤颤巍巍地想去拔出肩头的匕首，却因为剧烈的痛楚而不得不放弃。他这时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老了，年轻时后背被人捅了两刀，也能憋着一口气从街头砍到街尾的猛子哥，如今这点小伤就能疼得他不能动弹了。
罢了，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吧，黑衣男人长叹了一声。从拜大哥入门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肯定会不得好死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死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街头冲突中，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在他还在哀叹自己的命运时，一道黑色的阴影笼罩了黑衣男人，他怔怔出神的看着王恒，才发现眼前这小子，真是年轻的可怕啊，认命的他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
王恒却没有看他，抬头望着依旧灰蒙蒙，看不到一丝曙光的天空，既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对着这个世界说道：“新的时代就要降临了，你们却还沉浸在旧世界的迷梦中，这是错的。”
王恒接着沉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腐朽的陈旧之物终将毁灭，而你只不过是幸运的做了第一个，你的死亡必将会载入史册的。”
噗呲一声，像是故事到了尾声，黑衣男人的脑袋像一颗烂西瓜一样，被王恒踩得稀烂。
处理完黑衣男人，王恒突然想起还在一旁的杨欣，有些头疼了。
糟糕，刚刚有些兴奋过度，竟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局外人，让她看到这些之后，自己的邻家好哥哥形象恐怕是装不下去了。不过也好，他刚好也有些腻味了，本来只是不想太暴力地得到她身上那东西，现在正好趁此卸下伪善的面具，直接拿到手。
浑身血迹的王恒，眼中渐渐地冒出杀意，惊得杨欣颤抖了起来。
王恒见此，饶有兴味的问道：“害怕了吗？”
杨欣沉默片刻，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王恒说：“我没有害怕。”
王恒不怀好意道：“那你为什么在颤抖？”
王恒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斧毫不畏惧，只见他腰板发力迅速向后躺倒，以毫厘之差闪过那寒光四射的斧刃。弯月般的弧光只削落了他的几根头发。持斧人第一招太过用力，没有击中目标的他，被巨斧的强大惯性带偏了身体，心知不好的他赶忙手中发力想收回斧头。
但王恒岂能让他如愿，以铁板桥姿势倒地的他，双肩抵地发力，两脚朝天飞踢，这两脚却是踢向不同的目标。一脚踢向消防斧的斧柄，持斧人的上撩斩失败，此时高举斧柄难以收回，十分便于王恒发力，只一脚就将消防斧踢得朝后飞去。另一脚却是直接踢向持斧之人的胸口，铁脚携巨力袭来，那人胸口立时一陷，痛哼一声倒飞出去。身体撞在身后的打手们身上，为王恒稍稍缓解了攻势。
王恒的体力实在远超凡人，这一连串的动作，竟还没消耗尽他这一踢的力道。
只见他借着这股踢力，整个人向后空翻而去，王恒在空中双手稳稳接住踢飞的消防斧，双脚落地间膝盖微曲就抵消了全部冲力，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人都来不及看清。
王恒掂了掂手中的巨斧，感觉还是有点轻了，巨斧被他持在手上，就如灵巧的飞鸟一样，轻盈地飞舞在他双手之间，高速旋转的斧刃在他身边形成肉眼可见的一圈白光，呼呼可闻的风声警告着众人，看似轻盈的巨斧中隐藏着可怖的力量。
王恒稍稍熟悉了下巨斧的手感后，将巨斧扛在肩上两手搭在斧柄的两端，向面前的敌人轻蔑道：“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吧。”
本来被王恒的气势所震慑的众人，见他如此自大，都不由自主的的愤怒起来。
在场的每个人，平常谁不是不可一世之人，惯于在小弟们的阿谀奉承中度日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何况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对面的毛头小子。
众人不想有太多无谓的伤亡，眼神交流下，持长武器的人走到王恒的正面，组成一道人墙稳稳地向他迫近。他们想要以武器的长度来压制王恒的巨斧，为后面的人创造近身攻击的机会。剩余持短武器的人，则跟在人墙两边伺机偷袭，看准机会就要给王恒来个开膛破肚。
眼见对面，还能排出简单的阵形来，王恒心中越发的赞赏起来：“可惜，可惜，还是有些太过天真了啊！”
“让我来教你们，消防斧这东西，最擅长破坚开墙！”王恒高喝一声，单脚为轴巨斧为轮，眨眼间旋成一道钢铁旋风，猛冲向人墙。
消防斧为了在火场中快速破开门窗等坚硬障碍，一般使用特种钢材制作，成年男性只要发力正确，三到四次劈砍即可斩断钢铁门锁。而这种凶器到了王恒手上，再配合上他的非人力量，简直如虎添翼！
一道斧光斩过，本想阻挡王恒的人墙立时告破，断成两节的武器混合着各种断肢残体，像受惊的鸟雀般飞向天空，鲜血被锐利的铁斧从人体中带出，从天而将的血雨，将这一片天地染得遍地腥红，配合着敌人临死前的惨叫，提醒着众人：他，生人勿近！
王恒杀戮的速度快得惊人，首当其冲的几人，脸上还带着愠怒表情就已经变成了尸块。后面的人察觉前方一空，不急细看之下，急忙上前补上空位，还来不及挥舞手中的武器。就在一道急速接近的雪亮寒光前，连同手上的武器一起被斩落在地。
一道斧光，接着一道斧光，王恒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后排的众人终于发现了，他们在王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力反抗的人们想要退后，可更后面还没明白过来的人，还在气势汹汹地向前挤压着。人们一层挤着一层，流水线一样用自己的生命，染红王恒的斧头。
“停下！后面的快停下啊！”
“不要挤了，求求你们不要向前挤了啊！”
短暂的思考时间，和一两句哭喊，并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的人反应过来，王恒的屠杀仍在继续。不过片刻时间，原本拥挤的人墙已经北王恒斩杀殆尽，只留下左右两边等着偷袭他的人。
看到这摧枯拉朽式的杀戮场景，人墙两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应该上前偷袭，就惊恐的发现，本该压制王恒的人已经被斩杀殆尽了。惊恐万分的他们，早已失去之前的冷静。健壮的身躯在害怕，锋利的刀在颤抖，畏缩着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恒却没有等待的意思，抖落斧头上挂着的一些碎肉，径直向剩下的人走去。眼见恶魔般，表演着杀戮伎俩的王恒向自己冲来，肝胆俱裂的众人疯了般的四散奔逃。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好勇斗狠的普通人，面对这种杀神，可不是他们能胜任的事。
王恒握住巨斧的末端，用尽全身的蛮力向这逃跑的人甩去，巨斧带着剧烈的风嘶声，旋转着穿过逃跑的人群，挡在它面前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拦腰斩断。血糊糊的内脏，从还在奔跑的人体中掉落，喷涌而出的血水将地面打湿了一片。慌忙逃命的人，奔跑在这片泥泞的血地中，不断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摔倒的人哀求着前一刻的战友拉自己一把。可逃命中的人，哪还有救人的心思，见求救无望，摔倒的人恶向胆边生，不断拉扯着没有摔倒的人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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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无动于衷的看着一切，就算王恒杀光了自己手下，心中惊骇绝伦的他也没有眨一下眼睛，只是心疼自己积攒多年，才培养出的这些帮派精英。废物，全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杂碎，要是自己的徒弟在这，绝不会这样。至于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可一点都不担心，想着这些又紧了紧架在杨欣脖子上的刀，有人质在手的他心下稍安，起码现在他还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在开打的一瞬间，黑衣男人就抓住了杨欣。这么多年来，他的身手或许不行了，但多年来的谨慎作风仍能让他，在这险恶的世界里屹立不倒。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这一条就不知帮他度过了多少难关，今天还是要靠它保命啊。
黑衣男人开口道：“朋友，杀完了，可以来谈谈吗？”
王恒像是没看到被劫持的杨欣一样，放下手中血斧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破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噢，你现在不嫌我话多了吗。”
黑衣男人勉强笑道：“朋友说笑了，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我一向乐于交往，又怎么会嫌您话多呢。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的堂口喝茶聊天，本人欢迎之至。至于今天的事，就当我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王恒抛下手中的破布，冷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黑衣男人头上冷汗淋漓，色厉内荏道：“呵呵，朋友说笑了，我这人很胆小的很，吓到我不要紧，可要是伤到这位美女就不太好了吧。”说着他刀锋一紧，在杨欣光洁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杨欣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泪眼婆娑的她看着王恒，期盼他能救出自己。
王恒却完全不在意杨欣的安危，十分随意的说：“好啊，你放开她，我就放你走。”
黑衣男人生平不知见过多少想骗他的白痴，但像王恒这种连敷衍都欠奉的谎话，当然不可能骗不过他。放在平时，也许他还能心平气和的一笑而过，可置身在这血腥地狱，加上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早让他的心境失衡了，王恒的这句敷衍就像点燃炸药的火头，让他瞬间爆发。
黑衣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惊怒万分的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他妈敢耍老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王恒就在等他失去冷静的这一刻，之前擦干手上的血迹，悄悄捏在手中的匕首，都是为这一刻而准备。
见机会来了，王恒毫不犹豫的脱手一刀飞出，匕首带着尖利的轻啸，在极短的时间里穿过两人间的距离，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震荡开的空气波纹，下一刻一朵灿烂的血花，就在黑衣男人的肩头缓缓绽放，匕首的巨大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后倒飞。
打中了，王恒心中却没有欣喜感觉，因为这是早已注定的事。就算黑衣男人反应过来，用杨欣挡在身前，他的飞出的匕首也会贯穿两人身体击倒黑衣男人，至于杨欣的安危，王恒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切，在王恒的眼中都是可以清楚看到的景象，但在黑衣男人眼中，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肩头一痛，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被击飞。倒地的他，颤颤巍巍地想去拔出肩头的匕首，却因为剧烈的痛楚而不得不放弃。他这时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老了，年轻时后背被人捅了两刀，也能憋着一口气从街头砍到街尾的猛子哥，如今这点小伤就能疼得他不能动弹了。
罢了，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吧，黑衣男人长叹了一声。从拜大哥入门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肯定会不得好死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死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街头冲突中，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在他还在哀叹自己的命运时，一道黑色的阴影笼罩了黑衣男人，他怔怔出神的看着王恒，才发现眼前这小子，真是年轻的可怕啊，认命的他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
王恒却没有看他，抬头望着依旧灰蒙蒙，看不到一丝曙光的天空，既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对着这个世界说道：“新的时代就要降临了，你们却还沉浸在旧世界的迷梦中，这是错的。”
王恒接着沉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腐朽的陈旧之物终将毁灭，而你只不过是幸运的做了第一个，你的死亡必将会载入史册的。”
噗呲一声，像是故事到了尾声，黑衣男人的脑袋像一颗烂西瓜一样，被王恒踩得稀烂。
处理完黑衣男人，王恒突然想起还在一旁的杨欣，有些头疼了。
糟糕，刚刚有些兴奋过度，竟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局外人，让她看到这些之后，自己的邻家好哥哥形象恐怕是装不下去了。不过也好，他刚好也有些腻味了，本来只是不想太暴力地得到她身上那东西，现在正好趁此卸下伪善的面具，直接拿到手。
浑身血迹的王恒，眼中渐渐地冒出杀意，惊得杨欣颤抖了起来。
王恒见此，饶有兴味的问道：“害怕了吗？”
杨欣沉默片刻，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王恒说：“我没有害怕。”
王恒不怀好意道：“那你为什么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