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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植物人吗?

    ”阿尘,沉柯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不要哭!”谢小东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语气中全是自责。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在我绝望的放弃挣扎,是沉柯他不顾一切把我从小混混的手中救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还可以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在我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出现?这些话我吞没在了肚子里,也庆幸他没来…;…;

    我慌乱的抓着谢小东的胳膊,每一字每一句都竭尽全力的说,我想他你理解我此刻的感受,知道我的害怕和自责。

    ”我知道,对不起阿尘,那时候救你的人不是我…;…;”他语气低到尘埃里,眼底更是蒙上厚厚的阴霾,像深夜里的湖水,化不开的死水。

    ”…;…;”我摇着头松开手不再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抓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他帮不了我,更帮不了沉柯。

    摇摇晃晃扶着墙壁从医院纹理凌乱的地板上支起身来,他伸出手慌乱的想要扶我,我并没有刻意的想要拒绝,只是身体似乎本能的躲开。

    深吸一口气,倔强的抹去眼角还未干枯的泪珠,大力推开重症病房的房门,套上消毒服颤颤巍巍的挪步到沉柯病床前,距离越近心口上积压着的沉石就越重,重到空气变得稀薄。

    此刻的沉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力,清俊的脸颊被一块块不同面积的淤青覆盖,眼角更是肿的有些吓人,每一寸皮肤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那个好看到可以用秀气形容的男生,现在被层层纱布包裹成木乃伊。

    犹豫着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木衲的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他脸上的每一块淤青,那个温度,像是在死亡边缘挣扎,余温正在渐渐褪去。

    ”沉柯…;…;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恨我对吧?”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着。

    ”其实我也没那么恨你,你要不要醒来再和我重新认识一下,这次我做你的乖妹妹好不好?”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欢快一些,好让气氛不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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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柯,你不是最讨厌我的吗?那你干嘛还要来救我,那时候你完全可以走开啊,谁稀罕你救我啊,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会愧疚,你最好这辈子都是植物人,最好这辈子都昏迷不醒,那我赵晚尘做梦恐怕都会笑醒…;…;”

    说着说着眼泪就如绝堤的瀑布,吧嗒吧嗒的掉落在沉柯惨白的手臂上晕开,再被空气稀释,过后毫无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柯却丝毫未有要醒的痕迹,而我在这也是咒骂了他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对我做的事,他让我受的委屈,如数家珍全数告知。

    说的有些累了,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阖上的双眼睫毛浓密而长,恍惚间,我似看见他的睫毛有晶莹溢出,睫毛微微颤动着。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的睫毛又像是没有动过,失望瞬间把我打回原型。

    ”沉柯,你再不醒,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