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九十五章 暗火

    红袖镇的“浊清楼”因过度之间,没了仙子舞天上歌,便停了后院生意,此时在这后院里的,除了“浊清楼”之人,其他的都算是不请自来。

    玉瑶峰的弟子均是脸色不善,只有银儿浑不在乎,笑眯眯看着那个戴红花的女子,低声对武报喜问道:“这人也配叫仙子?”

    武报喜一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便也低声说道:“的确不配,在你面前就更加不配了。”

    银儿只当他是说情话,羞红了脸转头不看他,正要啐他两句,便听又有人道:“翠书容,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银儿连忙朝那声音处望去,见说话之人站在院墙之上,身材高大,头上带着斗笠,低着头让人瞧不见面容,说话更是阴阳怪气,应也不是什么好人。

    又见他微微转头,继续说道:“和宋家合作不假,却也不是和你宋德中合作,当初夺家产之时,可是你把宋老二给赶出了家门,如今恬不知耻的回来,可知让多少人笑话!若是识趣,早早的自己退出,这宋家老二老三和和睦睦,才能和气生财,以后宋玉堂养你便是了。”

    这戏是一码加一码,越来越有趣了,武报喜舔了舔嘴唇,把眼光从那守着楼下的霸刀门两人身上移开,又把所有人细看了一遍,最后停留在翠书容身边的纱裙女子身上。

    心里不禁想道:此地玉瑶峰的师姐们刚走,他们就敢来找事,这些人是真不怕死,还是真的榆木脑袋?苏筱雨啊,你怎么就不给我多说一点呢?

    念及到此,又听完这斗笠人的话语,才稍稍有了些眉目,原来是宋家老大老三争夺地盘来了。

    只是这般明目张胆,对宋家又有什么好处了?武报喜再次移开目光,望向那宋德中,只见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那斗笠人狠狠骂道:“这里是‘浊清楼’后院,如今不待客,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东西,咱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斗笠人哈哈大笑,道:“你们的家事我才懒得搭理,若不是宋玉堂和我乃是过命的交情,又有宋秋东跪地托我前来处理此事,想我管都懒得管,只是我这人一旦接手,就会当做自家对待,现如今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可以滚出去了。”

    宋德中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将要反击之时,却被那纱裙女子伸手制止,她抬头朝那斗笠人笑道:“连面都不敢露,还说与宋家有交情,这里的人若是信了,只怕羞都要羞死了。更无论照你之言,宋德中出了门,这‘浊清楼’便交由你来打理不成?”

    斗笠人毫不理会她,从怀内拿出一块玉牌,执在手中向前一探,众人瞧得清楚,那玉牌方寸之间,雕刻诸多小兽,中间刻有“仙宋”二字,乃是仙珍世家专有的家主令牌。

    众人皆是一愣,只有那纱裙女子笑意盈盈的抬眼朝武报喜看来,眼睛轻轻一眨,俏皮的很。

    “该你出手了,直接打杀了就是!”盯着那玉牌的武报喜只听脑中一道声音响起,忙朝她看去,只是她早已经回转了身子,瞧不见她的面容了。

    武报喜暗暗叹了一口气,一脚轻踏,身子凌空而起,一步一步朝那斗笠人走去,“玉牌没用了,如今‘浊清楼’有我九霄宗专管打杂之事,你也可以靠边了。”

    那斗笠男子哈哈笑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丫头,居然冒充九霄宗,我今日便擒了你,去当面问问。”

    “谁借你的胆子敢跟我七仙子如此说话,本想留你一条命,既然不识趣,我还真不介意一拳把你打杀了。”武报喜双眉一挑,把那“七仙子”三字说得格外重,更是鼓起真元冲入衣裙之中,顿时彩光艳艳,龙腾九霄,把他映衬得华丽动人。

    众人稍稍愣神,均不知这七仙子是个什么鬼,又哪有自己称自己仙子的。

    只有当初在酒楼四楼之人稍显安静自然,突听那纱裙女子轻声而笑,道:“上阳真人的关门弟子,七仙子?”

    此声一出,不仅仅是斗笠人一愣,其他人俱是一紧,纷纷朝着武报喜看起,此前听说九霄宗换了宗门服饰,便是一个女子带头而起,穿着招摇华丽,当时就已经闹得风言风语。

    此时再看他这一声打扮,果然是与那九霄宗的服饰极其形似,只是那金龙又是个咋回事,那云雾又是弄的啥东西。

    纱裙女子身边那两个男子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武报喜,移不开眼,收不了心,只差口水四溅,鼻血横流,垂涎三尺之意竟是毫不掩饰。

    斗笠人“啧啧”出声,夸了一句好宝贝,竟是凛然不惧,伸手稍稍抬起斗笠,有阴冷的目光从里面射出,把武报喜慢慢打量一翻,这才说道:“这玉瑶峰的生意,何时轮到九霄宗来插手了?莫非要明抢‘浊清楼’不成?”

    玉瑶峰弟子听到这话,纷纷露出疑惑之情忙朝杜雯珊看去,只见她此时面色平静,盯着那斗笠人不言不语,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这让众弟子很是纳闷,跟着这为师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

    武报喜嘴角一翘,双手拳头紧握,再次踏前一步,轻笑道:“此时你管不着了。”

    斗笠哈哈大笑,翻身御空而去,徒留一声话语道:“那我此时就不管了,还有再见面之时。”

    武报喜哪知他会逃走,突的呆愣在场,暗自恼怒,只听脑中一道声音骂道:“显摆个锤儿!打杀了就是,磨磨唧唧的!”

    他转头瞥了那纱裙女子一眼,心里也是暗自大骂道:“你倒是说清楚啊,啥事不知,我打杀个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