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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将你的心给我

    “将你的心给我。”君泽说的随意,可夏秋秋差点被吓死。

    夏秋秋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她颤抖着声音道:“能不能换一个,剜了心,我就死了,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因为紧张,夏秋秋搭在君泽胸前的手下意识用力,揉皱了君泽的蓝衣。

    “…不是剜心。”君泽缓缓抬起手覆在了夏秋秋搭在他胸口的手背上。

    夏秋秋:“………………!”

    君泽覆在夏秋秋手背上的手忽然用力,夏秋秋被捏的生疼,闷哼了一声。君泽垂下的手滑过了夏秋秋的腰,扣在了夏秋秋的后背。

    夏秋秋被君泽紧扣在了怀里,她预感不妙,可不敢推他。

    君泽的眉眼间全是野气,他低下头,鼻尖擦着夏秋秋的脸颊滑过,薄唇轻启,他在她的耳畔沉声道:“师伯挽上弟子的胳膊,摸上弟子的胸口,难道不是想和弟子亲近?!”

    夏秋秋的脸倏然间就红了,她急忙推他,结结巴巴地否认,“不、不是。”

    “不是弟子要师伯的心!是师伯要弟子的心!”君泽扣在夏秋秋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夏秋秋感觉自己的腰要被他生生折断了。

    “君泽,你…”误会了。

    夏秋秋话没有说完,金光一闪,她就被捆线索缚住吊在了一张冒着寒气的白玉床上。

    白玉床的四角挂着红帐,烛火明灭间,满脸阴蛰的君泽越走越近。夏秋秋急声道:“君泽,你被噩梦魇住了,快醒醒。”

    君泽立在了床榻前,抬手捏住了夏秋秋的下巴,冷声道:“你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梦!”君泽的指尖带着凉意滑过了夏秋秋的脖颈,肩膀。

    夏秋秋因为恐惧轻轻颤栗着,她颤抖着声音道:“君泽,是魑王…”他又陷害我。

    夏秋秋话没说完,君泽就重重捏住了她的胳膊,他凑上前,鼻尖几乎要碰在她的肩颈上,他贴近她,低声道:“我好恨。”

    “君泽,对不起,从前是我做错,我欠你的,我还,我一定还,我给你立字据,我给你写一份血书,用我的仙途担保,就用我仙途担保,信我,你信我……唔~”

    落在耳蜗里的声音发着颤,每一句都像是在喃喃低语,引得人心发痒,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分明已经在咫尺之间,可还是不够。

    直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直到将她的柔软全部都揉进怀里,直到她伏在肩头轻轻颤栗,心才好像有了归处。

    夏秋秋感觉到捆缚着自己的捆仙索有了松动,她颤抖着声音道:“好冷,真的好冷,去一个暖和的地方,好不好?”

    夏秋秋含着泪望着君泽,轻声道:“求你。”

    捆仙索彻底落了,夏秋秋没有往后逃,反而勾住了君泽的脖颈,她拖长了声音娇嗔:“君泽~”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风,微风拂过,白色的苇花开了满园,半山腰一轮弦月皎皎,方亭下一张喜床,红色的纱幔随风飘荡,漫山遍野都是萤火虫。

    君泽看着四周变换的场景,慌了神,眼前出现的景色皆是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回忆。

    夏秋秋勾着他的脖子,缓缓道,“君泽,你看,这是你的梦,你被噩梦魇住了,醒来吧。”

    风停了,世界又没入了黑暗中。再次亮起后,君泽看到了被困在锁妖阵中的魑王,看到了立在法阵旁满眼欣喜的夏秋秋。

    夏秋秋眉眼含笑,兴冲冲道:“成功了。”

    君泽因自己做了一个如此荒唐的梦心中有愧,目光不敢在夏秋秋的脸上多做停留,他匆匆一瞥后,就看向了法阵中那个模样与自己有七八分像的魑王,直到盯着魑王化作了虚影,君泽才敢稍稍放松。

    可他一放松,脑子里就全是刚才的荒唐梦。

    君泽垂眸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夏秋秋,“师伯,弟子刚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见到了师伯…”君泽不敢再多说下去。

    夏秋秋打趣道:“怎么,又梦见我要杀你?”

    “…不是。”君泽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若他能对她多一点信任,这场荒唐梦就不会出现。

    担心君泽太纠结这场梦,夏秋秋宽慰道:“梦而已,过了就过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来时的甬道消失了。”

    “师伯不必担心,弟子留了魂引。”

    魂引变成了人,还张口说话,可见执念之深,怨怼之重。

    夏秋秋双手背在身后,仰着脸看着头顶潮湿的石壁,缓缓道:“我在血池里捞了一只纸人,它问我,说好了等它,为什么没等?”

    君泽没有开口,但夏秋秋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

    “没有不等你,只是先去救你师父了。”

    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夏秋秋继续道:“走吧。”

    “好。”白光从君泽剑尖炸裂,可片刻后又熄灭了。

    夏秋秋担心又生了什么变故,急忙靠近了君泽,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臂,“怎么了?”

    掌心的温热透过了衣衫,君泽微微一怔后,道:“平安扣丢了。”

    夏秋秋绷紧的神经又放松下来,“丢了就丢了,等出去了,让你云帆师兄再买一个赠你。”

    君泽的剑尖又炸裂了白光,清风撞铃的声音响起,“师伯要不要抱着弟子?”他的语调听起来很不和善,像是在和她置气。

    “啊?!”君泽莫不是又入了梦!!!

    “甬道狭窄。”君泽解释。

    “哦。”夏秋秋长舒了一口气,她移到了君泽的面前,伸出了手,又觉着不妥。然后又绕到了君泽身后,伸出了手,还是觉得不妥。

    没等夏秋秋想好,君泽有力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