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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私藏荷包


    楚绎心叹气道:“还有一说,也叫无望的爱。”

    楚绎心回忆道:“传说在异国他乡,有一个叫桔梗的姑娘,她长得很是美丽,一个富绅看中了她,要强纳她为妾,桔梗的心上人不忍看桔梗受富绅折磨,拼了性命杀死了富绅。

    桔梗得知噩耗,对心上人思念成疾,不久后也过世了,两人的尸首被家里人葬在了一起,之后,他们的坟上就长出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后来,人们便将这花叫做桔梗花。”

    白墨羽听了这个故事后低声说了句:“真是一对儿可怜的人。”

    贺春花则在一旁低低道了一句:“晦气。”便拉着白修逸道:“修逸哥哥,这花儿不吉利,咱们到别处看看吧。”

    白修逸皱眉道:“这是草药,不吉利怎能医人的病。”然后又对楚绎心道:“你先把它画下来吧,我到前面看看。”

    看着白修逸认真的样子,白墨羽对楚绎心低声笑道:“三哥怎地转了性了,还没见过他这般不怜香惜玉地时候呢。”

    楚绎心闻言笑笑,拿出画板开始作画,白墨羽留在楚绎心身边细心观摩,贺春花则寸步不离地跟在白修逸的身边。

    虽说白家在燕山脚下有座庄子,但带了三个女眷,实在不方便在外面留宿,不等太阳西斜,白修逸便带着三人打道回了都京。

    刚下了马,白修逸便发现身上佩戴的香囊不见了,问过众人都说没有见过,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跋涉时掉在山里了,便没有多想。

    贺春花手里捏白修逸的香囊,心里扑腾腾乱跳,在燕山时,白修逸腰间的香囊落在了地上,她跟在后面本想拾起来交还给他,但当自己拿起香囊,看着上面秀得丰神俊逸地逸字,心中泛起波澜,最后便悄悄将香囊藏了起来。

    回到轩竹院,离老太太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吃饭时离盼神秘兮兮的对楚绎心道:“姐姐,你知不知道,砌花院住着的那个丑女人生的两个女儿为啥不是一个姓。”

    楚绎心佯怒地敲了一下离盼的头,说道:“小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说话。”

    离盼吐了吐舌头,埋头吃饭。

    楚绎心看了看离盼,还是没能忍住,八卦地问道:“怎么,你知道为啥?”

    离盼抬头,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说道:“那是,也不看咱老离是谁!”

    楚绎心忍笑道:“哦,那你说说。”

    离盼满脸兴奋地将打听到的事儿一股脑地讲给了楚绎心,离老太太本来想出言制止,毕竟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已经伴随她多年,但见姐弟俩聊得热乎,便将话忍了下来,只笑看着姐弟俩聊天。

    离盼年纪小,不过记忆力不错,虽然说得东一句西一句,但胜在绘声绘色,加上楚绎心的脑补,也能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个秦二娘当年自认为“风华绝代”,嫌弃苏氏的爹爹是个穷酸秀才,屡试不中,抛下两三岁的苏氏,勾搭上一个姓贺的商户,给人家做了妾室。

    不料苏氏的父亲离开了秦二娘后,竟一路考了个二甲进士,还颇受皇帝重用。

    那秦二娘跟了姓贺的商户后又有了贺春花,贺春花和苏氏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过苏氏是官宦人家的千斤,这个贺姑娘则只是个商贾的庶出女儿。

    听说苏氏的父亲为人正直,官运也不错,秦二娘跟的那个商户却越来越不济,苏父被调任回都京后,秦二娘就以各种名头打苏氏的秋风。

    苏氏的性子软弱可欺,秦二娘母女见拿住了苏氏,便变本加厉,苏氏嫁进白家不久便跟着到白家来打秋风,白家家主白咏素来是个要面子的,他又是个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可笑的是那位贺老爷,几年前去寡妇家偷人喝得多了,回家时竟失足跌进河里,一命呜呼,秦二娘是妾室,贺老爷没了后贺家主母就把她们母女俩赶出了贺家。秦二娘母女没了依靠,从此便在白家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