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016】

    “你想去哪里？”罗文作问。

    “我可没有想去哪里，”谭山崎矢口否认，“不是说喝汤吗？”昨夜这人才批过她得寸进尺，今天她决定循序渐进。反正出去了再说。

    “想去可以。”罗文作揿灭平板，“怎么去，去了做什么，由我来决定。”

    “成交。”谭山崎隐隐约约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太渴望外面的世界。

    “你说的。”罗文作笑了，食指隔空点了点她，“别反悔。”

    “大丈夫能屈能伸。”谭山崎说。

    “陈医生一起去吗？”谭山崎看他。

    “不了。”陈褚为微笑道，“我女友在油麻地订了餐台。”

    “油麻地？好奇怪的名字。”谭山崎说。

    “在九龙城寨。”陈褚为说，“那里有许多历史建筑物，文化气息浓厚，谭小姐若有兴趣，可以请罗生陪你走一走。”

    “你们倒会使唤我。”一旁，罗文作冷不丁道。

    你看上去也没有不情愿的样子。陈褚为还是微笑，面不改色的，决定告辞，“那么俩位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下班了。”

    罗文作挥了挥手，看也不看他，让他快走，“关门。”

    人一走，仿佛带走谭山崎的浑身疲惫。

    她跪坐起来，爬到罗文作身上，也不做什么，只是定睛凝睇着他。

    “作甚。”罗文作好笑地看她。

    “你说的‘怎么去’，”谭山崎小声地字斟句酌，“是怎么去？”

    “你都猜到了，问我做什么？”罗文作作势推她下去。

    “不要太狠了。”她皱巴着小脸，“我受不住的。”

    “现已经不抗拒了是吗？”罗文作捏着她的下巴。

    “抗拒有用吗？”谭山崎咕哝着反驳，觉察到罗文作心情似乎还不错，她想到什么，“至少……”这话真难说，谭山崎咬了下唇瓣，“至少，不能再塞东西了吧？”

    “轮不到你拣。”罗文作这回成功推开了她，从床上起来，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桌子旁，放好平板。

    “不过可以给你俩个选择。”他回过身，靠在桌子边。

    由沮丧变希望，谭山崎眼前一亮，看着他：“是什么？”

    “上面和下面，你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