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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赵简借酒表白

    “何止认识啊,我俩从小就是邻居,我和元哥说是一起穿着纸尿裤长大的也不过分。”顾观音说着话,往嘴里塞了一块西瓜。

    “呦,还是青梅竹马。”赵简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元仲辛。

    元仲辛被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一竖,向后退了半步。“哎你别想歪啊,我俩的关系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简哥,元哥就和我亲哥哥一样,不过没想到你俩也认识,世界可真小。”顾观音把腿一叉,爽朗的笑了两声。

    “啊我俩是同事,你刚刚叫她什么简……哥?”元仲辛指着赵简疑问道。

    “是啊,我看她朋友都这么喊她,于是我就也跟着喊了。哎你俩别干站着啊,我点了好多东西,一会就上。既然没有外人,咱就都别拘束了嗷,不能干等,走走走去跳会儿。”

    于是顾观音拽着两人的胳膊往舞池那边拖去。赵简是不知道,但是元仲辛可对顾观音那个臭丫头的酒量忌惮已久,老天爷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醉方休日么,怎么所有人都要喝的五迷三道啊,就她这阵仗,看来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不醉不归了。

    顾观音是直性子,元仲辛至今还记得,幼儿园时她为了给受欺负的小朋友抱不平,把隔壁大班的小胖揍了个鼻青脸肿。

    五岁以后她的特殊之处——天生神力就更显了,比如她妈妈起不开的罐头盖子被她轻轻一扭就打开,又比如门口长了两年多的樱桃树被她玩闹时连根撞倒,更夸张的是,年仅六岁的她甚至能把家里成年的比特斗牛犬轻松抱起。

    元仲辛年龄比她大三岁,由于邻居和自家父母辈的关系很好,所以经常以看护为由被要求顾观音一起玩一起学习。时间长了他也发现顾观音这个女孩子虽然怪力又脾气暴躁,但性格爽朗为人仗义,是个值得……呃,被她保护,的妹妹。

    按优势来说,她应该会从事武术体育一类的职业,但顾观音是谁——她偏偏就想当个外科医生。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她还是通过努力考到了心慕已久的医学院。

    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在顾观音身上可是一点都没体现,虽然样貌上是长开了,但是性格一点都没变,也因此吃了不少职场上的苦。

    就在刚刚,顾观音还拉着俩人好顿蹦迪气氛组当惯了,这会儿喝高兴了竟开始撮合起赵简和元仲辛。

    “元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简哥就不错,人又漂亮能力又up,要不……”

    元仲辛赶紧上前捂住了顾观音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骂到:“死丫头别瞎说。”

    又抬头满脸歉意的对赵简解释道:“赵简你别介意啊,这丫头就是…”

    赵简用玩味的语气打断道:“我也觉得我不错啊,怎么,看不上我?”

    元仲辛愣了两秒钟,尴尬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啊?不是,赵简,你别逗了。”

    “谁说我逗你了。”赵简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别闹……咱俩才认识几天啊,而且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万一不合适咱俩分手了……那很尴尬的。”元仲辛把脸撇在一边,不敢直视赵简的眼睛。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元仲辛锄在座位上,为难的喝了两口酒。

    “哎呀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至于这么害怕么,我会吃了你还是怎样。”赵简只是嘴上这么说。

    几人在这种氛围中嘴也闲不下来,玩着游戏一杯一杯往嘴里送,对于元仲辛和顾观音这种酒场老主顾来说倒是无伤大雅,这可苦了酒量甚微的赵简。

    要散场时,赵简瘫在卡座的沙发里,仰着头,用食指指着对面:“元仲辛!你这个大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苦衷了么……”

    送走了喝醉了的赵简,元仲辛把头往座椅上一仰,舒了口气抱怨道“我说你啊,怎么就会给我惹祸,从小就天天给你擦屁股,没想到长大了还得给你擦屁股。”

    元仲辛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可顾观音哪管这些,用手扶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座椅,把脑袋从后座上伸过来:“我这怎么能叫惹祸呢,我这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好不好,我和你讲啊,简哥人可好了,你可得抓紧。”

    接着又瘪着嘴:“不然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再求我给你牵红线,可来不及咯——”顾观音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道,说完就一下子弹回后座,翘起二郎腿划起手机来。

    回到家的元仲辛紧闭双眼翻来覆去滚了半天,仍旧是没有丝毫睡意,最后干脆妥协,把眼睛睁开不睡了。想起在开封时,也是赵简以为即将重伤不治先向自己吐露了心声。

    不能再延续当时的窝囊了。

    毕竟好像,现在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苦衷可言了。

    这时又想起了顾观音的话“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再求我给你牵红线,可来不及咯。”

    不行,绝对不行。

    元仲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拨通了赵简的号码。

    赵简刚进入梦乡就被挠人的电话铃声吵醒,“歪?干嘛!”带着醉腔,不满的问到。

    “要不……试试?”元仲辛试探的问。

    隔了半晌,电话那头冒出一声轻轻的回应

    “…………切。”

    薛映和付清鱼告了假,留在家里照顾喝醉的韦原。此时薛映正坐在床上,背半倚在墙。静静听趴在腿旁的韦原唠叨。

    “小薛,你记得么,有一次啊,你把我给你刚买的玉佩给弄丢了,然后我就给你缝了一个钱袋,

    你这个傻瓜,当时还问我,说荷包自古都是女孩子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哪有男子给男子缝荷包的。”

    薛映也难得的被韦原睁不开眼的蠢样给逗笑,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你老是,嗝,说它好丑,但是从那以后,我明明就看见你天天都挂在腰间。我猜,其实你心里都明白,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坦白,你就先离开我了。”刚刚还在闭眼傻笑的韦原情绪又暗淡下来。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会乖乖工作,努力把御隆经营好,这样我才能,才能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苦。”

    “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不要离开……”

    面对嘟囔着进入梦乡的韦原,薛映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的未来没有丝毫定数,他还有家事未了。

    爹妈已经半年多没有任何消息了,如今生死未卜。薛映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皱起了眉头,他真的有在考虑辞去现在的所有工作,启程去龙城寻找他们的下落。

    清晨,窗外清脆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一夜未眠,薛映从床上下来,蹑手捏脚做了个三明治后,就找到纸笔写下:“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告别,房间钥匙在床头柜里,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切勿寻我。——薛映”

    背上只有几件衣物和证件的背囊,回头望着熟睡的韦原,良久,薛映暗暗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