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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王宽

    韦原白天跑公盘晚上帮薛映干活,俩人刚回到家,韦原就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薛映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旁边睡的憨甜的韦原,困意也随即攀上来,打了个哈欠翻身进了被窝。

    沉沉睡去,梦里有个穿着紫纱衣的公子,挥着烫金的扇面,招呼他过去。

    早上薛映一如既往的被闹钟叫醒,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刚睁开眼正想喊身边的人起床,却发觉床上哪还有其他人,只剩下他自己一个。

    薛映疑惑的从床上下来,揉了揉眼睛,看到餐桌上摆着盒装的烧麦和豆浆,走过去发现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字迹潇洒的写到:【小薛,今天是公盘的最后一天,我和爹一大早就需要代表韦氏出席,所以先走啦,早餐给你买好了,凉的对胃不好,记得要热一热再吃啊!——爱你的韦原】

    薛映看到底下那个画的很丑的呲牙小人,小声骂了句:“幼稚。”嘴角却不自觉咧开了一个弧度。

    沙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竟察觉到牙刷上的牙膏也已经挤好,好好的躺在装好水洗漱杯的上面。没想到那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心却是细腻的很。

    薛映拿起牙刷送进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忆起和爸妈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用的好像也是这样挤好牙膏的牙刷,已经有半年没有一点消息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债还完,到那时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家里会是那副光景。

    虽然每天还是打着好几份工,但是好在有那家伙在身边转悠,日子也不算那么枯燥乏味。

    那边王福珠宝的实习期已经结束了,王宽毫无疑问的留下了裴景继续留在身边做文秘。但是另一位女生的表现着实也是完美,本着公平的态度,王宽亲自批准了转正协议,把人调到了市场监管部。

    “王总,刚刚研发部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把新季度的起版发给工厂了。”裴景推门进来,粉色t恤与周围的职场环境格格不入。

    “哎呀小景,和你说了说了很多遍了,进来要敲门~”和王宽一起整理总报表的田虎无奈的说道。

    “她刚刚上任,需要有个适应期,何必苛责。”

    “啊不好意思王总,我真的忘记了。。。”裴景一脸歉意的低着头,果然自己工作还是太马虎了。

    “没关系。田虎其实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这个人死板些,你别见怪。”王宽温和的安慰到。

    不过田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将近半个月来,他一次又一次的见证一介总裁对一个小文秘的各种包容、谅解、以及宽恕。还有,王宽简直就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每次都甩锅给自己。要说这王大总裁对眼前的小姑娘没一点意思,他田虎第一个不信,肯定不能信啊!

    啊?你问我凭什么?就凭我的第六感,就凭我打小就聪慧了些。

    于是识趣的起身让位:“王总,报表你过目了,我明天整理成文件夹发到你邮箱里哈。”

    王宽点了点头,待田虎出去后,给裴景打了个手势示意,裴景也没敢耽搁,快步过去在王宽对面坐了下来。

    王宽眼中满是笑意,轻轻问到:“怎么样,转正的工作要比实习期更全面些,还适应么。”

    “挺适应的,谢谢王总关心。”裴景顿了顿,低着眉,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宽“内个。。王总。”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的工作,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周到,想跟您道个歉。”小姑娘的声音软乎乎的。

    王宽没想到裴景会这么说,着实也愣了几愣,但马上又觉出其中的可爱之处,心中的小人仰天长啸的大喊受不住。当然这都是他的内心戏,又怎么可能喜形于色,只得强装淡定的说道。。小景啊,细节上的事情都是小问题,总体来说你的用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大部分的事物还是处理的很好的,不需要如此妄自菲薄。”

    裴景听到王宽如此说,也把心沉了下来,起身向王宽鞠了个躬:“谢谢王总,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那我继续工作去了,有需要您喊我。”

    王宽盯裴景刚走出去的地方,痴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甩了甩头。

    裴景关上门后,用手捋了捋心口,呼了一口气,看来这份工作算是保下来了,好在王总是难得一见的好老板,不过他年少有为又长相俊俏,脾气人品也完美的很,应该有好多追求者吧。拜托,完全是众多少女的理想型啊!

    想到这裴景拍了拍自己的脸,哎呀,我又在想什么呢,好好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啊!

    门外面的小景还以为自己是白日做梦,殊不知门里面的那位总裁已经魂不守舍了。

    公盘上

    韦卓然和王曾坐在最靠前的嘉宾席上相顾无言。

    两人自年轻就一同下海经商,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熬过了各种苦难,那年的经济崩盘,两人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一举把御福珠宝推向了至高点。

    但有些人注定是可以共苦不能同甘。

    因为某些公司事务上始终意见不和,韦卓然和王曾最终撕破脸,将股份对半砍开,最终分裂成御隆珠宝和王福珠宝。

    王曾看了看远处和王宽元仲辛走在一起的韦原,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局面,“你儿子也混商场这么多年了,你没把你那套无商不奸的理论传给他吧。”

    “阿曾啊,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又何必揪着不放。”韦卓然叹口气,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那时一直与御福有多年往来的许氏集团面临破产,许董事亲自登门请求御福收购。

    后来自己私下里和王曾商谈,意把收购价降到最低,谁知被王曾一口否决,说从商最重要的良心。但他从来都认为商人要是讲良心,那就是坐等山空利跑,俩人因此吵起来,最终不欢而散,从那以后,也只有每年商会或者活动等重大场合时才能见上一面。

    “是啊,一转眼孩子们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想当年,咱俩刚起步的时候也是像他们这么大。”王曾不免也感慨时过境迁。

    韦卓然惊喜王曾的态度,这老家伙已经很多年都没和他这么好声好气了,去年的琼港公盘,甚至都没正眼瞧他。

    看到韦卓然讶异的表情,王曾解释说:“王宽这孩子没少劝我,来之前我也想通了,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你的考虑,谁也不怨,近段时间很多外企成长迅速,占领了市场不少分额,咱们两家,最好还是拧成一股绳。”

    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想要你完全不顾前嫌,还是需要时间啊。”韦卓然笑着摸了摸胡子,王曾这倔老头他再了解不过,毕竟两人年轻时好的就和打一个娘胎出来的一样,只要是愿意和开口说话了,就证明他们的关系有改变的可能。

    三人走在一起,溜达着过目展柜里的展品。这王宽和韦原可从来不管老一辈之间的关系。韦原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那些破事儿还有大人管呢,他俩是他俩,咱俩是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