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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锦粟粟见此,令那拨弯刀缓缓沉下,将九疋身子放好,另一拨弯刀仍分处在九疋身旁。

    她上前,将卞广思和聂元风拖至暗处,又用柳叶刀划开两人身上的蛛丝。

    聂元风嘴上黏着蛛丝,说不出话来,待锦粟粟将蛛丝划落忙起身舒展筋骨,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胡子,忽道:“粟粟,我的胡子呢,我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锦粟粟暗叹糟糕,自己刚刚心急,用柳叶刀划开蛛丝时,定是将二师父下巴上的胡子一同划落,想到此,局促不安道:“二师父,待徒儿回到桑月城定给师父再做副胡子,定比这个还要好些。”

    聂元风一听这话,气的脸色忽青忽白,又因锦粟粟是自己最喜爱的弟子,现下才不便发作,只是一双眼睛向上翻起,嘴边也大口大口喘息。

    卞广思除去身上蛛丝,道:“我们快些走吧。”

    四人正准备抬脚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九疋的声音:“你们想去哪里,统统都到我嘴里来。”

    原是九疋本就没睡,且知晓锦粟粟就在附近,才接二连三使出虚幌子,借此引来锦粟粟、仇酌二人。

    四人一听这话,慌不择路,忙朝最近的一处洞穴跑去,在一处插口分开,转而又在另一合处遇上,都脚下生风,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知不觉跑进一处洞穴,刚入洞穴,四周的烛火忽的燃起,将四人的脸庞照的光亮。

    此时仇酌才看清楚聂元风的模样,圆鼻阔耳,肚腩凸起,因取掉胡子,得以瞧见其真貌,长得倒是和蔼,只是配上那副不谙世事的神情,便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九疋紧随四人爬行而来,对这里极为熟悉,途中没什么阻碍,但走到此处便停下,止步不前,站在不远处朗声道:“你们快快过来,我九疋指不定还能饶上你们性命,若是再朝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锦粟粟察觉异样,道:“阁下若是想吃掉我们,尽可大步向前,我们在此处候着便是。”

    那九疋一听这话,气的哇哇大叫,道:“你这女娃娃忒不知好歹了,一会儿捉到了,就先吃了你。”

    话虽这么说,九疋却并不抬步。

    锦粟粟心中生奇,转身朝远处望去,目光随烛火而动,忽见几堆白骨不觉道:“这里”

    卞广思见此奔到白骨附近,蹲下身捡起什么,对这边道:“这是桑月城的令牌。”

    聂元风从刚进入这里开始便躁动不安,一听卞广思说令牌这事,像被蛇蝎叮咬似的,猛地跃起,快步朝来时的路跑去,嘴里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许问我这些事。”

    九疋见聂元风奔向自己,高兴异常,忙张开大口静待食物入口,却见聂元风来势甚猛,一时筹措,忙膨大身子,准备应敌。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聂元风跑至九疋身前,丝毫不去理会九疋的血盆大口,径直踩在九疋上颚,腾空跃起落在其背上,随后左脚抬起,做出勾月状,右手伸出朝天,左手缩回,攀附在右手附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锦粟粟望向这边,道:“鹤立鸡群,二师父,你何时练成这功夫的。”

    聂元风一听锦粟粟移开话题,忙道:“粟粟,为师这就展示给你看,你可得看仔细了。”

    说完箕张十指又紧紧缩回,缩成拳头,拳头虎虎生风打在九疋身上。

    九疋早在聂元风上身前想好对付这老道士的法子,遂扭动身子,晃动剧烈,且倒转额头,面向聂元风吐出蛛丝。

    原以为这招顶用,谁知聂元风扯过蛛丝,团城一团,向九疋扔去。

    这团蛛丝带着内力朝九疋过来,直直砸向九疋脑袋,九疋吃痛一声,骂道:“臭道士。”

    随后发疯般伸长脖颈,朝聂元风过去。

    聂元风并不慌张,见此伸出勾住的左脚,猛对九疋穴位就是一下,且不给九疋喘息的机会,双腿双手齐上,赤手空拳打的九疋毫无招架之力。

    九疋惨痛连连,嘴中却还朝锦粟粟这边道:“你们不能过去,前面那是”

    说到此处方醒悟过来,忙止口不说。

    锦粟粟奇道:“前面是什么?”

    九疋道:“这个那个……我不能说。”

    卞广思师从大师父姚远山,还未曾见过二师父这般拳法,不惊暗暗惊奇,见聂元风打到兴处,忍不住道:“二师父好生厉害。”

    九疋被打的目眦欲裂,口中涎水流出,恶臭难挡。

    聂元风停手,捂住鼻子,道:“好臭,好臭。”

    锦粟粟跑过来,见九疋已奄奄一息,取出锦囊,道:“入。”

    那九疋入了锦囊,仍不断劝说,道:“你们不能过去,若是让那人知道我放你们过去,定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

    锦粟粟举起锦囊,摇晃两下,道:“是何人让你守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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