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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锦粟粟只觉轿子落下,刚缓过神,又觉轿子被复抬起,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睁开后掀帘瞧眼外面,只见太阳刚下山,暗叹一声,糟糕,怎么自己光顾着睡觉,忘了二师父和卞师兄,低头又见仇酌安坐在自己腿上,似有所思的样子。

    她道:“二师父他们”

    仇酌回神,道:“他们跟上了,你刚睡的时候,卞公子附在轿子口小声说过话。”

    锦粟粟道:“他们说的什么?”

    仇酌指了指帘子外不远处,道:“卞公子说自己就在附近,让姑娘不要挂念,安心坐轿子就是。”

    锦粟粟点头,又道:“菜芽,你刚刚在想什么?”

    仇酌本想的是锦粟粟熟睡时脱口而出的“书”字,有何意义,现在想想还是不说为好,遂道:“我在想,之前在水中见到的那些白骨,应该就是桑月城那些前辈的。”

    锦粟粟想了想,道:“前辈们也不知为何来到那里,看样子二师父是知情的,只是不愿多说,还得从其他地方知晓,再者,壁画前跪着的那位前辈还不知身份。”

    说到这里,将袖囊中两块“桑”字令牌取出,又道:“那冰棺里的那对男女身份也是不明朗的,更为奇怪的是那些壁画,画中那些美人儿似乎认识你我,再者就是二师父说那冰棺在后来放火的时候没了。”

    她抚摸着其中一个令牌上的字,道:“这个字我们也不认识。”

    仇酌听着话,对锦粟粟道:“锦姑娘可否将令牌借于在下看看?”

    锦粟粟依言递过去,道:“还没到小河新庙村就发生这些事。”

    说完叹息一声,道:“一定要找到瑶瑶才好。”

    仇酌于锦粟粟自言自语的话没放在心上,一心盯着那块令牌看着,虽不是汉字,但笔画简单,想来不是什么难认的字,正思索着,按着上面的笔画寻迹,去听锦粟粟道:“九疋似乎很怕一个人,你说会不会是那冰棺中的两人中一人。”

    “这个”仇酌回忆九疋的神情,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内室冰棺里装的是什么,至于慌乱中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锦粟粟还要再说什么,却觉轿子落下,这次落下她没着急起身,待轿子完全落稳后才出来。

    入目即是,一块巨大的石块,上面刻着“小河新庙”四个大字,已是晚饭时分,瞧着不远处的杂七杂八的村落开始升起柴火煮饭,烟囱里冒出阵阵白烟。

    卞广思随后就到,累的半天说不出话,将聂元风放下后,瘫在沙地上,一动不动,道:“我不行了,我这嘴巴酥酥麻麻的,说话都不利索。”

    聂元风倒是神清气爽,落地后舒展两下筋骨,闻着香味儿,道:“好家伙,这户人家做的是什么好吃的,怎么会这么香,好香好香,真是好香啊。”

    说着朝香味儿走去,全然不顾身后几人。

    锦粟粟环顾四周,不见那四位笑面人,轿子孤零零地落在一旁,似自己长腿走过来。

    仇酌同锦粟粟一般心思,一言不发。

    卞广思没寻顾那么多,见二师父离开去寻好吃的,立马起了精神,支撑起身子,在后道:“二师父,您等等徒儿啊。”

    锦仇二人跟在身后。

    聂元风走近一户人家窗子边上,用手指沾破窗户纸,眯着眼朝里面张望,只见桌案上放着不少碗碟,菜肴丰富不说,还备有一壶醇酒,那酒香四溢,远远地朝他鼻子过来。

    没忍住,他欲推门而入,却被正好赶来的卞广思拦住,对他道:“二师父,你没觉得这屋里透露出一丝古怪吗,这小河仙庙村远在沙漠边上,按理说村民的饮食不该这般奢靡,你瞧这桌案上摆的物什,不是鸡就是鱼,尤其这鱼,沙漠附近又没什么水塘,哪里来的鱼。”

    聂元风嫌人啰嗦,道:“去去去去,你小子不饿,我快要饿死了,管他怎么来的,能吃就好。”

    说完推门而入,与正在摆放碗筷的小孩对上眼,聂元风笑眯眯道:“小孩儿,你家大人呢,快喊你家大人出来,我们有要事想跟你家大人商量。”

    那小孩竟不怕生人,扫眼聂元风后又越过去,看眼卞广思,道:“爹爹还在地里干活,妈妈在厨房里,我去喊就是了。”

    聂元风搓搓手,道:“甚好甚好,小孩真是乖巧,快去快去。”

    说罢脱鞋上炕,顾不上什么礼数,拿起桌案上的酒壶便开始自斟自酌。

    卞广思无奈,从行囊中取出碎银子放在桌案上,随后依傍在炕旁。

    小河新庙村地处沙漠附近,一到晚上便寒风嗖嗖的刮,家家户户晚上都升起火炕,用起火炉。

    卞广思只觉得屋里暖融融的,不一会儿便哈欠连天。

    锦粟粟跟在聂卞二人身后进屋,刚进屋闻着一丝寻黄的味道,味道很淡,不仔细是闻不到的,随后才是这一桌饭菜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