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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宗室

    左淼这才刚到家,椅子都还没坐热就被告知嬴政寻他议事,只能又起身前往咸阳宫。

    走到宫门前就看见被卫兵拦在那的宗室宗亲,宗室等人也面露不屑的看着他。

    进到殿内,李斯已经到了,正站在那挨批。

    “李斯,你说,寡人命你督查修建大渠之事,让你加速大渠营建,可就在刚才,嬴奚就来告诉寡人,说那郑国是韩间,你作何解释!”

    “大王,八年前,郑国入秦,确有疲秦之意,然其修渠之策,却有利于我大秦,所谓疲秦之计乃是一妙计啊。这八年,臣对其之监察,毫无懈怠,臣见他与我大秦渠工们同食同寝,为修渠舍生忘死。自大渠动工始,郑国未多费一钱,未多用一人,更未耽误一日。臣深觉,郑国此人,一心只有修渠治水。”

    “你可知道,若郑国有二心,那我大秦八年心血将毁之一旦。“

    “臣愿以性命担保,郑国绝无二心!,望大王明察秋毫。”“哼!寡人自会了解清楚再作处置,现在是那赢奚!竟然拿此事偕同宗亲以自绝来威胁寡人驱逐外客,谋得官位!寡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杀尽!”

    李斯急忙制止。“不可啊大王!”

    左淼听罢,撇嘴。‘这是想将一个半跨国集团变为一个小小的家族氏企业,真是搞笑。’

    “大王,给啊,他等要多少就给多少,看看这些志大才疏之辈如何管理的好这偌大秦国,到时若他们成事不足,刚好以此为借口收回宗室权利。至于外客,逐了就逐了呗,先让他们去函谷关小住几日便可,待事情了结再接回来。”

    嬴政听着左淼的话有些意动又有些迟疑。

    “不妥,朝政大事,怎可如小儿过家家般如此轻率。”

    “大王,宗亲们离心离德不可怕,怕就怕在东出时有人背后捣鬼,内乱远远比外乱严重,而且大王你想那嬴成蟜,嬴虞二人。”

    —听到嬴成蟜和嬴虞的名字,嬴政心里就火大。“好!就按左客卿说的做,那这几日,就先委屈两位客卿了,待此事了结,便接回尔等,还望两位客卿不要声张此事,防止宗室察觉。”

    左淼看下李斯,笑着对嬴政说道。“大王,是委屈了李客卿,我又不用走。我是大王您在秦地捡的,大王亲自承认的,所以臣自然是秦人,不是外客。”

    嬴政恍然。“哦!对!哈哈哈!左客卿本就是我大秦之人!哎,那就委屈李客卿了,”

    李斯看看左淼,又看看嬴政,拱手。“臣不委屈…”宫门外,宦官携诏命。

    “秦王诏命,命外客臣子,三日内离秦,违令者斩。”

    门外的宗亲自那宦官出来便充满了期待,如今他们终于如愿了。

    “好!”“好!”“好!”夜,囹圄。

    (囹圄,秦代称监狱为囹圄)

    郑国靠在墙上,目光发散,不知是在想自己的下场还是那条大渠。

    ‘噔噔蹬蹬’似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嬴政缓缓而来,打开了牢门。

    郑国赶忙跪地,俯首以拜。“罪臣拜见大王。”

    “起来吧,听赢奚说,他抓住你的时候你正同韩间者商议毁渠之事,寡人本来是想将你处死的,是李客卿前来以自身担保说你一心只有修渠,绝无二意,寡人这才来看看。说说吧,怎么回事。”

    郑国叩首。“禀大王,罪臣确实是韩间者,携疲秦之使命来,可罪臣已主持修建此渠八年,八年时间,耗费如此大的人力财力,疲秦之事已经完成。现在罪臣一心只想将大渠修好,才能不负那些修渠民夫的八年艰辛。至于毁渠之事,乃韩间指使,可罪臣断是不可能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