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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邪灵 记录25 葬礼上的婚礼

    “为什么?良景发起病来,不是几乎控制不住,不管谁都可能会被他攻击吗?”陈增道。

    “……”周静突然悲伤地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那里’的人都要两个两个一起抚养着,绝不会只养一个,或者是养更多的人吗?”

    “为什么?”墨临问。

    “情感是人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攻击并操控他人的最佳武器。”周静默默道,“不论怎样,术人一定会引导他所抚养的两个孩子——尤其是已经没有了其他羁绊的孩子,让他们相互依偎,相互依存,这样,只要控制住了一个,另一个,也会自投罗网。”

    不多久,浑身湿透的周良景冲了进来,和第一见到他的弱气印象完全不同,现在他的面部因为愤怒与恐慌而变得十分狰狞,和失控的野兽一般:“把我姐还给我!你们想对她干什么?!不能动她!不能!我要杀了你们!杀了——”

    “良景!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在和他们聊天呢。”周静连忙奔了过去,把周良景环抱住,一边安慰着,一面也因见到自己弟弟这番模样而心痛地忍住眼泪,“我还好好的,还好好的。来,吃药吧,不要伤着人了。”

    周良景仍是那副野兽的姿态,用着愤怒又怨恨的眼神,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着。陈增轻轻摇了摇头,直接将他击昏,道:“现在也没办法让他吃药,还是这样吧。”

    贾柯看着周良景,又看了看陈增,最后看向了周静,有些忧愁地道:“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你的处境,也许……”

    “你没有错。”周静连连摇头。

    南权辉看了看这两人,想起什么似的,道:“贾柯,你的愿望已了,投胎吧。”

    贾柯抬头望向了他,眼中还流露着不舍以及疑惑。南权辉继续道:“要是你没有什么遗愿的话,就投胎吧,老留在这也不大好。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想不留下遗憾的事情的话。”

    “……”贾柯沉默了。

    竹羽和白洛莲又想起之前在门外偷听的话,问:“对了,贾柯,你不是说还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没完成吗?那现在把事情给办了吧。”

    “可——”

    “做了这件事吧。”陈增也开口道,“……不要把那种东西一直荒废了,要好好地告诉她才行。”

    贾柯犹豫再三,还是点点头。陈增罕见地欣慰地笑了笑。

    “什么事情?”周静有点疑惑。贾

    贾柯犹豫了一下,对陈增使了一个眼色。陈增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一看到那东西,周静愣在了原地,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其实……我出差之后,回来会愿意去见‘陈增’,就是想和他商量一下。我想要在同学聚会上,直接向你求婚。尽管你我早就分手,但我还是一直挂念着你。”贾柯看着那戒指,尝试着碰了碰,还是没有碰到,也就略微感伤地笑了笑,“只不过现在,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这东西留下来,做个纪念吧。”

    “……”周静听了贾柯的话,什么也没说,只缓缓地伸出了手,毫不犹豫地把那戒指紧握在手心里,就像捧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物一般,看着戒指,又有几滴泪水落在了它的上面,更衬得它的光亮,随后,周静把那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又取下,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看向了贾柯,幸福地笑了笑,“我答应你。”

    “——你说什么?”贾柯有点不敢置信。

    “我说,我答应你。”

    几天后,贾柯的尸体被返还给了他的亲属,整个案件也已告破:秦风和秦滔原来是另外一处的商人,为了工作不择手段,之后为了躲避司法追捕,就假死并改名到此处继续经商,由于与贾柯产生矛盾,就雇佣了一名术人伪装成其他不相干的人将贾柯杀害,而之后秦风和秦滔已在一场发生在城西郊外马路上的车祸中死亡。

    这天,终于得以举行贾柯的葬礼。

    刘璃等人自然还是跟着被邀请的陈增前去参加,在门口,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白落,你怎么在这?!”众人都是惊讶了一下。

    “听说事情解决了,”白落道,“……我也就来了。话说,周静呢?”

    “她之后就来。”

    刘璃故意等到其余人都已入场之后,看向了白落:“你和贾柯有什么关系?”

    白落也并不惊讶于刘璃的提问,也就坦诚道:“他曾经帮过我。”

    刚答完,白落又问:“说起来,你怎么发现秦风就是周静的?”

    “我该怎么说呢……也算是直觉吧。我在她家里看见了麻雀,那麻雀在看着卧室里的一样东西,我就去看了一下。是灵灯。我又想起,陆启养猫,墨临养蛇,那么剩下的两种呢?”刘璃无奈地笑了笑,“之后我去问了大黑为什么怀疑她。他告诉我,那天夜晚前去弃楼的计划只有她半途突然离开,而且她当时还说出了尤缈和凌银这两个名字。我们当时已经知道翟姬就是凌银,所以没有在意,为什么明明没有参与我们行动一直在办案的周静会知道翟姬就是凌银。”

    “原来如此。”白落道。

    刘璃看了看他,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你说她家里养着麻雀。”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刘璃笑道。

    白落却看了看她,道:“不,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吗?”刘璃又看回了他。

    白落也看着她,还是无法确定,又转回头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要在意。不过……”

    “该入场了,”刘璃看了看白落,笑道,“走吧。”

    “……”白落终究还是犹豫着没有说出口,现在说未免太早,也就跟着刘璃一起进去。

    葬礼照常进行着,刘璃和白落也能看见,贾柯就站在自己的灵柩前,身着黑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