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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异动


    待其它四人走后,周生琛墨说出了自己的疑虑:“翼德是大端国的老将军,士兵们都听他的,他是军心啊。”

    隋晨听罢从卧椅上起身,移步到周生琛墨面前悄声对他说:”那又怎样?”

    周生琛墨实在受不了两个大男人说话时离得这么近,身体往后倾了倾:“军心不稳,如何打胜仗?”

    “哈哈,军心不稳?那就让他们都没有心喽,那不就稳了,你说呢?琛墨兄。”隋晨放声大笑着说。

    没有心,周生琛墨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恍然间大悟,接着就是无比的震惊和刺骨的寒。

    一缕阳光斜射到屋内,周生琛墨没感到一丝暖意,找了个困乏的接口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隋晨,太可怕。

    几趟雨水,几趟天晴过后,天气渐渐转寒。

    东齐军营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一个较大的军帐中传出来。

    “哎,慢点慢点喝。”许昭华轻轻拍着周生措白的背慢慢把药碗递给站在一旁的松。

    松接过碗之后就悄声离去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许昭华能劝动周生措白。他已经多日劳累,感染风寒,却又忙于政务,白天指导战况鼓舞士气,晚上还要与其它将领讨论接下来的作战方案,还要过问朝政。

    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可周生措白偏偏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铁打的,谁劝他休息他就和谁急。

    “酥酥,你别靠我太近,小心寒病过给你。”周生措白往床榻里边靠了靠。

    “你心里还有我啊?”许昭华佯装生气的说。

    周生措白有些慌张,躺在床上都着急的扭动了几下身子:“我心里一直都有酥酥,只会有酥酥,也永远只有酥酥。”

    许昭华俯身轻轻的抱住了周生措白:“我知道,我也不怕风寒,措白,你可以抽空在脑子里多想一想我吗?别让自己那么辛苦。”

    周生措白顿了顿,伸出双手在许昭华肩膀上方停了停,继而又拍打了几下,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好,依你。”

    许昭华从一个木制的手替盒里端出来一碗粥,这是她清早起床专门给周生措白做的,知道他喜欢吃银耳,便多放了些。

    周生措白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实在可爱,连病痛似乎都因为她的存在减轻了不少。

    “来,已经不烫了,慢慢喝。”说完拿起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周生措白看见这粥卖相确实不错,一大口便咽了下去。

    天哪,这是粥吗?为什么堂堂东齐国的皇上,他的皇后做饭令人如此难以下咽?

    “怎么样?还好吗?”

    看着他才智双全的夫人满怀期待的朝他眨巴眨巴了眼,他用他毕生的演技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好喝!”

    “真的吗?今天早上我都没有来得及尝一口就赶过来了,生怕不好喝。既然这样的话,那这碗粥你提起气赶紧喝光它吧!”说着许昭华将碗端到了他的眼前。

    这一回,连勺子也没有,这是要他一口闷啊。

    “唔....我一会再喝吧,咱们两个先说会话。”周生措白推拖着。

    “不,谁知道你一会儿会不会忘记,现在喝,我不管,就现在!”许昭华带着撒娇的语气命令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许昭华撒娇,有些诧异,也有些激动。

    许昭华说完这句话之后也被自己惊讶到了,她刚刚是在......

    撒娇?

    周生措白有一些慷慨赴死的感觉:“好,好,我现在就喝。”

    今天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看着他把粥喝完许昭华安心的松了口气:“好了,那皇上先休息休息,臣妾告退了。”语毕,调皮的捏了捏他的脸。

    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不过还好,只对他一人放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大声的唤了几声松,松以为皇上身体不适,赶忙跑进去,却发现也无它事,只是让他多备点手纸。

    松有些莫名其妙,备手纸作甚?也不敢多问,备好之后就出去了。

    果然不楚周生措白所料,喝完粥才不一会儿已经出恭四五余次,此刻躺在床上的他正在养精蓄气准备下一次的奋起。

    “皇上!大端有异动!”守在帐外的松突然进来禀报。

    松向来都是沉稳的人,他都这么着急,看来这下有得忙了。

    “有何异动?”周生措白仍侧身斜躺在床上问。

    “探子来报,许青山正带着大波军队赶来!”松回答。

    哦?看来酥酥建议他提前在城门上布置机关马上就要发挥作用了,他的皇后还真是料事如神。

    若她是个男儿,定是个有勇有谋的猛将,这么个宝,怎么被他捡到了。

    周生措白从床榻坐起,示意松把一旁的披风递给他。

    酥酥说过,要他注意身体。

    披上披风之后,他走到地图面前凝视了许久,自打许青山成为大端的统领将军之后,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如此按捺不住,这么快就来了。

    幸好酥酥早有准备,大端的军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进得了城门,如今城门上已经遍布机关,只要他一天在这里,他们就休想踏上东齐的一寸土地。

    休想再伤害她一丝一毫。

    每每想起许昭华在悬崖上的纵身一跃,他就恨自己当时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是这样,他现在就越发的想给她一个承诺,这个承诺无需言语,只需要用行动来告诉她:

    现在,他可以护她周全。

    良久过后,周生措白缓缓开口:“岳父来了,那可得好好招待啊”

    说完他冷冷一笑,许青山,这个曾经伤害过酥酥的人,他不会让他好过的。纵使他是他名义上的岳父,那也看酥酥认不认他。

    说着,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皇上招待他可是要拿最好的弓箭来招待,否则我这个当女儿的可不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毕,许昭华提着木盒盈盈而来。

    松给许昭华行了个礼就离开了,他最近还是挺识趣的。

    “他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狼子野心!”许昭华狠狠的将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

    周生措白看见这个手提木盒心中有一些害怕,下意识的离了桌子远了几步:“知父莫若女啊,他的野心恐怕也只有酥酥你最清楚,若不是你前些日提醒我注意他突然来袭,不一会儿恐怕城门就要被攻破。”

    “他不是我父亲,从来都不是,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况且,他也从未把我当作女儿。”许昭华脸色阴沉的说着。

    一提起那些过往和许青山这个人的名字,她好像就看到铁青色的回忆坐在了她的身旁。

    有时候,她都希望自己不姓许,身上留着的不是那个人的血。

    知道戳到了许昭华的痛处,周生措白知趣的闭上了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许昭华怔怔的看着地图,但眼神很空洞,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周生措白知道,可能是被过去给勾走了魂。

    为了尽快使许昭华心情好转,也为了让两人不那么尴尬,周生措白着急的搅着手指看着四周想要找一找话题,恍然看见许昭华带来的木制盒子心中大喜,全然已经忘了今天早上五次出恭的筋疲力尽。

    “哦?酥酥,你给我带的什么饭啊。”周生措白指了指木制盒子。

    许昭华眨了眨眼才从回忆中把自己脱离出来:“哦,这个啊。这是我做的包子,你快尝尝。吃完风寒就好啦!”看见木制盒子的那一刹那她的脸色由阴转晴。

    “包子啊,行我吃!”周生措白又内心带着慷慨赴死的决心,脸上一脸微笑的吃下了第一个包子。

    啊,苍天啊!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下咽,但是看见许昭华满脸期待的表情,他忍了!

    ......

    “松!松!再给朕多备点手纸!”许昭华走后周生措白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帐外说。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花草上面,不远处有一人步履阑珊的走在路上,风乍起,四周的黄土扑面而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灰头土脸的乞丐会是大端国曾经倍受人尊敬的将军翼德。

    几天几夜的日夜跋涉然他体力不支。

    被革职之后,他被关押在一间牢房,罪名就是叛国,一夜之间,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牢中反复思量了那天苏名拓对他说的话,结合了隋越近来的古怪之处,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大端做些什么。

    而不是一味的愚忠。

    天越来越亮,翼德也越来越接近东齐的军营,他清楚的知道,此时与东齐合作才是救大端最好的选择。

    等到翼德来道东齐军营附近的时候,战士们已经开始早训了。其实各个国家早训的内容都无太大差异,只是翼德从东齐士兵早训的口号里听出来一些不同的地方。

    这个不一样的地方翼德想不出来是什么。

    翼德抓耳挠腮也想不起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东齐驻扎军营的城门口。不出所料,他果然走到城门就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放岗的一个士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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