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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边关日常2

    夏日的天暗的晚,用过晚饭天还亮着,西方的晚霞绚烂多姿,宛如染坊里最漂亮的织染。

    几人吃过饭,便坐到院子旁边的一条小河边,河风吹过,散去浑身的暑气。

    河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水中青绿的水草,还有游动的小鱼小虾。

    糖糖将裤子拉得高高的,露出两只白皙的小腿,站在水浅的地方玩着水,水刚好没过她的脚脖子,没有什么危险。

    沈小婉就和江执坐在岸边的地方,望着糖糖撅着屁股在水里抓鱼,还不时的喊守在一旁的二哥,“二哥快看,好大的鱼。”

    沈小婉靠着江执的肩膀,望着外间的远山,还有近处的景,心特别的自由。

    功名梦不成,富贵心勾罢。青山绿水间,茅舍疏篱下。广种邵平瓜,细焙玉川茶,遍插渊明柳,多栽潘令花。清佳,寻方外清幽话;欢恰,与亲朋闲戏耍。

    此刻,她大概是圆了自己寻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偏安一隅,逍遥自在。不过此处不过是暂住一段时日罢了,暂时还没有长久定居下来。

    去年二月江执洗脱冤屈回家后,太和帝不久便派官和戎族谈判议和,谈判过后,戎族将长河以南的数座城割据给南周,并保证百年不再犯近。

    长河以南除了靠近长河的三个城相对比较富裕一些,其余都是偏远不受重视的城池,更往西的黄城等城池都是黄沙漫天,土地十分贫瘠,根本种不出粮食。

    戎族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不像南周擅耕种,没有水和草场的地方对于戎族而言就是鸡肋,而长河以北乃至更深处才是戎族最在意的草场,所以戎族才放弃得比较干脆。

    闹闹也成为黄城漠城几个城池的守将,手握几万大军。

    不得不说一句,这几万大军虽不多,但却都是江执交给他的精兵,曾经怕被发现打散的梨花阵精兵都在这里了。

    闹闹接受了任命后在五月小宝成亲过后便前往了边关,现在已经将黄城几城管理的井井有条。

    而江执和沈小婉这一年间从北到南,再从东到西,挑挑选选的去了不少地方,走走停停的走了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看遍了南周的数得出来的名山壮景,但走着走着也会想念几个孩子。

    所以他们商量着便先来了黄城,也就是闹闹驻守的地方了,看看闹闹这个守将做得怎么样?

    但因为黄城里面风沙大,沈小婉的皮肤不耐干,便选了离着有百余里之外的这个有山有水的小村落住着,骑马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因为闹闹有些事需要江执的帮忙,所以他们便在这里暂时住下了,这住着小一个月了,住着挺舒心的。

    江执将沈小婉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累了?靠着我睡吧。”

    “不累。”沈小婉整个人都倚在江执的怀里,望着嬉笑的糖糖,看着她天真可爱漂亮的脸庞,就算再累也觉得不累了,“闺女性子太闹腾了,和闹闹小时候一样。”

    “闹一点好。”江执看着和媳妇儿有五分像的女儿,女儿笑起来和媳妇儿一模一样,灿烂又温暖,和春日的暖阳一样的温度。

    他很感激,媳妇儿给自己生了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儿,女儿很亲近自己,也特别会嘴甜,不时的冒几个好玩的句子,让他忍不住发笑。

    “你就偏疼她。”沈小婉转过头看着江执,“我吃味。”

    江执忍不住乐,“自己女儿的醋都吃?”

    沈小婉哼了一声,“你别太霸道了,我连醋都不能吃了?”

    江执笑。

    “闺女都想和我抢夫君了,我连醋都不可以吃?”沈小婉冷哼,“我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她抢不走。”江执伸手托着沈小婉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沿着唇轻轻咬着,慢慢的撬开齿关,攻入城池。

    闹闹领着糖糖抓鱼,偶尔回头望去,发现爹娘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着,真是让人脸红啊!

    这一年多爹娘一直在一起,每日相伴,偶尔斗几句嘴,可转眼又和好了,丝毫不见彼此厌弃,还是一如既往的相爱。

    闹闹讪讪的收回视线,他什么时候能遇上个对的人成亲了?大哥都成亲一年多了,在等几个月都要做爹了,哎......也不知是侄子还是侄女?

    不得不提一句,大哥自爹的事情结束后没有再回翰林院做事,而是去了东里书院做夫子做学问。

    他知道大哥是因何原因,有些事情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一切回归如初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再则大哥性子温和纯善,不适合算计来算计去的黑暗的官场,选择去书院做夫子应当也是大哥最好的选择吧。

    闹闹叹了口气,看向糖糖,“糖糖,你这么贪玩,以后是不是要带着你侄女或是侄子一起玩水?”

    “一起。”糖糖听到有人陪自己玩很开心,抬腿在水里踢着,水花四溅,“二哥一起。”

    闹闹被踢得满身是水,拎着糖糖就爬上了河岸,“乱踢水要挨打。”

    糖糖身子很软,双手抱着闹闹的手臂,两只腿一勾就夹在了闹闹的大腿上,“不打屁屁,痛。”

    闹闹没好气的道:“还知道痛哦?”

    “知道啊。”糖糖一脸惊讶的看着二哥,二哥你不知道吗?

    “痛不痛?”闹闹打了糖糖的屁股一下。

    “痛。”糖糖委屈得很,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痛呢?“二哥打我,爹打二哥。”

    闹闹道:“爹不打我,娘才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