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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傅承昱蓦然弯下身子靠近她耳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旁,易环别过脸,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易环,你听好了。”

    易环忽视自己与他靠得那么近的不自在,认真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心悦你很久了,天天想,夜夜想,在封幕的一年多以来,无时不想。环儿身子娇软,真是让人触之难忘,一年多来,你有想念过我吗?”他在说“夜夜想”的时候,语调缠|绵,任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易环知道自己受了骗,恨不得一耳光给傅承昱扇过去。她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一年前,傅承昱这个色胚,趁她昏迷,将她的衣服都脱光了!若单单只是为了救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脱衣服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就不能放过她吗?易环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了,恨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傅承昱眸色微沉,没有躲开,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他轻笑一声,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她那点儿力气,打人不会疼,但他胸腔里最脆弱的地方还是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

    “哥哥!”连笙脚步匆匆,看见面色惨白的连祁,她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伤得这样重?”

    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了!方牧见夫人出来了,自然不好再拦。连笙扶住连祁,他呼吸沉重,眼神却灼人。

    “阿笙,你嫁给了易千城?”

    连笙早知道有这一天,因此并不惊慌:“是,我仰慕他许久了。”

    连祁眼里的温度冷了冷,握住连笙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分:“你别骗我,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哪里来的仰慕!若你是为了颍东,现在西羌人已经撤退,你不必再委屈自己待在易千城身边。他想要报答,别的什么都可以。”

    连笙咬唇,还没开口,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她没站稳,跌进一个男人的怀中。

    “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连大公子操心了。阿笙心悦我,你是耳聋了吗?”易千城看着连祁,眼底铺了一层狠戾。

    “你放开阿笙!易千城,你帮了颍东,要别的都可以,阿笙容不得你动!”

    “呵,连大公子好大的口气啊,本将军偏偏什么都不想要,就中意你妹妹。连公子下次做事前长长脑子,颍东如今归谁管,你爹没告诉你吗?”

    盯着易千城含着怒意的目光,连城主尴尬地低下了头。

    “够了!”连笙挣开他,“都够了!”

    “哥哥你先回去休息,我已经嫁去了沙棘,就是易家的人,万万没有反悔的道理。”她回头,看着易千城,自嘲地笑笑,“至于夫君,你大业已成,整个颍东都在你手,又何苦为了好名声娶连家女而委屈了自己?你我都清楚,这只是一场联姻,你若愿意,我们便和离。”

    易千城被她气笑了,胸口难受得要死去,那里有个人用针狠狠地扎在他心上,没有一丝怜惜。

    原来这才是真相,什么不离不弃,什么仰慕,全是骗人的鬼话!一旦揭开那层假面,他和她的关系,只是一场没有任何感情的联姻。她可以千里奔赴而来,也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

    前一刻她还在温柔地照顾他,这一刻便像全身长满了锐利的刺,刺得他疼痛不堪。

    易千城双眼猩红,他注视她良久,薄唇微勾,他听见自己冷漠而残酷地开口:“你休想。”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一往无前地来到他生命里,就别想着能离开。

    易千城转头看向方牧,语调很冷:“把连城主和连大公子请出去,今后闲杂人等都不必来这里了。”

    方牧抱剑领命,一挥手,门口出来一列兵。“连城主,连大公子,请吧!”连城主脸色难看,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连祁看着连笙,一动也不动。

    剧痛下一刻袭来,连祁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哥哥!”连笙忙想过去看连祁,易千城表情冷寒,伸手一把将她扛起来。“回去!”

    “你放开我,易千城,你这个、你这个混账,放我下来!”

    “乖,我还是爱听你叫夫君,来,叫一声听听。”他的声音里明明含了一丝笑,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打从心里觉得恐惧。

    他将连笙扔到床上,婢女和嬷嬷全被他的亲兵拉了出去。

    连笙见他疯魔的表情,强忍住恐惧:“你、你干什么?”

    他笑了,眼里没有温度:“干什么?干|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