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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军备

    第二十章军备

    当秦弦武再见到张焕斗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弘光二年四月二十二日,本应该春日万里的神州大地,自从十八日开始,便似阴风呼号,yín雨霏霏。

    当张焕斗冒着小雨进入武宁军营的时候,他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那充满着泥浆之上的校场上,仍然布满着兵卒在操练阵法,练习一刺一收的搏命之技。

    虽然他看不出来着平板无眼,毫无精妙的招数如何能上阵杀敌,但这并不妨碍将这支军队的评价再提高一筹,毫无疑问,能让兵卒雨中练阵的将官一定非同凡响,治军有方。

    要知道而今明朝的大兵老爷们虽然不像清朝那些个绿营八旗老爷兵那样,有风不战,有雾不战,天气太热不战,但也万万不会在下雨时节出来排阵,事实上军官们也不会在下雨的时候练兵,原因无他,出操之后,为了防范大规模伤寒和安定军心,是一定要准备驱寒的姜汤的。

    而这笔开支,对于一支军队而言,也是不小的。

    事实上,秦弦武当听到张焕斗到来的时候,也微微惊诧,要知道在下雨这个时节,就算负责押运的官员士卒们不怠工,在这个一下雨官道就变成泥坑的时代,满打满算,从十九日出发到二十二日到,也只是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

    不的不说,秦弦武对这位巡抚师爷也不禁刮目相看,要知道这其间除了要克服客观上所造成的困难,还要安抚打压催促鼓励手下的押运官兵们,而他仅仅是一个幕僚,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幕僚!

    是以,当双方的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也不禁更加热络了许多,这其中固然有诸多的利益因素,然而对双方的能力的佩服,却也发自了内心。

    待两人客套完毕,秦弦武也不似第一次那般跋扈无礼,微笑道:“张经历此次跋山涉水,冒雨押送粮饷器械而来,解了本座燃眉之急,本座无以为报,这区区一百两银子,还请笑纳了。”说完,一旁的亲兵便托着装着两锭五十两的盘子呈了上去。

    此间除了这个亲兵之外,也无外人,张焕斗也不作态径直笑纳了,收入囊中之后,他笑道:“将台胸有沟墅,治军严谨,而今世道将台与我都明白,这一百两银子,大人有何吩咐,直言就是,张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弦武呵呵一笑,道:“张经历果然是个明白人,本座也没什么可吩咐,只是这身居偏僻,天下之事,耳目不明,还须张经历解释一番。”

    事实上秦弦武虽然知道历史大事,然而无论是南明史还是清史稿,对于这位现代青年而言,并未深深研读,不过是读史明鉴,不求甚解,哪里会清楚研读到一些细微之处,而且很多地方史书终究与现实有所差距,毕竟前者乃是胜利者所书写,自然要掩盖许多丑闻,乃至于丑化扭曲敌对。

    张焕斗听了端起茶盏饮了几口,笑道:“我不过区区一介幕僚,所幸能知道些来往公文,天下大事,将军若有所求,小人必然不敢私藏。”

    秦弦武面色一整,道:“那还请张经历,将这些日子李顺动向以及满清动静,一一告来。(wwW.mhtxs.la 无弹窗广告)”

    张焕斗目光一跳,他虽然知道秦弦武必然询问军略方面之事,然而想来大多也不过是江西方面,却是想不到居然直观天下大事,但他是何等官场老油条,一边惊诧一边道:“我从南昌出来之前,倒是看了些军略方面的文书,不过也不多,那李顺残部在围攻黄州不成之后,败退向南,不过这到底是入湘海是入赣,倒还是两说。至于满清大兵,清虏多铎不战夺淮,纳降了那些个背主的竖子总兵,估计快要打扬州了。不过相对于多铎,倒是那清虏阿济格在纳降了王体中以及闯逆的余部兵马,拥兵九万已经追剿闯逆到了皖南地界。”

    秦弦武听了沉吟片刻,又与张焕斗聊了些琐碎,便命人送他回去休息,待他走后,陈金武又将送来的物资一一报名,除了应有的刀剑兵甲之外,出乎秦弦武意料之外的是,那邝昭还送了三十杆火铳,五杆抬枪。

    要知道而今兵凶战危,而一军之中,最为匮乏的就是远程兵种了,要知道寻常一名弓兵若要能开弓射箭,以箭杀敌,少说也要半年之久,而弩兵虽说要好些,但也万万不及火枪手来的快,只需匆匆训练半个一个月,在阵战之上,就可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