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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凯特琳

    戴斯蒙*格瑞尔爵士一生都在侍奉徒利家族。( 棉花糖小说网)凯特琳诞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侍从。当她学会走路骑马和游泳的时候他当上了骑士而在凯特琳出嫁那年他又成为了教头。他看着霍斯特公爵的小凯特长成少女成为大领主的夫人、变作国王的母亲。但是现在他也目睹着她成为了叛徒。

    她弟弟艾德慕上战场的时候任命戴斯蒙爵士为奔流城总管所以他得去处理她的罪行。为了减轻不安他带上了她父亲的管家“执拗的”乌瑟莱斯*韦恩。两个大男人站在她面前望着她胖胖的戴斯蒙爵士红着脸、窘迫万分而瘦瘦的乌瑟莱斯脸色暗淡、眼神忧郁。两个人都想等着对方先开口。

    他们把整个生命都献给了我的父亲而我给予他们的却是耻辱凯特琳疲惫地想。

    “为了你的孩子”到最后戴斯蒙爵士开口了。“韦曼学士告诉我们。可怜的孩子。多悲惨。多悲惨。但是。。。”

    “我们同你一样感到悲伤夫人。”乌瑟莱斯*韦恩说道。“奔流城里所有的人都一样但是。。。”

    ”这些消息一定让您了疯”戴斯蒙爵士插了进来“为悲伤而疯狂一个母亲的疯狂男人们会理解的。您一定不明白。。。”

    “我明白”凯特琳坚定地说。“我明白我做了什么我知道那是叛逆罪。如果你不惩罚我人们会以为我们串通一气放走了詹姆*兰尼斯特。这事是我干的、我一个人干的我自己会承担。给我戴上弑君者留下的镣铐如果必须的话我会自豪地戴着它们.”

    “镣铐?”这个词看起来让可怜的戴斯蒙爵士感到震惊。“给国王的母亲我们公爵大人自己的女儿?不可能。”

    “也许。”管家乌瑟莱斯*韦恩说道“夫人同意禁闭在自己房间里直到艾德慕爵士归来。独处一段时间为自己被谋害的孩子们祈祷?”

    “禁闭是的”戴斯蒙爵士说。“禁闭到塔顶的房间里这样是可以了。”

    “如果我要被禁闭请让我待在我父亲的卧室里这样我还可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给他些许安慰。”

    戴斯蒙爵士考虑了一会。“很好。您会继续受到舒适和礼貌的接待但是您不得在城堡里自由活动。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去见见修女但在艾德慕公爵回来之前的其他时间里您必须待在霍斯特公爵的卧室里。”

    “如你所愿。”她弟弟在他们的父亲归天以前根本不是什么公爵但是凯特琳没有去纠正他。“如果必须的话派个守卫看守我不过我向你承诺我决不会试着逃跑。”

    戴斯蒙爵士点点头为能完成这尴尬的任务而喜溢于色。眼神沉痛的乌瑟莱斯*韦恩在总管离开后多呆了一会。“你干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夫人但却毫无意义。戴斯蒙爵士已经命令罗宾*罗格爵士去追赶他们要活捉弑君者。。。如果办不到就把他的头带回来。”

    凯特琳知道是这样。让战士给你挥剑的手臂以力量布蕾妮她祈祷着。她已经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除了期望再没什么能做的了。

    她的东西被搬到了她父亲的卧室里那卧室的主要部分是一张有巨大华盖的床那也是她出生的床床的柱子被雕成了跳跃的鳟鱼的形状。他父亲将病床移下了台阶面对着卧室外的三角阳台从这里他就能看到他一辈子都钟爱的河流。当凯特琳进来的时候霍斯特公爵睡着了。她走到外面的阳台上一只手放在粗糙的石制栏杆上。在城堡的夹角处迅猛的腾石河注入了宁静的红叉河越过这交汇处她可以眺望到很远的下游。如果现有条纹的风帆从东方出现那一定会是罗宾*罗格爵士。不过暂时水面什么也没有。她为此而感谢诸神然后回到他父亲身旁坐下。

    凯特琳不知道霍斯特公爵是否明白她在这儿、或者她在这儿能否给他带来安慰但是她知道陪伴他给了她自己以慰籍。如果你知道了我犯下的罪过你会怎么说父亲?她思索着。如果我和莱莎落在敌人手中你会做出和我一样的行为吗?你会谴责我称这是母亲的疯狂吗?

    房间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浓重的气息甜腻而腐败附着在空气里。这让她想到她失去的孩子她的甜心布兰和她的小瑞肯他们都被奈德的养子席恩*葛雷乔伊给杀了。她还沉浸在失去奈德的悲伤中她从来就没能从失去奈德的悲伤中摆脱出来但是失去她的宝宝也一样。。。“失去孩子是个多么可怕而残忍的事。”她轻轻地呢喃着更像是说给自己而不是给他父亲听。

    霍斯特公爵的眼睛张开了“坦茜”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苦痛。

    他没认出我。凯特琳开始已经习惯了被他当做她母亲或她妹妹莱莎但是坦茜对她而言却还是个陌生的名字。“我是凯特琳”她说道。“我是凯特父亲。”

    “原谅我。。。那鲜血。。。啊求你。。。坦茜。。小说整理布于bsp;

    难道她父亲的生命中还有另一个女人吗?也许他年轻的时候对不起某个乡下少女?难道在妈妈死了以后他在某个女佣人的怀中找到了慰藉?这真是些奇怪的想法让人不安。突然她察觉她似乎并不真正了解她父亲。“谁是坦茜大人?你想让我把她找来吗爸爸?我在那儿才能找到她?她还活着吗?”

    霍斯特公爵呻吟着。“死了。”他用手摸索着她。“你会再怀上的。。。乖宝宝嫡生的。”

    再怀上?凯特琳想。他忘了奈德已经死了吗?他一直在和坦茜说话还是现在是针对着我说的或者莱莎再或者妈妈?

    当他咳嗽的时候血沫飞溅。他的手指握紧了“。。。做个好妻子然后诸神会保佑你。。。孩子。。。嫡生的孩子。。。啊啊啊赫赫赫”突的伴随着痛苦的痉挛让霍斯特公爵手臂绷紧他的指甲抠进了她的手掌他出了一声窒息的尖叫。

    韦曼师傅立即进来了调好了另一剂罂粟奶帮他的领主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霍斯特*徒利公爵回到了沉眠中。

    “他在呼唤着一个女人”凯特说。“坦茜。”

    “坦茜?”学士茫然地盯着她。

    “你不知道这个名字吗?某个女佣附近某个村庄里的姑娘?或许某个以前的故人?”凯特琳已经离开奔流城很久很久了。

    “不夫人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去调查一下。乌瑟莱斯*韦恩肯定清楚在奔流城当过奴仆的每个人。坦茜(注1)是这个名字吗?老百姓往往喜欢用鲜花和芳草的名称来为自己的女儿命名。”学士陷入了思索中。“曾有个寡妇我想起来了她常常到城堡来回收那些需要换新鞋底的旧鞋。她就叫坦茜让我再想想看也许叫潘茜?就是这类名字。但是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了呀。”

    “她的名字是维奥丽特”凯特琳说她非常了解那女人。

    “是吗?”学士充满了歉意。“原谅我凯特琳夫人但是我不能呆在这儿。戴斯蒙爵士向我们宣布除非与自己职责相关否则不能和你说话。”

    “那么你应该按照命令来办。”凯特琳不能指责戴斯蒙爵士;是她自己使他无法相信她无疑地他害怕她利用奔流城的人们对他们领主的女儿的忠诚去继续干下蠢事。至少我从战争中解脱了她告诉自己尽管只是一小会儿。

    当学士离去以后她披上一件羊毛斗篷再次踱到了阳台上。凯特琳用手遮住强光搜寻着远方的帆深深畏惧着可能的景象。但是什么也没有生什么也没有代表着她的希望依旧存在。

    她望了一天一直站到了夜晚她的腿酸痛得无法直立。下午晚些时候一只乌鸦飞回了城堡拍打着巨大的黑色翅膀飞入了巢穴。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她想着回忆起上一只乌鸦的到来已及它所带来的恐怖。

    夜幕降临的时候韦曼学士进来为徒利大人作了护理同时给凯特琳带来了一顿简朴的晚餐面包、奶酪还有和着辣根煮的牛肉。“我跟乌瑟莱斯*韦恩谈过了夫人。他十分确定在他为奔流城服务期间绝对没有一个叫坦茜的女人出现过。”

    “今天有只乌鸦返回我看见了。抓到詹姆了吗?”或者被杀掉了诸神保佑?

    “不夫人我们没有收到有关弑君者的消息。”

    “那么是别的战斗吗?艾德慕有麻烦了?或是罗柏?求求你慈悲让我的恐慌得到平息吧。”

    “夫人我不能。。。”韦曼四下扫视就象在确认没有别的人在屋里。“泰温公爵离开了河间地。所有的渡口都恢复了平静。”

    “那么乌鸦从那个方向来的?”

    “从西方”他答道一边手忙脚乱地打理着霍斯特公爵的睡衣以避开她的眼睛。

    “是关于罗柏的消息吗?”

    他犹豫了一下。“是的夫人。”

    “有什么事情出了麻烦。”从他的表情和行动中她得出了结论。他在向她隐瞒着什么。“告诉我。是罗柏出事了吗?他受伤了吗?”别死啊诸神在上求求你别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陛下在攻打卡格城的时候受了伤。”韦曼师傅说道仍旧回避着凯特琳的眼光“但信中说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他希望不久就能班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