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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女人

      女人告诉我,她叫胡杨,年长我两岁,让我叫她胡姐就行。

  我走进她的屋子,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像是很久都没收拾过了,我收回目光,想到之前小蝉还抱怨过我那里乱,再看看这里,真是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胡杨带我进到卧室,让我随便找地方坐,我看了看,还真不是随便就能坐下,只能从门口拉过来一张椅子,上面还斜挂着她一只黑色的丝袜。

  她看了看我,说:“最近有点心事,也没心情收拾。”

  我点点头:“嗯,理解。”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看来虞朝要我找的人就是她没错。

  确定没有找错人,我心里也是着急,就直奔主题,说:“胡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她说:“不着急,你先说说你什么情况吧。”

  于是我就把我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她听,当然,其中不包含关于虞朝的任何信息,只说是有人匿名给我留了封信,看完后我只记下了地址,并没有把那封信带在身上。

  她皱了皱眉头,问我:“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什么意思?

  她这是不相信我吗?

  不过,我想了想,如果我俩调换一下位置,我肯定也很怀疑,必定要去看看那封信。

  那可不行,信上虞朝说过,不能和别人提起他。

  可是,胡杨是他介绍给我的,这算是别人吗?

  思来想起,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为了看这封信就和我回沈阳的,于是我就说:“还在,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带出来,万一弄丢了就不好了,就留在了沈阳。”这我说的是实话。

  她点点头,说:“行吧,那以后再看好了。”

  我问她:“我的事已经告诉你了,那现在,胡姐你也可以告诉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件事了吧?”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就不在家里干着急了。”

  “啊!?你不知道!?”我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心说,这他妈是在逗我玩吗!?

  她不动声色,继续说:“你坐下,激动什么?其实我的情况比你还糟,好歹你本身没出什么问题,起码还有一个选择的余地,可是我,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了。”

  听到这里,我也想到信上说的,我们的情况大同小异,所以说,我们的情况并不一定就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就问她:“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那个,你呢?你怎么了?”

  她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很平静的说:“我快死了。”

  “啊!?”我看着她,虽然不是那么精神,但也没有病危的迹象,觉得她这话可能另有深意,就问:“这话从而说起?”

  她说:“因为我已经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了。”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遭遇大体上和我说了说。

  两个月前,她忽然第一次咳血,由于身体一直都很好,她也本来也没太当一回事,但时间一久,她发现自己不但越来越严重,而且身体的机能也开始下降,动不动就头晕,视力也越来越差,还经常出现幻觉,脾气越来越暴躁,脑袋也越来越迷糊等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很害怕,去医院检查,结果却是她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但是奇怪的是,医院却检查不出来她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有遇到过,医院表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涉及的领域,是不可抗力导致的,只能让胡杨自求多福了。

  我说:“那然后呢?”

  她说:“那时候我几乎绝望了,但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起初,我挺害怕死,但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死也没什么?可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起码得知道那不可抗力到底是什么?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查线索,直到有一天我上网时,偶然间打开一篇文章,看到里面写的内容是关于作者本身遇到的科学不可解释的事时,我动心了,就想试试,于是我联系上了那个作者,结果一问他果然也和我一样,我再多问一些他是否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有些线索,但这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希望我们能见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