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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途公司找上门

    就在楚湛天要说话的时候,隔壁床铺的冯北醒了,还迷迷糊糊的问她:“赳赳,你一大早在和谁打电话?”

熊赳赳吓得把楚湛天盖在被子里:“我妈,我妈打电话来日常问候,吵醒你了吗,那我去外面打。”

她说完找了件t恤,包着小神龙往外走,可能是宿醉带的后劲太大,头晕眼花的,刚一出门头就哐的撞在了消防栓上。

“你头流血了!”

熊赳赳刚听楚湛天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头发里悄无声息的滚了下来,顺着眉骨滴在了自己手背上,血是热的,她和楚湛天看着手背上的猩红皆是一颤。

“脑袋撞破了。”熊赳赳捂着头,后知后觉的咬着牙嘶气,楚湛天看出她确实很疼。

“怎么办,我今天没法力了。”他语气里全是自责,担心的看着熊赳赳的伤势。

熊赳赳看着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满手也全是血,却超乎寻常的淡定,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转身往宿舍走:“我让舍友送我去医院,看来要缝针了。”

楚湛天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从熊赳赳怀里跑了出来,跳上她的肩膀,在她的注视下咬破了自己的爪子,往她伤口上按:“神龙的血有百病可医的功效,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楚湛天的话让她莫名心安,感觉头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果真,楚湛天最靠谱的一次也就是这次了。

她不但感觉不到疼,连带着脸上的血都消失不见了。

“这么神奇,楚湛天我把你养肥了卖血吧。”熊赳赳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额头,兴奋地和他商量。

可是楚湛天却迟疑的看着自己的爪子:“我的伤口怎么也不见了?”

熊赳赳晃着他那只功勋卓著的前爪,认真的帮他分析:“是自愈吧,别人的伤都能治好,还能把自己落下嘛。”

楚湛天还是在那一本正经的欣赏着自己的爪子:“是这样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这时,熊赳赳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楚湛天,你的龙角长大啦,还分叉了。”

楚湛天刚破壳而出的时候,龙角只有两个小花苞这么大,肉肉弹弹,看起来萌的很,现在却像是真正的龙角了,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

“难道触碰到人血可以让我加快转换进程?”楚湛天抬头看了看熊赳赳,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贪婪。

“唉唉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熊赳赳先是一手护住心口,又不知所措的护了下脖子,生怕他跳起来咬自己一口,毕竟吸血鬼的电影看太多了,脑补的剧情现在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楚湛天往t恤里缩了缩:“你怕什么,我怎么可能用你的血。”

“用别人的血也不行,这是不对的。过几天带你去喝鸭血粉丝汤,看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熊赳赳四下环顾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猎物在他的射程范围里。

“亏你想得出来,不要和我说话了,你舍友还有十秒就出来找你了。”

楚湛天说完,转身钻进了衣服里。不出他所料,冯北真的出来找自己了。

“赳赳,天还这么冷,你电话打完没,快点进来吧。”

熊赳赳哪还顾得上冷,她怀里的楚湛天现在都有预知功能了?那下周的大□□,她是不是能疯狂买入了。

这么想着,熊赳赳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冯北伸手摸了摸熊赳赳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是酒还没醒?”

熊赳赳:“……”

为了能让自己尽快跻身小富婆的行列,熊赳赳冒着杀身成仁的念头和楚湛天商量了一下,说让他咬一口自己的手指头,看能不能换下期的大□□中奖号码。

果不其然,让楚湛天给嘲讽了一番,说她是个小财迷。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为什么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后来她才知道,这家伙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是听觉变灵敏了,所以听到了冯北下床的声音。

熊赳赳因为发财梦破灭了,萎靡不振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元靳教授一通电话让她振奋了精神。

“熊赳赳,开题报告写的不错,我决定放你出去实习了。不过要每周末来我这交代一下设计进度。”

熊赳赳挂断电话,终于清醒了一点,一夜暴富的梦还是不要做了,脚踏实地的自力更生才是人间正道。

她打开电脑,发现楚湛天竟然给自己要投的公司做了个excel表格,详细又精准,还带着朝九晚五的性价比。

神龙不愧是神龙,用十几天的时间掌握了她勤勤恳恳二十多年才能学会的知识,老天真的是厚此薄彼,偏心的很。可她又转念一想,哪有什么老天,衣柜里乌漆嘛黑的小神龙不就是掌握着万纪更迭生杀大权的神祇吗。

想到这,熊赳赳赶紧十分狗腿的洗好小番茄送到了衣柜里。

506的人聚齐了,除了节食减肥的刘雨墨,剩下的人在吃饭的时候皆以范晓晓马首是瞻,毕竟她带着去吃的食堂窗口,后街小店,没有一次踩过雷,妥妥的人形美食地图,还是超高雷达带gps自动定位的那种。

熊赳赳一如往常的把楚湛天塞在书包里,就这么和自己的舍友们出门觅食了。

北方的三月干冷枯燥,凛冽的寒风并没有带来春天该有的温柔缱绻,熊赳赳拉了拉毛衣领子,有点后悔没穿外套出来。

这时,一件宽大的羊毛大衣从天而降掉在了熊赳赳头上,她一闻那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是谁扔的。

也只有张飞这种人给女孩递衣服才会像投三分球一样隔着八里地儿开始扔,而且还精准无比。

“赳赳,你们去哪吃,带着我呗。”张飞难得没骑他骚气冲天的山地车,迈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长腿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