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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几年前,    齐孝川也被以优秀企业家和成功创业者的名义请回母校办讲座。

    大学时给他爸打小报告的辅导员连环发来催命符,他本来不想去,    但又不能对公司宣传部的kpi置之不理,    最后还是接应下来。

    往常惜字如金并非意味着不善言辞,那一天的工作如愿完成,掌声雷动间迎来提问环节。

    可能也有齐孝川异性缘的原因,    踊跃举手的女生占七成,    正经问题也都问了个七七八八。

    到最后快结束,一名男生被室友推搡起来,    嬉皮笑脸开玩笑问了句:“之前也听说学长大学就创业,    请问期间谈了几个女朋友呢?”

    齐孝川回答:“时间有限,    看你想干嘛了。”

    男大学生和同学刚打过赌,    不问到指定答案绝不坐下,    周围同龄人都在憋笑,    快乐洋溢在年轻的脸颊上。

    他避开工作人员追问:“所以是几个呢?

    换人的周期一般多长?”

    齐孝川本来已经放下麦克风,重新拿起来,默默盯着他们看了几秒,    随即平静地开口:“这位同学,    你有狐臭吗?

    你妈妈给你起的乳名是什么?

    你尿道有没有问题?”

    只见站在听众席间的男生脸色一变,    还没吭声,    讲台上的男人已经接着说下去:“假如你现在心里在骂我有病,    不如先拿根竹竿去校园里粘知了吧,大夏天的吵死了。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一席话齐孝川说得轻描淡写,    随即示意工作人员到此为止。

    之后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段问答在人人网的流传范围比讲座本身内容还广,影响深远,    以至于短时间内几所大学校报都来申请采访,露骨的更是直接提议能否以毒舌为关键词做一期专栏。

    齐孝川觉得自己和这群自由奔放的年轻人必定有一方立刻去死,而他不觉得自己能干过这群人多势众又出奇不穷的后浪,不如当即就一头撞死。

    早就恨不得弄死他篡位的秘书还在旁边火上浇油:“下次可能就是校方医学院来请你开课了,如何催化心肌梗塞这种。”

    回到目前,他把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气个半死,转头就驾车带骆安娣驶离现场。

    她还有点担忧:“小孝,你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都不知道人家到底是谁,万一爸爸真的是市长呢?”

    哪能想到齐孝川满有把握地回答:“那类人眼睛长在头顶,不会来这种店吃饭。”

    他这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揣测。

    公司刚开始赚钱时,为了物色投资商,齐孝川也被周翰耀成推出去应酬过不少次。

    之所以要轮到他做这种事,主要还是年龄的缘故。

    周翰耀成应付大人的同时,偶尔也需要他陪那些二世祖吃吃饭喝喝茶打打扑克逛逛街。

    当时齐孝川谈不上穷,却不可能有他们那样的家世。

    在这之中,最大的差距不是钱包里的现金数目,而是能否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用在投币扭蛋机上的底气。

    他在那些年轻人中间就是笑柄,可笑柄本人根本不当回事,就算知道自己被瞧不起,也懒得做任何反应。

    他从不关心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差距是会改变的。

    短短一年后,他打交道的就已经是那些人的父辈。

    进了家门,她先被他催促去换衣服,却还有心思看着窗外的花园说:“这种的是小叶栀子吗?

    要是能种黄刺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