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Gjallarhorn

    “当然,安妮。这是什么?”

    “我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鼓起了全部勇气。“今晚我能在你那儿过夜吗?”

    “你已经知道了，”他指出，不知道她为什么感到焦虑。

    “只有我们，”她迅速回答，脸颊变得更红了。“就我们两个人。”

    “你想在世界末日之前最后一次玩棋盘和征服吗?”

    “没有。泰，我……我从来没有……”这时，安妮的脸涨得通红，她把手放在背后，好像要隐藏什么东西。“明天世界可能就要毁灭了……”

    …

    哦。

    天哪，真是尴尬的时刻。

    “安妮，我可能看起来不像，但我的年龄足以成为你的父亲，”泰指出。“我20多岁就死了，但那是30年前的事了。我也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对手，这让一段可能的关系变得可疑。当然，珀西更合适。”

    “如果我们长生不老，那么当我120岁的时候，你将是150岁。”“泰，我……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即使你有时有点吓人，但也不是没有吸引力。我…我喜欢你。即使经历了一切。”

    几个月来，他一直害怕这个话题。现在，尽管他做了所有的准备，沃尔特·泰不知道如何负责任地处理这件事。

    “你不喜欢我，安妮。你只喜欢墙上的影子，你对我的印象。”

    死灵法师变回了原形;没有斗篷来隐藏大部分。

    他的身体膨胀成一个噩梦般的融合，无数的尸体和灵魂被捆绑在一个容器里;这条蛇有退化的腿和人形的手臂，它的皮肤是由沉默的脸构成的。他的蛇骨头盖骨渗出毒液。

    “你现在还爱我吗，安妮?”他把这些话灌输给他的学徒头脑，这时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才是真正的我，披着人皮的不死之身。我画的这张脸三十年前就死了。”

    她的反应使他吃惊。她的反应不是震惊、厌恶或绝望。

    她咯咯地笑了。

    “泰，你真人也不是参加选美比赛的料!”你的眼睛是红的，头发是白的!”她微微一笑。“是的，我……你的长相从来都不重要。我是说，你可以随意变形。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有一种联系，仅此而已。”

    她在原地坐立不安，很不舒服。

    “我以为……这只是那个的延伸。”

    “安妮，这怎么说呢……”死灵法师努力克制自己的话。“我也很欣赏你的智慧，也很欣赏你有魅力的陪伴，但首先，自从我成为不死人之后，我就没有了这些……生理冲动。我相信，永生将帮助人类成长，超越它们。”

    她一句话也没说，这让泰很不安。他很想回答，以免伤害她的感情。

    “你看，性，最原始的形式，只是凡人生命形式对灭绝的恐惧的表达;传宗接代的愿望只是一种逃避，而不是真正的不朽。虽然这可能是一种有效的生存策略，但现在的快乐分散了我们寻找真正替代方案的注意力——”

    “我明白了，泰，”她打断了他的话。

    “你最好的朋友和我也会继续战斗，尽管你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我杀了格温海法公主，你会原谅我吗?”

    “是的，她让我和她一起离开。”

    死灵法师僵住了。

    “她让我和她一起离开，”安妮说。“但我没有。”

    “为什么?他困惑地问。

    “我知道你和她……我知道你们的结局会很悲惨，但是……”安妮叹了口气。“你总是在那里鼓励我。你相信我，指导我，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做出了那么多牺牲，你还能这么说吗?”他疑惑地问。“我杀的那些人?”

    “你是个混蛋，”安妮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测试传送中继的吗?”

    “是的，我给那些没有头脑的亡灵和食腐动物提供了饲料。”

    “你知道，用活体和动物作为实验对象，我觉得会让我很困扰，”安妮说。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它起作用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我证明了我的理论是正确的，是可以做到的。它可以帮助每个人。我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个代价。”

    “你的成就才是最重要的，”泰安慰她说。

    “我不会像你走得那么远，但是……比格温走得更远，离你更近，”安妮补充道。“我找了很多借口，不顾你的行为……我觉得我只是在欺骗自己。如果我像格温那么在乎，我早就离开了。我不喜欢你的所作所为，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你。我仍然认为你可以为世界做很多好事。”

    泰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消化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他承认。

    “你不必这么做，”她回答。“我不是问你怎么想，而是问你对我的感觉如何?”

    他感觉如何?

    困惑。

    她对他的感情毫无意义，就像海尔一样。不过，不像那个疯狂的女神，他真的很喜欢安妮的陪伴。她聪明、迷人，虽然天真，却有着和他一样的铁石心肠。每次他都尽力保护她，即使这使他的计划变得复杂。他不介意在未来的几个世纪里把她留在身边。

    那是爱吗?

    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以同样强烈的感情回报她。

    不过，也许他可以学会。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想清楚。

    最后，死灵法师变回了人形，年轻的女巫默默地看着他。“今天不行，安妮，”泰让她失望地说，“但也许过几年吧。”等你长大了，有了智慧，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而是和我平起平坐了。”

    “但我们可能活不了多久——”

    “我们会的。”泰打断了她的话，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挺过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安妮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臂搂在他的腰上，他们拥抱在一起，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在最后一场战斗的早晨，灾难尼德霍格坐在一个骨头宝座上，就在纳斯特隆的前面。因为现在不是人的时候，而是野兽的时候。

    他的部队就位了，陷阱设置好了，最后的武器也到位了。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手指不安地抽搐着。他走神了，一下子把整个王国都占卜了。

    沃尔特·泰伊将在这座他奋力征服的城市进行最后的抵抗。没人会抢走他的。没有一个人。

    太阳升起来了，却被黑暗笼罩着。这个天体已经变黑了，因为月亮的移动遮蔽了它;把它变成了一个火圈。天上的星星都死了，只剩下一片漆黑。没有云，没有风，也没有雨。整个世界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它开始了。

    炽热的线条遍布天地，裂缝喷出火焰和灰烬。穆斯佩尔海姆的巨人们用他们的手和铁剑强行穿过，渴望点燃宇宙。

    听到这个致命的信号，麦德罗的军队开始行军，成千上万的人立刻进入泰伊的领土;不死族和人类在地面上行走，而怪物、龙骑士和恶魔在黑暗的天空中飞翔。他们的战线包围了里昂尼斯，一个圆圈向中心汇聚。

    最后一次融合开始了，地狱的部落被释放了。

    就连泰也收到了一份通知，详细说明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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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神黄昏之地

    阻止[麦德劳特，末日使者]破坏根部，引发世界末日。

    奖励目标:阻止[灾难幸存者]进入米德加德。

    奖励目标:亲自杀死[麦德劳特，末日使者]。

    奖励目标:击败所有敌人指挥官。

    毫无疑问，麦德洛特也收到过类似的请求。最后，世界树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它的系统不比植物更有知觉。就像它赋予不死族和众神力量一样，这种循环是否继续对它来说无关紧要。

    木已成舟。

    “麦德洛特，海尔……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一次，一次，一次!”泰咆哮着，举起他的权杖，召唤纳斯特隆古老的力量。“多少次都行!”

    星星从天上落下，众神的黄昏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