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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在这份笔记里纲手首次提出了查克拉场的概念,并且认为当查克拉聚集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例如尾兽弹——那查克拉团周围会出现一种奇特的力场,而在这种时候对那个力场再行刺激的话会发生一些十分奇特的紊乱。

水门迷迷糊糊地问:“你又在看天书了?”

我:“……”

水门道:“看得懂吗?不懂我给你讲讲。”

我十分气愤:“走开,我又不是笨蛋,少看不起人了——”

水门揶揄地说:“还说不是笨蛋?以后孩子智商如果随妈妈,我可是要发愁的。”

我想了想,只觉得很委屈,憋闷地道:“……我们哪来的孩子啊。“

然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波风水门安静如鸡,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我难过地小声说:“……对不起。”

水门一愣,温柔地回答:“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事实。”

我还是有点难过,爬起来窝到了他的怀里,水门搂着我,小阳台的纱帘被湿润的风吹得*的,外面月季花在雨里沙沙作响。

然后我小声说:“……水门,我预感不太好,有点心悸。”

水门微一愣,问:“嗯?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话音未落,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从床上跳了下去,趿上拖鞋去开门。外面雨打风吹的,美琴套着雨衣站在我们的门前。

宇智波美琴对我轻声说:“奇奈,回医院。”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没搞懂她想做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美琴告诉我:“加藤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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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死一个忍者绝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加藤断是水门负责的雷之国方的精英,火影楼外勤办的一把手,同时也是纲手的恋人。

我不敢想纲手心里是什么感受。

——加藤断死的很惨,真的很惨。

他死的血块到处都是,内脏破裂,尸体的肚子都空了。当时雷之国下着雨,到处都是他的血。树上地上水里和他的身上,草上叶子上花上,都被断的血染得通红。

我听了消息只觉得发憷,人生实在无常。

我一直以为纲手和断会在战争结束后举行婚礼,可是事情这么令人措手不及地发生了。

——而且更令我吃惊的是,水门要为这件事负责。

断的死因是因为雷之国方情报出了纰漏,而水门无法证明那出了纰漏的情报到底是不是经过了他的手——三代火影要求水门写了报告,填了事故单。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十分的不合理,水门在事发前一个月已经不在雷之国了。

可是身为上位者更应该尊重制度,而水门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个锅他只能背着。

然而背锅归背锅,水门却出乎我意料地心态很好,根本没有背了黑锅的人应有的纠结和愤怒,反而十分顺从地填了表格填了单子,写了三份检查之后晚上安安心心的抱着我睡觉。

我纠结的问他:“水门,你都不生气的?”

这么大个黑锅,如果是我的话我虽然在外面不会表示,但是回家绝对会难受到吃不下饭的。

波风水门笑了笑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吃惊地说:“……你连这都不生气,你是在修仙吧?”

水门想了想道:“奇奈,你还没理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啊?”

水门笑笑:“——这不是黑锅,是被阴了。至于是怎么、为什么被阴,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你自己去想想吧。”

我:“……”

我抱头苦想,断的去世和水门的检讨怎么看都是一个逻辑自洽的关系,我把它看成木叶执法维护规章的结果。

如果说这是大蛇丸搞水门的话,那水门支付的代价未免也有点太过低廉了。

假设大蛇丸真的这样费尽了周折、不惜冒着和纲手结仇的风险杀了加藤断,只为了让水门写这几份检查的话,我会觉得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当火影。

我都不说把他放在火影楼,哪怕放在环境相当单纯的木叶医院,这种又蠢又坏的行为也活不过三个月。

而大蛇丸和纲手一样大,这油条比我还老,脑瓜也不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弱智的事情。我抱着脑袋想了又想也没明白水门的‘被阴了’到底有什么含义,特别想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水门很坏的怎么都不愿意讲下去,非得让我自己琢磨,又拿着毛巾洗澡去了。

所以直到三天以后,我才彻底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脉络。

-

木叶四十一年八月中旬,纲手孤身一人回到了木叶。

我去村口接了她,纲手看上去消瘦苍白,乍一看上去甚至还有些神经质。

纲手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奇奈,你把头发挽起来。”

我有点楞地在村口拿自己手腕上的皮筋儿将一头红毛绑得利利索索,然后纲手对我说了第二句话:

“——木叶医院以后交给你了。”

我吃惊地望向纲手的眼睛,纲手的眼球浑浊带着血丝。

纲手不耐烦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以后木叶医院交给你了。”

然后纲手看了看周围,轻声道:“隔墙有耳。奇奈,我有话,得和你悄悄地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