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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娴瑜篇(3)

    房门响了,接着被推开,两个小宝贝穿着萌萌的恐龙睡衣跑过来:“妈妈——”

    顾堇娴立刻放下手机,率先抱住冲在最前面的女儿,眉眼露出温柔笑意:“好香啊宝贝。”说着亲了亲女儿的脸。

    “妈妈,你每次都先抱妹妹……”小男孩扒在床边委屈地看着她。

    顾堇娴一愣,连忙把儿子搂过来,也亲亲他,“都是妈妈的宝贝。”

    这么一哄,便把事情和疑虑忘在了脑后,她陪孩子玩了会儿,差不多时间,关灯睡觉。

    ……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顾堇娴换好装备带着孩子们去滑雪场,在绿道玩了一整天。

    回家吃晚餐,她突然收到何瑜的消息。

    一条位于附近清吧的定位。

    何瑜:[过来。]

    命令的语气。

    顾堇娴愕然,第一反应却是何瑜有没有可能被盗号,给她发这条定位的另有其人,继而想到,她的行踪被泄露出去,以及诸多可能……

    昨天不该发那条定位动态。

    她立刻让保姆带孩子们上楼,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保镖出门,临走前交代留守的保镖加强警戒。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清吧里坐着各种肤色的人,黑的白的黄的,有的跟朋友小声聊天,有的安静独酌,正前方是舞台,中间竖着一根颇有年代感的话筒。

    何瑜站在台上,穿条文艺范的棕色碎花长裙,搭一条米白色绒毛毯子,长发烫得微卷,披散着,正深情款款地唱歌。

    “Esistmirganzegalwerderschuldigewar……Ineineweltohnedich……”

    她手扶着话筒,表情沉醉,口中吐出陌生发音,身体随着缠绵悲悯的曲调轻轻摇晃,脸庞素净,在微暗的暖橘色灯光下透出一股莹润细腻感。

    难以驯服的烈性小野马,变成了娇媚诱人的小野猫。

    她的嗓音低沉,气息很足,字字句句都有一股沧桑感,还有难以言喻的心痛。

    顾堇娴看得失了神。

    何瑜看见她了。

    两道目光交汇,像蛛丝般缠绕在一起。

    一曲结束,何瑜下了舞台走向顾堇娴,与她对视片刻,牵起她的手,坐到旁边的空位置上,桌上摆着两杯酒。

    “不是在南非吗?”

    “想你,就来了。”

    何瑜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唱得怎么样?”

    “很好听,”顾堇娴弯起唇角,“你会德语?”

    说罢,两人同时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何瑜抿了小口酒,俯身挨到她耳边放低声音:“会说‘ichliebedich’算吗?”顺势啄了下她耳朵。

    顾堇娴深呼吸,捉住这人的手腕,“学语言最快的方法就是从脏话或者……情话开始。”

    “我不会脏话,你教我?”

    “会情话就够了。”

    两人耳鬓厮磨,旁若无物。

    喝完酒,坐了会儿,保姆打来电话,说Miko和Joe吵着要见妈妈。顾堇娴应了几句,挂掉电话,牵起何瑜的手,“走吧,去我那儿。”

    “你住哪里?”何瑜站了起来。

    “家。”

    “?”

    ……

    清吧旁边是公寓酒店,何瑜上去拿行李,披了件羽绒服,坐着顾堇娴的车一路去了“家”。

    她才明白此家非彼家,不过是一栋房子而已。

    “妈妈……”

    一进门,两个小宝贝扑了过来,挂件似的搂住顾堇娴的腰,只是来不及说话,就好奇地看向何瑜。

    何瑜呆愣在原地。

    妈妈?

    有夫之妇?

    她脑子里“轰”一声,整个人彻底傻了。

    “宝贝,这是何阿姨,妈妈的朋友。”顾堇娴笑着介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瓜。

    俩小家伙先后开口:“何阿姨好。”

    何瑜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你们好……”

    好个屁!

    她成小三儿了!

    “妈妈,我跟哥哥把大拼图拼好了,你快来看看嘛。”Miko拉着母亲的衣角,小奶音软软糯糯地撒娇。

    顾堇娴最经不住孩子撒娇,骨头都酥软了,但是她没忘记要先安顿何瑜,遂柔声哄道:“乖,妈妈等会儿就过去,你们先上楼好不好?”

    “唔,好。”

    Joe作为哥哥,不自觉懂事,二话不说牵着妹妹上了楼。

    顾堇娴转过身,见何瑜脸色不太好,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着她解释:“我没结过婚,Joe和Miko是人工移植进我肚子里的,龙凤胎。”

    何瑜:“……”

    她明白了。

    像这种级别的女人单身也能养孩子。

    是她大惊小怪。

    “……噢。”何瑜讪讪地揉了揉鼻尖,转移话题,“我住哪间?”

    暗沉的心一霎时多云转晴。

    顾堇娴牵着她的手说:“当然跟我住。”

    ……

    三楼主卧很大,有一百多平,与隔壁亲子房仅一扇推拉门之隔。

    顾堇娴让何瑜先洗澡,转头去了隔壁,陪伴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今天也不知怎么,有点心急,想立刻把孩子哄睡。

    好不容易,宝贝们睡觉了,她迫不及待回到主卧,正好何瑜从浴室里出来,穿件薄薄的半透的吊带睡裙从她面前走过。

    顾堇娴盯着她又长又白的腿,喉咙滚动了一下:“穿这个睡觉不会冷吗?”

    “穿得越少,睡得越好。”何瑜不以为意,扭着嫩柳条似的细|腰爬上了那张圆形大床。

    顾堇娴眼神暗了暗,没说话,转身进浴室。

    不多会儿,她披着浴袍出来。

    何瑜趴在床上看书,两条纤细纸白的小腿翘起来,一晃一晃的,裙.摆随着动作往上爬,光景生香。

    “明天一起去滑雪吗?”顾堇娴漫不经心地问,悄悄靠近。

    何瑜嗯了声,正要抬头,忽然后背一沉,热热软软的东西压了上来,她一愣,下意识挣扎。

    顾堇娴趴在何瑜背上,膝盖和胳膊把重心撑在两侧,俯首吻她的耳朵,“今天很高兴……”

    一股热气吹到颈|侧。

    何瑜哆嗦不止,闷哼了一声说:“让我起来。”

    “不,”顾堇娴轻笑,缓缓抽出了自己的睡|袍带子,“我要驯服你这匹小野马。”

    “做梦!”

    “试试怎么样?”

    “就你还……”

    话未说完,顾堇娴迅速用系带捆住她的手,打了个蝴蝶结,再一个用力将人翻过来。

    何瑜惊慌失措,咬牙切齿道:“顾堇娴你个王.八蛋唔——”

    被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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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鱼唱的歌:《Eineweltohned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