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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恐怖邮轮邀请函8

    “你……”男子憋了老半天,他必须保持有钱人的风度。

    轮到男子点单时,蒲世英报出一个菜名,男子宛如被绑架般重复了一遍蒲世英报出的菜名。

    念完菜单,男子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拉开西装内口袋用两个手指夹着银行卡,递给经理。

    “滴”

    经理刷了一下递还给男子。

    男子松了口气,“结账成功了。”他理了理衣领子,从鼻子冷哼一声,“穷人!”

    他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看着蒲世英,及蒲世英身边的老王,仿佛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老王立马挺直腰杆,用鼻子回视男子。

    男子大受挫败转过身去,长得高了不起哟。

    “先生等一下。您没有支付成功,您是否还有其他的卡?”经理嘴角保持微笑地看着男子。

    让男子有种经理、及身后的几道视线在明目张胆的嘲讽自己,他辩驳道,“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的机器出了问题?只是几道加了点黄金跟金箔、鱼子酱的食物能有多贵。”

    “先生不好意思,您点的那几道菜全是本餐厅隐藏菜单才有的限量甜品。虽然没有标明价格,但结合现在的物价,最贵的那道巧克力布丁在诡异降临之前的价格是二十二万……”

    不等经理把巧克力布丁的价位说完,男子便没命的落荒而逃。

    经理惋惜地收回视线,热情地看向蒲世英女士,“女士,我们餐厅的限量甜点巧克力布丁还剩最后一道,您要吗?”

    “不了,我们是穷人,随便点就行了。”蒲世英抬手欠笑,已经没有了刚才恶作剧的咄咄逼人。

    “好的。”经理笑着,把菜单递给他们。

    章亦安扫了一眼菜单,转身就想往免费的自助餐区走去,却被蒲世英提溜回来,“这次你总该让阿姨请你吃饭吧?”

    在王家人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章亦安只好滴红着脸点头,同时心底也生出陌生的情愫,甜甜涩涩的。

    今晚的餐厅显得特别冷清,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桌客人在这里用餐。

    吃完饭,王年年几人也不在外面逗留,直接回房。

    从餐厅出来的围栏过道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楼超市的情况,很多客人正连夜在邮轮上的超市抢购食物。

    蒲世英看下面那么热闹,指着下面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去买点食物存起来。”

    “阿姨,最好还是不要了。”章亦安苦涩地笑着,不好明说具体的原因。

    “为什么?”蒲世英想再追问时,章亦安已经不肯回答了,眼神闪烁。

    “咱们都累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王年年推着蒲世英跟老王接着往前走,帮章亦安转移话题。

    章亦安感激地看了王年年一眼。

    她俩彼此心照不宣,知晓对方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们默契的帮彼此保密,也不追问对方隐瞒的秘密是什么。

    到了房间门口,章亦安说她要先回房洗漱,待会再跟着王年年去老王夫妇的房间,讨论他们今天白天的发现。

    王年年也表示想先回房洗漱,实则要找理由把小纸人送回诡异小屋,再去老王他们房间收拾刚刚新买的衣服。

    一回到房间,王年年就拿出诡异小屋让小纸人先进去里面休息,拿着干净的衣服进淋浴间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她又找理由说自己头发湿,会弄湿小纸人,便让余星辞留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余星辞体贴的没有拆穿王年年的小心思,只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事只要喊出它的名字,它就能听见,及时赶到。

    已经走到门边的王年年快速折身回来,把脸贴到诡异小屋的窗户上,害得余星辞吓得不轻,差点从单人床上滚落,“你又怎么了?”

    别的人类是被诡异吓死,而它一只诡异却两次三番快要被人类吓死。

    “你能时时刻刻监听我说的话?”王年年眼眸微眯藏着几屡暗潮涌动。

    “不……听不见的。”余星辞简直要被王年年一惊一乍的行为吓死了,“我只听得到你喊我的名字,其余的都听不见。”

    “真的?”王年年皱起眉头。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余星辞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不想让我看到,不想让我听见的,我不会故意去偷听或偷看。不信你让煤球来监督我。”

    王年年觉得有道理,拉开客房的门走出去。

    不到一分钟,小乌鸦穿墙进来,扑棱着翅膀落在诡异小屋前面,与余星辞小眼瞪大眼。

    煤球的小绿豆眼又扳回一城。

    “她还真讨厌我。”余星辞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扯嘴轻笑,隐约中还有几息微弱的叹息声。

    “知道就好,你赶紧想办法把冥婚解除了。你配不上我家主人。哼。”小乌鸦尖着嗓子冷哼一声。

    余星辞点头,“我是配不上她。不管我是否还活着,像我这样没钱没本事的穷小子怎么敢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是真心的,还是嘲讽的?”小乌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竟听不出哪句话是真的。

    余星辞回头白了小乌鸦一眼,“不许你诋毁王年年。她是你的主人。哼!”

    小乌鸦无语极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主人了?”它好奇地歪着脑袋。

    余星辞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不真实又唯美陆离的梦境,梦里的王年年身穿大红色洒金婚服,红唇微张喊它夫君,并温柔地把刀推进它心口。

    它不由得汗毛竖立地摇头。它真是有病,才会觉得那么梦很美。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有病。”余星辞说着,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小乌鸦。

    把小乌鸦吓得一激灵,身体往后倒下,啪叽摔在地板上。

    它只觉得余星辞刚才那个眼神很恐怖如斯,仿佛自己窥探了它的秘密,即将被它灭口的既视感。

    ……

    老王夫妇的房间内,王年年把工作人员送进来的衣服统统收进安全屋内。

    她自己的衣服,老规矩,全新的一股脑塞进衣柜里。而老王夫妻俩跟蒲月延的衣服,则随意地堆在安全屋的床上,像座小山一样高。

    “扣扣”刚整理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应该是亦安。”蒲世英说道。

    但王年年还是十分谨慎地走到门边问道,“门外是谁?”

    “年年是我,亦安。”章亦安清润的嗓音从门缝传来,王年年才打开门让她进来。

    章亦安进来后有些拘束地站着,等蒲世英喊她坐下,她才在沙发上坐下。她小声地问王年年,“我房间多出来的几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

    王年年没有隐瞒地点头,在章亦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希望我以后有困难的时候,你不要抛下我。”

    “你说过,我们是姐妹,我怎么会抛下你。”章亦安有点明白了,王年年在威胁她,如果敢把衣服退还给她,她们就不是姐妹了。

    她咬牙,“你又赢了。”

    王年年无奈地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