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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番外 圣诞特别篇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夏林道：“我给你的那枚光种，来自于你的生父！”
夏林愣住了。
前任皇帝收回目光，望着挂满照片的墙壁，缓慢道：“他死在皇室的审判台，光种自然也落在了皇室的手中，皇兄将光种用星辰之石封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寝宫。在我和莱茵失败了很多次，用尽了所有能找到的合适光种之后，我想起了这一枚。”
“他的光种很完美，而且强大，因为死亡时很平静，虽然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但光种没有丝毫缺损。我们在实验室里，吸取了过去数万次失败的经验，一点点地将光种中残余的活性抹除到了那个安全的临界点，然后将它交给了第一家族推荐上来的，一个据说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
他看向夏林，“但是我们还是低估了王族光种的力量，在寄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莱茵医长已经断定你将被光种吞噬，我们把枪对准了你，准备像以前那样将失败的寄生体击毙。但是大概是因为存在血缘的关系，在最后的关头，那枚光种忽然停止了吞噬你的意识，反而在你的身体内平静下来，彻底融入了你。”
话题到这里似乎难以为继，前任皇帝突兀地停了下来，然后他沉默地坐在轮椅中，继续望着满墙的照片，像是在等待被提问。
夏林陷入沉默，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在他暴露身份前，帝安皇子真的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吗？”
前任皇帝抬了抬眸，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并没有参与其中，所知的大部分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传言，我也不想妄自猜测什么。”
“至少从皇兄外在的表现来看，直到他杀死了父皇派来的人，皇兄才发现他的身份。”
“他既然身为从不出世的王族，为什么会孤身潜入帝国？”
“这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我们事后并没有发现他传出过什么情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谁知道呢。”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问到这个问题，前任皇帝的身体僵硬了两秒，他扭过头深深地望着夏林，忽地微微一笑，“因为我不相信人心，也没有赌博的勇气。”
他有些艰涩地说：“我不确定你知道了一切之后，还会不会向帝国尽忠。”
“我害怕了。”
“我害怕你会动摇。”
“我害怕你不会继续站在帝国这边。”
他伸出手，拢住自己的眼睛。
“我害怕，你会投向光辉。”
“……”
他又正了正神色，紧盯夏林赤色的双眸，像只苍老却依旧孤高的鹰一样尖锐地问道：“战争进行到现在，早已经没有哪一方敢自诩绝对的正义，维持信念的只是我们与身俱来铭刻进血脉的立场。但是如果那份立足的根基都失去了，你……会选择谁？”
“我……”夏林下意识想做出回答。
“不需要告诉我答案。”前任皇帝阻止了他，接着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胜利者的狂傲，“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直到从房间离开很久之后，夏林依旧坐在皇座上思考刚刚的一切。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动。
忽然间眼前的光线一暗，熟悉的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已经很晚了，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不需要抬头去看，夏林就知道来的人是阿特雷斯。他瞥向窗外，天原来已经黑了。
“工作有那么多吗？”阿特雷斯躬身看向他放在案上的个人终端，皱了皱眉。
“我不是在处理工作，我是……”夏林揉了揉太阳穴，犹豫了一下，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阿特雷斯靠坐在皇座的扶手上，听完偏了偏头，却露出满脸的兴趣缺缺，“那个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其实根本不了解你。”
金色的眸子端详着他，笃定地道：“你不会被他的话动摇，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林失笑，把双手搁在膝盖上，望着前方，“你说得对，我已经不需要通过血缘或者身份来确定自己的立场，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做的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我在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在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
“我在想的是……”他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你说，如果陛下说的是真的，死去的光种依然保留有灵魂与记忆的话，他……父亲那个时候如果吞噬了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复活？”
“但是他放弃了这个机会，让我活了下来……”夏林微垂下头，声音飘得有点远，表情也变得格外复杂，“或许还不只一次……”
他想起自己作为莫兹死去时，光种那一刹那的轰然破碎，还有被四散的力量包围全身的温暖。
接着迎来的便是自己的新生，而重生以后光种再度凝聚时，里面属于别人的感觉消失了，新生的光种彻彻底底成为了自己的光种。
他继续道：“除了他，我还想到了养父。”
“我一直不明白，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很小，作为alpha的天赋也没有显露多少，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年幼的孩子许下守护帝国的托付。”
“以养父曾经的身份，他与帝安皇子再熟悉不过，那次事件说不定也有所参与。”
“我在想，养父会不会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收养了我，将我带回了帝国星。”
“但是直到他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他是不是也在犹豫，不想把这份命运交给我，想随着自己的死将这个秘密埋葬。”
“我想了很多很多，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那么多的人为我付出过。”
“我还想到了我的那个哥哥。”
“我们一样的出生，但却拥有了不同的命运。我被人捡到，养大，然后遇到养父。”
“而他就算能够坠落到某个生命星球上，恐怕也因为身负光种早已被人杀死。”
说到这里，夏林抹了把脸，“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不幸，但偶尔也会暗暗羡慕别人的一帆风顺，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被命运眷顾的人。”筆趣庫
他望着窗外随着夜幕而垂落的繁星，突然语塞，“我——”
“我……很感激。”
“很感谢他们，还有……命运。”
阿特雷斯盯着皇座上的人，满天繁星映照在对方绯色的眼中，像浸满枫叶的湖面泛起细碎的粼粼的光，而湖面底下的东西很深沉，还有种缱绻的温柔。
他忽然动了，就着坐在椅子扶手上的姿势低下头，咬住了对方的下巴。
“喂。”夏林郁闷地用膝盖抵着他，手指在金毛间扒拉了两下，“突然干什么呢？”
阿特雷斯抬了抬眸子，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但很强势地没有松手。
他扣住夏林放在扶手上的五指，沿着下颌的线条上移，把轻咬逐步加深成一个吻。
夏林终于放弃，手按着阿特雷斯的后颈，摩挲着微凉的发丝，稍微用了点力，让两人贴得更近。
但在阿特雷斯把腿放到他身侧的时候，夏林停下了动作，惩罚性地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吻就算了，你该不会想……”他沉声轻笑，“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阿特雷斯埋首在他的颈间，呢喃地说，“我也很感激。”
夏林一怔，停下动作，紧接着被趁虚而入，抱个满怀。
阿特雷斯手撑着皇座的靠背，将他环在自己掌控的领域内，一句句道：“很感激能够遇见你。”
“感激他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很感激……”
——可以拥有你。
夏林望着对方，阿特雷斯的金眸渐渐亮过身后的繁星。
他忽然心跳快了一秒。
回过神时已经被再次抱紧，他把手搭在阿特雷斯的肩上，望着前方大殿尽头威严庄重的圣祖雕像，还有四周墙壁上拱卫的历代皇帝画像，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那具圣像顶着和阿特雷斯一般无二的华美面容，只是更加孤高而冰冷，眸中是凌驾九天之上的漠然，就像注视着凡人的神祗一样。
神圣，高洁，无瑕，只要触碰就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今天是我的生日。”阿特雷斯把头搁在夏林颈侧，轻声道。
“生日？你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夏林轻按着他的头皮。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阿特雷斯在“也”字上加重了语气。
夏林一阵恍然。
今天是圣诞节，圣祖的诞辰。阿特雷斯的基因完全来自圣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无不可。
“生日啊……”
这时窗外的繁星已经全部升到最高空，宣告庆典开始的钟声响起，帝国的街道骤然爆发出齐声的欢呼，然后各色烟花开始在夜空中绽放。
阿特雷斯背对着大殿尽头高高的窗，烟火的光芒穿过花纹繁复的窗棂洒进来，窗下的圣像隐没进阴影中，像是闭目陷入沉眠，而落在他身上的光格外璀璨而绚丽。
夏林望着烟火下的阿特雷斯，因为上午得知的往事而沉甸的心忽然变得轻盈，像被神圣洗礼过一样，又或者像是被蛮横地涤荡了所有的阴影，变得坦然而从容。
时间静止了那么两秒，他忽然擒住对方的手腕，将人反身压下，微弯起嘴角，“阿特雷斯，你是不是还没举行成人礼？”
“我已经成年了。”阿特雷斯的金发散落在软塌上，半蹙起眉，双眸中闪过抗争，“有没有仪式重要吗”
“当然。”夏林微微一笑，“给你一个成人礼吧。”
在烟火点亮的白昼中，他把身体放下去了点，扳起阿特雷斯的脸颊，在他的下颌与唇角落下一吻。
“阿特雷斯，欢迎进入大人的世界。还有——”
“节日快乐。”
end
夏林愣住了。
前任皇帝收回目光，望着挂满照片的墙壁，缓慢道：“他死在皇室的审判台，光种自然也落在了皇室的手中，皇兄将光种用星辰之石封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寝宫。在我和莱茵失败了很多次，用尽了所有能找到的合适光种之后，我想起了这一枚。”
“他的光种很完美，而且强大，因为死亡时很平静，虽然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但光种没有丝毫缺损。我们在实验室里，吸取了过去数万次失败的经验，一点点地将光种中残余的活性抹除到了那个安全的临界点，然后将它交给了第一家族推荐上来的，一个据说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
他看向夏林，“但是我们还是低估了王族光种的力量，在寄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莱茵医长已经断定你将被光种吞噬，我们把枪对准了你，准备像以前那样将失败的寄生体击毙。但是大概是因为存在血缘的关系，在最后的关头，那枚光种忽然停止了吞噬你的意识，反而在你的身体内平静下来，彻底融入了你。”
话题到这里似乎难以为继，前任皇帝突兀地停了下来，然后他沉默地坐在轮椅中，继续望着满墙的照片，像是在等待被提问。
夏林陷入沉默，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在他暴露身份前，帝安皇子真的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吗？”
前任皇帝抬了抬眸，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并没有参与其中，所知的大部分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传言，我也不想妄自猜测什么。”
“至少从皇兄外在的表现来看，直到他杀死了父皇派来的人，皇兄才发现他的身份。”
“他既然身为从不出世的王族，为什么会孤身潜入帝国？”
“这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我们事后并没有发现他传出过什么情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谁知道呢。”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问到这个问题，前任皇帝的身体僵硬了两秒，他扭过头深深地望着夏林，忽地微微一笑，“因为我不相信人心，也没有赌博的勇气。”
他有些艰涩地说：“我不确定你知道了一切之后，还会不会向帝国尽忠。”
“我害怕了。”
“我害怕你会动摇。”
“我害怕你不会继续站在帝国这边。”
他伸出手，拢住自己的眼睛。
“我害怕，你会投向光辉。”
“……”
他又正了正神色，紧盯夏林赤色的双眸，像只苍老却依旧孤高的鹰一样尖锐地问道：“战争进行到现在，早已经没有哪一方敢自诩绝对的正义，维持信念的只是我们与身俱来铭刻进血脉的立场。但是如果那份立足的根基都失去了，你……会选择谁？”
“我……”夏林下意识想做出回答。
“不需要告诉我答案。”前任皇帝阻止了他，接着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胜利者的狂傲，“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直到从房间离开很久之后，夏林依旧坐在皇座上思考刚刚的一切。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动。
忽然间眼前的光线一暗，熟悉的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已经很晚了，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不需要抬头去看，夏林就知道来的人是阿特雷斯。他瞥向窗外，天原来已经黑了。
“工作有那么多吗？”阿特雷斯躬身看向他放在案上的个人终端，皱了皱眉。
“我不是在处理工作，我是……”夏林揉了揉太阳穴，犹豫了一下，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阿特雷斯靠坐在皇座的扶手上，听完偏了偏头，却露出满脸的兴趣缺缺，“那个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其实根本不了解你。”
金色的眸子端详着他，笃定地道：“你不会被他的话动摇，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林失笑，把双手搁在膝盖上，望着前方，“你说得对，我已经不需要通过血缘或者身份来确定自己的立场，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做的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我在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在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
“我在想的是……”他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你说，如果陛下说的是真的，死去的光种依然保留有灵魂与记忆的话，他……父亲那个时候如果吞噬了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复活？”
“但是他放弃了这个机会，让我活了下来……”夏林微垂下头，声音飘得有点远，表情也变得格外复杂，“或许还不只一次……”
他想起自己作为莫兹死去时，光种那一刹那的轰然破碎，还有被四散的力量包围全身的温暖。
接着迎来的便是自己的新生，而重生以后光种再度凝聚时，里面属于别人的感觉消失了，新生的光种彻彻底底成为了自己的光种。
他继续道：“除了他，我还想到了养父。”
“我一直不明白，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很小，作为alpha的天赋也没有显露多少，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年幼的孩子许下守护帝国的托付。”
“以养父曾经的身份，他与帝安皇子再熟悉不过，那次事件说不定也有所参与。”
“我在想，养父会不会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收养了我，将我带回了帝国星。”
“但是直到他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他是不是也在犹豫，不想把这份命运交给我，想随着自己的死将这个秘密埋葬。”
“我想了很多很多，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那么多的人为我付出过。”
“我还想到了我的那个哥哥。”
“我们一样的出生，但却拥有了不同的命运。我被人捡到，养大，然后遇到养父。”
“而他就算能够坠落到某个生命星球上，恐怕也因为身负光种早已被人杀死。”
说到这里，夏林抹了把脸，“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不幸，但偶尔也会暗暗羡慕别人的一帆风顺，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被命运眷顾的人。”筆趣庫
他望着窗外随着夜幕而垂落的繁星，突然语塞，“我——”
“我……很感激。”
“很感谢他们，还有……命运。”
阿特雷斯盯着皇座上的人，满天繁星映照在对方绯色的眼中，像浸满枫叶的湖面泛起细碎的粼粼的光，而湖面底下的东西很深沉，还有种缱绻的温柔。
他忽然动了，就着坐在椅子扶手上的姿势低下头，咬住了对方的下巴。
“喂。”夏林郁闷地用膝盖抵着他，手指在金毛间扒拉了两下，“突然干什么呢？”
阿特雷斯抬了抬眸子，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但很强势地没有松手。
他扣住夏林放在扶手上的五指，沿着下颌的线条上移，把轻咬逐步加深成一个吻。
夏林终于放弃，手按着阿特雷斯的后颈，摩挲着微凉的发丝，稍微用了点力，让两人贴得更近。
但在阿特雷斯把腿放到他身侧的时候，夏林停下了动作，惩罚性地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吻就算了，你该不会想……”他沉声轻笑，“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阿特雷斯埋首在他的颈间，呢喃地说，“我也很感激。”
夏林一怔，停下动作，紧接着被趁虚而入，抱个满怀。
阿特雷斯手撑着皇座的靠背，将他环在自己掌控的领域内，一句句道：“很感激能够遇见你。”
“感激他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很感激……”
——可以拥有你。
夏林望着对方，阿特雷斯的金眸渐渐亮过身后的繁星。
他忽然心跳快了一秒。
回过神时已经被再次抱紧，他把手搭在阿特雷斯的肩上，望着前方大殿尽头威严庄重的圣祖雕像，还有四周墙壁上拱卫的历代皇帝画像，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那具圣像顶着和阿特雷斯一般无二的华美面容，只是更加孤高而冰冷，眸中是凌驾九天之上的漠然，就像注视着凡人的神祗一样。
神圣，高洁，无瑕，只要触碰就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今天是我的生日。”阿特雷斯把头搁在夏林颈侧，轻声道。
“生日？你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夏林轻按着他的头皮。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阿特雷斯在“也”字上加重了语气。
夏林一阵恍然。
今天是圣诞节，圣祖的诞辰。阿特雷斯的基因完全来自圣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无不可。
“生日啊……”
这时窗外的繁星已经全部升到最高空，宣告庆典开始的钟声响起，帝国的街道骤然爆发出齐声的欢呼，然后各色烟花开始在夜空中绽放。
阿特雷斯背对着大殿尽头高高的窗，烟火的光芒穿过花纹繁复的窗棂洒进来，窗下的圣像隐没进阴影中，像是闭目陷入沉眠，而落在他身上的光格外璀璨而绚丽。
夏林望着烟火下的阿特雷斯，因为上午得知的往事而沉甸的心忽然变得轻盈，像被神圣洗礼过一样，又或者像是被蛮横地涤荡了所有的阴影，变得坦然而从容。
时间静止了那么两秒，他忽然擒住对方的手腕，将人反身压下，微弯起嘴角，“阿特雷斯，你是不是还没举行成人礼？”
“我已经成年了。”阿特雷斯的金发散落在软塌上，半蹙起眉，双眸中闪过抗争，“有没有仪式重要吗”
“当然。”夏林微微一笑，“给你一个成人礼吧。”
在烟火点亮的白昼中，他把身体放下去了点，扳起阿特雷斯的脸颊，在他的下颌与唇角落下一吻。
“阿特雷斯，欢迎进入大人的世界。还有——”
“节日快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