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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

    那天在酒店,温冕带裴涩走后,纪友澄丢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我们离婚。”便离开了。

    冉素那会儿满心的绝望苦楚,钱瑜含的骂声让她觉得混乱吵嚷,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可冕哥哥丢下她了。

    他带着那个女孩离开了,他说他认识她。

    冉素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身为唯一的女孩,她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长相出挑,家境优渥,从来只有别人嫉妒羡慕她的份。

    但在那个时刻,她第一次尝到了嫉恨的滋味,为什么她最喜欢的男人跟她有染,依赖的冕哥哥也为了她,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所以听到钱瑜含说要找人教训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没有出声,是那个女孩不好,做得不对,她不该勾引她的小澄。

    四年前的一天,冕哥哥忽然问她想不想为小澄搏一搏,他可以帮她。

    彼时,纪友澄要和别家联姻的消息刚好传到了她的耳里,她受不了纪友澄余生会有另一个女人陪在他的身侧,为他生儿育女,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头,哭着向温冕道歉。

    她一直想纪友澄喜欢上她,自愿和她在一起,不想用手段逼迫纪友澄,可她已经到了绝路,不管不顾了。

    冉素不清楚温冕当时不知道做了什么,之后纪家被对家阴了一招,陷入危机。冉家人不喜欢纪友澄,是她用了苦肉计求哥哥向纪家以联姻为要求伸出援手,而纪友澄无法拒绝。

    后来冉玺回到酒店,说那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事情就是个大乌龙。

    冉素焦虑不安,懊恼那天的冲动,她担心小澄一气之下就跟她离了婚,连利益和两家情面也不顾,毕竟他已经因为她的原因被调到A市的分公司。

    那晚,小澄没有回家,她想道歉,都找不到人,冕哥哥让她不要急,给他一些时间消气,她只能拿着手机发了一晚的‘对不起’。

    她忽而想起那个女孩,她以为钱瑜含已经对她做了什么,慌得不行,知道冕哥哥已经打了招呼,那个女孩安然无事才放下心来。

    冉素感觉对不起那个女孩,便想去找了温冕陪她一起去道歉,顺便帮她想想办法,纪友澄一天不理她,她就担心的不行。

    wr大厦顶层,冉素跟着助理到了办公室门口,助理刚要敲门,门被‘嘭’地一声撞开,她吓了一跳。

    中年男人怒气滔天地里面出来,脸色铁青,风风火火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冕哥哥。”她探头,轻唤了一声。

    他靠着椅背望着落地窗外,闻声微微侧头,薄唇勾着讽刺的笑还未褪下,有些陌生,令人不敢靠近。习惯了他温文尔雅的冉素一怔,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小包,饶是纪友澄生气时冷厉的模样都不曾让她这般生畏。

    温冕收敛几分,抿唇转过身,变回了她熟悉的样子,“小素。”

    她不由自主地松口气,全然未察那眼底一片阴霾不曾消失。

    冉素伤心担忧地说起纪友澄不愿见她的事情,温冕听着,安慰了几句。冉素暗暗观察着他,自从那晚他留下她后,她察觉冕哥哥并不是只对她好后,不知怎的,这会儿恍惚觉得温冕在敷衍她。

    她挥去心里的异样,想是自己心思太敏感了,心思又回到还是不肯理她的纪友澄身上。当她说出来的目的,温冕轻叹一声,声音悠长,“她不会想你去道歉。”

    “为什么呀?”

    温冕只是摇头笑了下,“她没有生你的气。打她的人是钱小姐。”

    冉素清楚钱瑜含的脾气怎么会答应呢,为难地说:“瑜含也是帮我,总归是我的原因,还是我去道歉吧。那女孩无辜受难,肯定很委屈。”

    温冕眸光黯下,他知道。

    沉默了会,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

    “你好,我…我是前晚那个……”

    裴涩看着面前窘迫的美丽女人,慢慢认出了这张脸就是五年前在医院看到的那张,美得惊心动魄。那晚,她埋着脸哭,她都没看清。

    只是总感觉她的眉眼有些眼熟。

    她扫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温冕,很快收回目光,而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静静地打量着她。

    看到那双布着小伤的手指时,一直烦扰他的那幕又重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