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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水墨海棠

    季若棠失魂落魄的在花园中走着,钦玉兴冲冲的拿着一只卷轴:“公子!”季若棠停下脚步,钦玉走到季若棠面前,将卷轴放到季若棠怀中:“公子,这是夏小姐差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季若棠眸色微微一亮:“夏小姐?”钦玉:“是啊!”

望盏:“殿下来信了?”枭寂攥着纸条:“肯定又是问沈清歌的消息。”望盏:“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枭寂缓缓展开纸条,许是天气潮湿,纸的字已经有些斑驳:清歌可有消息。枭寂紧锁眉头:“这么长时间了,沈小姐要是……也该自己回来了。”望盏语气急躁:“你胡说什么!沈小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明日我们再去一趟翎州!”枭寂:“派出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她的下落,我真怀疑她还在不在。”望盏揪住枭寂的衣领:“你再胡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沈清歌:“阿嚏!”凉亦竹将身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沈清歌身:“让你多穿点就是不听话!”沈清歌瘪瘪嘴继续逗弄着水缸中的鱼儿。凉亦竹将沈清歌的手拿出水缸:“别玩儿了,水凉。”沈清歌紧紧抓着水缸倔强的看着凉亦竹:“不行!我再玩儿一会儿。”凉亦竹抓着沈清歌的胳膊就往屋里走,沈清歌甩开凉亦竹的手反抗着往后退,脚下一滑眼看就快要摔倒,凉亦竹正要前拉住沈清歌,却见她一个后空翻后稳稳站定。

凉亦竹太久未见沈清歌用武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沈清歌更是比凉亦竹还惊讶:“我……我这是!?我该不会是练成什么神功了吧!?”凉亦竹立刻道:“别胡思乱想了,其实……你之前会一些武功!”沈清歌:“我会武功?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凉亦竹支支吾吾:“我给忘了,也觉得没有必要,我会保护你的。”

沈清歌:“哦。”凉亦竹:“对了,我明日要出去办点事!你哥哥在家陪着你好吗?”沈清歌环住凉亦竹的腰:“你要去干什么呀!”凉亦竹敲了一下沈清歌的额头:“就不告诉你!”沈清歌:“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季若棠将卷轴放在书桌慢慢展开,一幅水墨海棠出现在眼前。钦玉赞叹道:“这夏小姐画的还真不错!”又意识到不对劲:“可是公子,夏小姐为何要赠你画啊?”季若棠落寞的坐下:“夏小姐就是那天我们遇见的女子。”钦玉:“什么?!野丫头就是夏小姐!”季若棠点点头。钦玉:“完了完了,这以后家里得鸡犬不宁了!”钦玉说完话后看季若棠脸色不对,试探道:“公子,你是担心她以后会与我们不合吗?”

季若棠自嘲的笑笑:“她以后就是我大嫂了,于情于理我都该礼让她。”钦玉想了想:“嗯,也是!”季若棠:“钦玉,你去买些酒。”钦玉:“酒!您竟然要喝酒?”季若棠没有回答,钦玉:“我这就去。”钦玉离开后,季若棠一人对着画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刚认识你不久,大哥很好,他才应该是你的归宿!”

沈夫人抱着沈清歌的衣服坐在床边,深色呆滞:“清歌啊!你在哪儿啊?你是不是不要爹娘了?”沈清落和沈清辰站在门外静静的守着。沈清落:“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了,娘的白发又长了许多。”沈清辰:“我不该带她去翎州的。”沈清落:“皇就没有再派人去翎州吗?”沈清辰:“昨日早朝皇还问过章统领,还是没有消息。”

半月后

楚庭修站在营帐外,看着漫天飞雪:“真遗憾不能和你一起看这漫天大雪了,如此美景,你该会喜欢的吧。”林溪来给楚庭修送冬衣,却看见楚庭修一人站在营帐外,于是走前:“殿下!”楚庭修转过身:“是林将军啊!”林溪:“殿下若是思念家人,回去便是!楼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这里有属下您就放心吧!”楚庭修有些动摇,但还是一口回绝:“不可。如今正是年关,若本王都走了,将士们难免……”林溪打断楚庭修:“殿下!您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全军下早已将您视为家人,您的想法便是我们的想法,您回钰州也顺便帮我们看看我们的家人!”

楚庭修不再理会林溪,林溪将冬衣递给楚庭修:“殿下一路保重!”过了一会儿,楚庭修接过冬衣,看着林溪:“多谢!”转身便进了营帐收拾衣物。

沈清歌坐在火炉边,一边吃着刚烤好的红薯一边指挥凉亦竹:“这边都快糊了你快翻翻!”凉亦竹无奈:“好好好!现在都这么霸道,以后成亲了看来是没我好日子过了!”元季刚喝进去的水一口喷了出来。沈清歌把头转向一边:“谁要和你成亲呀!”凉亦竹把沈清歌的脑袋掰过来:“和我回古漠吧!我娶你!”沈清歌:“想娶我?可是有条件的!”凉亦竹:“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沈清歌四处望了望,看到房间角落有一把落满灰尘的琴,便指着那把琴:“你要是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我就答应你!”凉亦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简单?”沈清歌:“一个音调都不许弹错!”凉亦竹立刻站起身就去拿琴,准备好后便坐下开始弹奏。

一丝冷风从窗户缝隙进来,沈清歌打了个冷颤,呆呆地走向凉亦竹。脑海中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身着白衣,端坐在窗边抚琴,一缕清风吹动他鬓边的发丝。一曲毕,凉亦竹抬头看见沈清歌站在原地发呆,便前询问:“清歌?你怎么了?”沈清歌抓住凉亦竹的衣袖急切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这琴呢?这琴叫什么?”凉亦竹心中一惊,脸却关切道:“清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沈清歌:“你以前也给我弹过琴吗?”凉亦竹:“没有啊,怎么?”沈清歌泄气:“没什么,我想休息休息。”凉亦竹将沈清歌送去房间。

梦中,又是那个身影,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那人只是一味地弹着曲子,沈清歌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正当她急切的要冲去时,那人开口:“文籁。”沈清歌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文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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