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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的价值我说了算

    苏洛去了书房找苏老爷子。

房内只有他一个人,正坐在楠木桌前写着书法。

“是洛洛来了吗?”老爷子头也没抬地问道。

“嗯。”苏洛应道:“是我,爷爷。”

“过来看看我这个字写得怎么样。”

苏洛听了苏老爷子的话走过去,桌子上铺了张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路”字。

苏洛其实是看不懂书法的,她连苏老爷子写的是什么体都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字气势如虹、非常的有风采,她默了两秒,夸道:“爷爷的这个字真的很好。”

“我也这么觉得。”苏老爷子满意地看了眼,放下了狼毫笔,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

他抬手开始冲茶,招呼苏洛过去坐。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跟你爸决定先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

苏老爷子轻飘飘地说道,好像这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不过是十块钱一样。

苏洛倒不至于被这点东西给吓到,她抬头看了眼苏老爷子,目光平静无比,“我不要。”

她拒绝的也很轻松,也好像是这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不过是十块钱一样。

苏老爷子人已经七十多了,可是眼睛里却没有办法浑浊,仍旧锐利地想把尖刀,他品了口茶,并没有因为苏洛的拒绝而大发脾气,只是平静地说道:“不管你要不要,这都是要给你的。”

苏洛皱眉,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老爷子又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心里面对苏家不亲近,也不想要家里的公司,可是整个苏家除了你,再也找不到能够担这个担子的人了,你上面的两个哥哥都不成器,絮絮那个小丫头年纪小也就算了,性格也不是个稳重的,不懂什么叫做亲疏之别,到现在还粘着绣绣那丫头。”

“那关我什么事情。”苏洛冷冷地说道:“从您第一次跟我提这件事情开始我就很明确地拒绝过你了,我对苏家的生意不感兴趣,也没想法来跟他们勾心斗角。”

苏家的环境复杂,旁支一堆,典型的家族企业,里面全部都是裙带关系。

多年前,苏老爷子将公司交给了苏庭直,可却依旧还是有人在背后不停地搞小动作,直到今天,集团内部都还是纷争不断,站队明显。

苏洛从小没有长在苏家,一如苏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她对这个家根本就不亲近。

既然不亲近,她就没有必要惹得一身骚,她自己又不是没有钱。

苏老爷子似乎早就想到苏洛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他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又慢吞吞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知道你对苏家的生意不感兴趣,可就像我说的那样,除了你没人更适合了。”

苏洛有多聪明,苏老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当年来到苏家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她的特别,她不怯生,胆子大,脑子好使,无论哪天就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本来苏老爷子就是想培养她当接班人,可谁知道她直接看上了霍泽衍,还非他不嫁,为此还给自己包装了一个“淑女”的形象。

苏老爷子人多精明,苏家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改过自新了,只有苏老爷子知道她在伪装。

他不存在什么重男轻女的想法,既然苏洛有这个能力带着苏家继续往前走,他就不介意让她一个女孩子来接家里这个盘,只可惜苏洛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

果然,苏洛还是那句话。

“没兴趣,您找别人吧。”

苏老爷子继续跟她磨,“现在没兴趣不代表以后没兴趣,反正你爸还能在位子上再多呆几年,今天生日宴上我就直接先把这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转给你……”

孟伟依旧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和如今的罪恶感之中,完全无法自拔了。

杀的人越多,陷得越深,整个人也是越低沉,他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杀人的负罪感,在心中不断的积累,已经到了要淹没他的程度,孟伟快要崩溃了。

箫今尘的这些话,更是强行的扯开了,孟伟盖在自己身上的伪装布。

难堪、愧疚、自责等等一系列的情感,一齐涌现出来,差一点让他疯狂。

李晨光于心不忍:“咱们这样,看起来他已经没办法接受了。”

昆仑冷笑:“小子,你是在同情这个人吗?你觉得孟伟这样很可怜是吗?那被他杀死的人呢?徐枫也好,关丽涵也好,他们又是凭什么被人剥夺了活着的权利?”

万俟安抚的拍了拍昆仑,对着李晨光说:“他的做法已经很恶劣了。”

“你如果只是简单的,对孟伟同情,那别人呢?死去的那些人的家属怎么办?”

“死去的人不需要一个公道的说法吗?死去的人的亲人,不需要一个交代吗?”

李晨光低着头,他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了,这个时候,的确不该同情孟伟。

箫今尘低垂着眼睛说:“你该为自己的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孟伟跌坐在椅子上,一直到被人带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句话也没有。可是箫今尘之前说过的话,也是一字一句的,都印在了他的心上,他将会抱着这样的心情,走向死亡。

陈硕从审讯室出来,整个人也是显得很疲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件事儿,孟伟现在,也会是一个,对社会很有用的人吧。”

“结果现在,成为一个杀人犯,而且情节还是如此恶劣,没有挽回的余地。”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陈硕笑了笑:“案子也是结束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等周末我给你打电话,小玉你和小尘一起过来,你也很久没去我家吃饭了吧。”

话是说得轻松,可每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解决完美也让人感慨。

陈硕和其他人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儿,箫今尘等四个人,也是转身回去了。

不算是保密的东西,被箫今尘和万俟一起,整理在文件夹中。

他们每处理一个案子,就会留下一些东西,以防止可能还会有一天用的上。“五行形状?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贪婪或许是更好的形容吧。”万俟苦笑了一下:“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有这么多的执念,为了这些哪怕是杀死别人,哪怕是做坏事儿,都能心安理得。”

箫今尘叹息:“这就是自私的心在作怪吧,我们看到过无数牺牲自我的英雄,也看到过很多锒铛入狱的坏人。好的坏的,可能谁也不好说。”

没有绝对的好或者是不好,那么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让公平得到更好的保护。

“小子,你知不知道,必须持有医师资格证才有资格给病人看病,你没证,你特么不仅给胡小姐看病,还针灸上了,谁给你的胆子啊,就不怕承担法律责任!”

杨晓冠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喷死张牧。

张牧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怕。

而是这家伙口臭,张嘴那味,就跟打开了化粪池。

捏了捏鼻子,谁特么惯他的臭脾气。

“没有医师资格证怎么了?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如果我没有医师资格证,就不能出手,恐怕这会功夫,那位小姐的尸体都凉了。”

“另外,别特么跟我说规定,规定是死,人是活的。”

“当然,如果你觉得规定比一条人命还重要,就当我没说。”

张牧摊了摊手,当场怼了回去。

杨晓冠一愣,气炸了啊!

本以为大声的教训张牧几句,后者绝对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也好让自己装个逼。

结果——

艹你老母,张牧非但不配合自己装逼,还要回怼自己。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无证行医还敢这么嚣张,看我不报警抓你。”

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杨晓冠当场就掏出手机。

张牧,无所谓。

虽然对法律不了解,但根据常识,华夏法律,即便要定罪无证行医,也要视情节严重与否。

我特么的确是无证行医,但我收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