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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 初夜没了,初吻还在

    看着看着,我突然心一沉,天了噜!西门吹灯那张已然完全没有生机的脸上,竟隐隐约约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西门吹灯死尸脸上那缕笑意,很邪恶,带着嘲讽,让人莫名的心惊动魄,而且似曾相识。

“东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唐傲娇唤了一声,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我表情凝重的问:“小美,有没有觉着死者脸上的表情……我们在哪里见过……”

唐傲娇俯身仔细看了看,神情迷惑的说:“……确实有点眼熟……”她突然眼睛一亮,跟猛然醒悟的我不约而同的叫出一个人的名字:“高大壮!”

十二天之后,被困在高台之上的东方拔蜡老爷子,高血压冠心病脑溢血心肌梗塞等一大堆老人病复发,挂了。

年前的时候,我抽空结了个婚。是不是觉着我又不按照套路出牌了?哪有男猪脚一出来就草草结婚的?其实这没啥好大惊小怪的,乡下娃子结婚都早,早结婚早生娃是老人们的心愿。王晓雅和唐小美那一级别的女神,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现实终归是现实,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那些“尊王狂霸灭神逆天”的邪魅男主,一出现就会有无数美少妇美少女眩晕惊叫排着队主动献身的故事,只会出现在满烂大街的网文小说里,那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在大城市省吃俭用努力生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北漂打工仔。

因为我一直借口“公务”拖延婚期,老爸老妈竟然破天荒的送媳妇进京举行婚礼,我真是信了他们的邪了。

回想婚礼当日,我堂堂一个七…六尺汉纸,被彪悍的夏侯雪像拖死狗一样,在“六扇门”同袍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抓进喜堂完婚的,你问我为啥不反抗?那东北虎老娘们,脸方方的,像块砖头,肩膀宽宽的,像组暖气片,手臂粗得跟美国队长似的,我倒是想反抗,我反抗得了吗我?

现场音响师,“二泉映月”音乐起——

其实第一次听说夏侯雪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叫我和你在一起,我就马上和你在一起,第一我要和你试一下交往,因为我不愿意结婚了以后再加一些特技上去,“咣”一下,会很痛,很伤,这样人家一定会会骂我,根本就是玩玩而已,证明我是个花心的人。后来我也经过和她交往的时候证实她还算是个过日子的女人,我们大概一起一个月左右,感觉她还不错,后来我结婚的时候也要求她不要加特技,因为我要让大家看到,我们结婚之后是这个样子,你们结完也是这个样子。

好吧,整段垮掉。

拜堂之前,我那奇葩的母上大人非得要我挂个八卦镜在心口前,我是哭笑不得啊:“老妈,知道的人知道我去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去除妖啊!”

老妈苦口婆心的劝我:“大东(我小名),结了婚之后就是个大人了,把你的心收一收,对人家小雪好点,好好过日子,你学学我跟你爸,我们老两口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一次脸,哎,老头子,咱俩结婚几年了?”

老爸安老野同志脱口而出:“25年零6个月12天。”

老妈感动的说:“看我和你爸的感情多恩爱,记得这么清楚。”

老爸语气沉闷的说:“我这口恶气,已经忍很久了!”然后我爸就被我妈一顿“九天十地菩萨羊头啪啪霹雳金光雷电掌”打得抱头跑出去逗狗了。

娘家夏侯氏是“花果山水帘屯”的大户,光是送亲队伍,七大姑八大姨瞎眼睛二舅妈呼呼啦啦来了十五狗爬犁,就差把他们各家的老母猪都领来了。

一整天,我都感觉夏侯雪身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是一种令人如芒在背的刺痛不安感,这对恶毒的眼神来自伴娘——一个叫“流影”的肥婆。

夏侯雪以前曾经跟我不止一次提过她这个闺蜜,在她的描绘里,流影近年在佛门修行,近几年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某种“神力”,自称神仙附体,能治各种奇难怪病,每天她下榻的“小林寺”门前停满了冠盖车轿,前来祈福消灾的朝中显贵络绎不绝。

我看向流影的时候,她也正盯着我,看着死肥婆眼中那种疯狂、怨毒、邪恶、古怪的光芒,我低声说:“你麻痹。”

她的神色就不快活了。

新娘子夏侯雪是个貌不惊人腰围惊人话不出色脾气出色的村姑,乡下姑娘最大的优点就是简朴,也没要多少彩礼,就提出要条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