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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贰拾六)

    肃其羽又看向了图,道:“得逍遥宝藏可建新朝,传闻这些宝藏可养百万兵,将军,太好了。”

知道逍遥宝藏的人多,可知道地图长什么样的人少之又少。暗卫们早已查过,肃其羽出生农户,父母早故,幼年孤苦,独自入京后,凭着一身武艺成了锦衣卫,后来,几次三番立功,这才越升越高。

他这样的身世,怎会识得逍遥宝藏的地图?

厉北月神色不变,可心中已开始对他防备,甚至可以感觉了一下了贴在袖中的匕首。她亲过他,抱过他,甚至打心底里喜欢他,可这并不能使她失去判断力。

厉北月再次问道:“你为何会识得藏宝图?”

肃其羽看向了她,道:“将军,我是肃其羽。”

自从认识他,他已经重复了许多次这句话了。他到底是何意?厉北月道:“我知道,我在问你,你为何识得藏宝图?”

肃其羽看着她,眼眶又泛了红,他道:“陛下那里有一副与这副图极为相似的图,我当值时见过的。”

瞧瞧这人,又委屈上了。

厉北月抬手轻抚上了他的脸,道:“是我不好,是我多心,我向肃大统领道歉。”

她俯身上前,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亲吻,捧着他的脸,道:“对不起。”

肃其羽安静瞧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瞧,像是要看穿她。

厉北月也盯着他瞧,到最后,肃其羽先移开了目光。

肃其羽垂眸不语的样子实在让人瞧着心疼,厉北月一颗心化成了棉花,她再次道:“对不起。”

厉北月不觉自己做错,若是时光能倒回上一刻,她还是会问他为何会识得藏宝图,会怀疑他的身份。

她道歉只是因为她不想看他失落。

她对他的喜欢就像是清晨的霜露,真实存在并且晶莹美好,可确实又脆弱不堪。她清楚明白自己对他有多惦记,对他有多着迷,她绝对是在意他的,可她更在意的是自己。

她行走于悬崖峭壁之上,稍有不慎,尸骨无存。

肃其羽慢慢抬起了脸,道:“没关系的。”

他这样说,厉北月心中更不好受了。此刻,她只想哄他开心,她急忙向袖中掏去,暗兜里还有几片金叶子。

可摸到了金叶子,她又急忙停下了。她突然想起,上次她送他夜明珠讨他开心时,他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

可手已经进了袖子,肃其羽还看着她,她不讨点什么出来又怪怪的。最终,她掏出了那颗毒药。

她正要故弄玄虚一番。

可肃其羽却笑着凑上前,憨狗似的,等她喂。

厉北月的心突然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包裹着心脏的玄铁化成了水。她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笑着道:“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就敢吃啊?”

肃其羽温柔地闭上了眼,轻轻点点下巴。

他实在太温柔,太美好,厉北月无法自持,她抬手捏住了他手腕,将他扑倒在了榻边。他并未睁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他闭着眼,摄魂夺魄的黑眸就不见了,厉北月的目光自然而言就落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唇色很淡,可却浅淡的恰到好处。

厉北月将指尖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轻摩挲,软极,勾的人心神荡漾。她慢慢俯身用唇贴上了他的唇。

挨上一刻,她的心猛烈地狂跳。

只是贴了一下,她已溃不成军,她不敢再胡闹,束缚他手腕的慢慢松开,她趴在了他的胸前,颤抖着声音道:“别动,让我缓缓。”

她感觉到肃其羽睁开了眼看她,可她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分明是自己上手推倒了他,还捏着手腕气势汹汹,可到头来,只是贴了一下他的唇就软成了烂泥。

腰间一紧,是肃其羽抬手抱住了她,他轻声道:“将军,你这是憋气太久了。”

厉北月脸红成了柿子,他这一说,她立刻反应过来,她打推到他后,就忘记了呼吸。

肃其羽轻声道:“将军要再试试吗?”

厉北月急忙拒绝,道:“不了,不了,今天先到这吧。”

“嗯。”

他这一应,厉北月更羞了,她心道:“什么叫今天先到这吧,这是什么意思,是改天还要深入探讨吗?”

厉北月只觉自己实在太过轻薄了,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再贴着她,她的脑子清明了许多。

这个男人定是狐狸精变的,令她失魂丧智。

厉北月终于冷静了下来。可她依旧不敢看她,她低着头道:“这是百转丸,服后百日暴毙。他们想用这个药控制我,让我帮他们做事,查查这药的出处,或许还能有所发现。”

头顶传来昆山玉碎的妙音,肃其羽道:“藏宝图呢?”

厉北月道:“交给陛下,朝廷若能此宝藏,江山可稳。”

厉北月垂眸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答话,她正要抬头看他,他轻轻地应道:“好。”

诸事已了,她不敢与他再多待,她怕自己又做出什么有失斯文的事来,她站起了身,双手握在身前,笑着道:“那我回府了。”肃其羽仰着脸看向她,道:“这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