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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山寨版

    软红着了一身水红的浅绣细棉长裙,婷婷袅袅地站在门边,我见犹怜。她手中端着一铜盆水,尤自冒着丝丝热气,盆边挂着条细麻白巾,手臂上还搭着件半旧的衣裙。

    “别楞扯,一个不仔细便扯掉你的皮肉,十天半月好不了,还留个恶疤。”软红急急走到床铺边,弯腰放下水盆,拽开满菊姿势生硬的双手,绞起巾子轻轻往她后背按去。

    咝,咝——痛!满菊咬着后槽牙忍不住喊出声。

    其实这水是温热的,软红的手势又熟练仔细,细麻巾子轻渍在背上,再慢慢揭起伤处上润透的衣物,微微的刺痛比起她自己的生拉硬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在公子爷那里挨毒打能咬牙死捱,冷静算计“坦白”的最好时机,此时,明明只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一句轻责,几个细心的动作,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眼眶一阵湿热,满菊忙举起袖子慌乱地擦拭,却已是泪流满面,无数的委屈和不能言的压力,象是洪涛般冲毁了她自我压抑的堤坝。

    “唉,真是小丫头片子,还流猫尿呢!”软红笑谑,麻利地扒下了小丫头上半身的衣裙。

    满菊还沉浸在自家感伤之中,一时不备,半身露个了精光溜溜,只余件可怜的亵衣,勉强遮挡住一马平川的前胸,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屋里虽点了暖炕,仍是冻得她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惊呆了。

    “唉,可怜这‘新剥鸡头米’都还未长成,公子爷怎舍得下这般狠手。”软红一边唉叹,一边夹手捏了一把,道:“手感倒是甚滑溜。”

    轰!一道霹雳从被非礼之处瞬间电麻了全身!

    “你你,你……”满菊全身的血都奔腾向脸不复返,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情绪落差太大,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回荡着一句话:清白没了,没了,没了……女,女流氓啊啊啊!

    “哟,小丫头片子还晓得脸红害羞不成?”软红吃吃笑着,毫不脸红愧疚地拿起块细布,又从怀中掏出只瓷瓶,一把拨转已经脑溢血而不幸痴呆阵亡的小丫头,将小瓷瓶中的药粉细细撒在满菊背伤之上。

    “这药粉虽不是什么上好的,治你这板子伤也足够了,每日换一次药,莫做重活,七八日就好得差不离了。赶紧换上衣服,大冷天的,要再得了风寒,让人丢出去‘避病’,那可真没活路了。”

    絮絮说完,软红又将她带来的那件旧衣裙展开,却是件夹棉的软袄,仔细地为满菊穿上,边笑道:“你也莫嫌我这袄子旧,这可厚实扛冻!再说你这柴木棍似的小身板,可哪儿找合身的衣服去?”她柳眉轻挑,细语娇声,就连满菊这种不解女人风情的家伙,都觉得这女流氓还真是勾人。

    不过片刻,软红已将小丫头的伤料理得干干净净,收拾起一干脏衣、污水抬脚便往外走。

    满菊眼见她妖娆的身姿就要出门,忙喊:“等等!”

    “怎么,还有事?”软红回眸笑问。

    “呃,软红姐,多谢你了。你人好心好,包扎的手艺更好。”这一次满菊可真不是拍马,这句赞词中足有七八成真金实意。

    “切,不过久病成医,熟能生巧罢了。”软红扯扯嘴角,无谓地挥挥手,转身走了。

    满菊有些愕然,久病成医、熟能生巧?她这可不是病,是伤,挨打挨罚的倒霉伤!难道象软红这样的娇娇美人,谢公子也舍得辣手摧花?这料理伤处的手艺总不能是在谢琚那小白脸身上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