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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萎药

    许久不见的,在这世上第一个对她露出善意,胆小又温柔的春芷丫头。

    春芷比满菊大了几岁,原本纤细秀长的身条长开许多,胸脯圆润地隆起,软软的腰肢却细得仿佛一把可以掐断,此时被握在野兽的巨手之中,更是如风中细柳般娇柔欲折。春芷清泪长流,一双杏眼只是盯着吕轩,身子痛得直颤也不敢喊出一声,细白的牙齿将唇咬得破皮出血。

    满菊脑袋里轰然一声,只觉得有什么在心头迸了开来,她猛地向前一扑,想把春芷拉出野兽的利爪,想喊叫想哭泣想毁掉这可怕的一切!

    吕轩一把将小丫头搂进怀中,紧紧锢住,男人的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边笑着舔她的耳廓,边沉声冰冷地说:“闭嘴!再不听话,把你们都送了。”

    满眶的眼泪根本无法停住,奔腾着在满菊的小脸上肆虐,小丫头身体僵得笔直,心一点一点冷下去,疯狂的念头飞转着,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地躲进她的小天地,她唯一在这世上可以依赖倚仗的神奇空间!

    然后呢?躲在空间里永远都不出来了嘛?把自己与这残酷的世界分割开来?任春芷在她眼前被凌虐?

    满菊的身体颤抖着,在春芷的闷声惨哼中渐渐平静下来,她将自己依偎进吕轩的怀中,轻轻拉了拉吕轩的耳垂。

    “嗯?”吕大公子微怔,兴味昂然地笑了,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问:“怎么?”

    “公子,是奴婢无礼,且让奴婢为拓跋大人奉酒一盏,赔个罪,且助雅兴。”小丫头眼帘微垂,可怜兮兮地看着吕大公子,绿盈盈的眼眸中有惊恐有讨好,虽然颜色不起眼,却当真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吕轩怜花之意大作,也谅这小小丫头玩不出什么花样,又可趁机修复一下与拓跋猗卢之间些许的僵意——他虽不屑这蛮人,可也不愿得罪他太甚,谁让这禽兽有个当拓跋部酋长的叔叔呢?!便松了手,让惜福丫头去斟酒赔罪。

    小丫头拿过一个空盏,拎起吕轩席上的酒壶,膝行几步至那拓跋禽兽的席前,也不看他愈发粗蛮□□的举止,缓缓将酒斟满,恭恭敬敬地奉上,柔声道:“大人,恕奴一时无状,且饮此杯,以助勇士雅兴。”话语之间,一撮灰白的药粉从她拢在袖中的手心凭空悄然而出,无声无息地泯在酒水之中,她手中轻漾几下,酒色除了略深些许,再看不出什么异样。

    拓跋猗卢闻得小丫头“勇士”之称,大乐,色眯眯的牛眼瞪着满菊,道:“看不出你这小野猫子,不撒野时倒会说好听的。好,好!来,都满饮!” 狂笑着一手捏起酒盏一饮而尽,吕轩及诸客齐声大笑,应声痛饮。

    满菊趁此时悄悄地退至吕轩身后,垂目敛息,双手紧握,紧张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