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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不同


胡管家满腔怒气顿时一滞,认出了姚欣,暗忖这不是刚才在酒宴上出尽风头的姚府七公子嘛,一顿好好的酒宴被他搅的不欢而散,莫非是觉得还不解气,半道又杀回来了?

胡管家定了定神,好言好语的道:“七少爷,这会儿酒宴也散了,我家二公子已经回房歇着了,您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破门而入吧?先不谈您大哥望楼少爷和我家二公子的交情,姚府和城主府向来有来往,逢年过节更是礼尚往来,您这番莽撞作为实在不妥。”

“已经歇着啦?”姚欣眉头一挑,阴森森的笑道:“金屋妆成娇侍夜,芙蓉帐暖度春宵,啧啧啧,拓跋二公子今夜怕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难买姚浮玉啊。只是......”

东厢房,红烛摇曳,檀香袅袅。

这间极少来住的屋子陈设极其奢华,首先是地上铺着一层耗费人力的丝织地衣,东侧墙边摆博古架,放着瓷器和盆栽,用一张绘八美出浴图的屏风隔开睡处和锦厅,正中央有一张八角桌,金兽熏香袅袅,檀香中夹杂了催情药物。

拓跋春竹坐在桌边,深深嗅了一口纵横花场无往不利的催情迷烟,不放心,又喝了一杯催情酒。然后端着酒杯走向锦榻。倒不是他拓跋春竹房事上有什么隐患,只是男子几次之后,便是九天仙子在侧,也提不起兴趣来了。他对姚浮玉朝思暮想?

锦“二公子,二公子,有急事......”

拓跋春竹眉头拧在一起,想杀人,听声音是管家老胡,只是老胡向来做事很有分寸,懂事的很,平白无故断然不会在这时候打搅自己。深吸一口气,压抑着狂怒的情绪,几乎低吼着道:“什么事?今天如果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老子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

门外的胡管家脖颈一凉,哭丧着脸道:“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那个,那个姚家七少爷打上门来了。”

“他来干什么!”

“姚家七少爷说,他说来接他三姐回家的,如果二公子您还没有吃到嘴里,就赶紧识趣的把人给送回去,如果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那......”

拓跋春竹寒声道:“你明白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胡管家战战兢兢,咽了咽口水,“那就让您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

拓跋春竹气笑了,在拓跋春竹看来,拾掇姚欣和占有姚浮玉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姚望楼事前曾透露过姚欣与众兄弟姐妹离心离德,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姐姐出头。不过在原本的计划里,姚欣早就身受重伤,便是想出头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这会儿就不同了,这天杀的姚欣上门要人,他如果执意睡了这姚府庶女,那性质可不一样,姚府庶女遭城主府二公子登门要人无果?这传出去那就是轰动牧野城的天大笑话,姚府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想办法拖住他,你派人去城主府请高手过来。别让他搅了本公子好事。”拓跋春竹一拳砸在床榻上,咬牙起身:“罢了,时间太久,我亲自去会一会这小子。”

他刚说完,就听见胡管家一声惨叫,撞破大门摔入房中,木屑横飞。

那一名身披紫貂大氅的少年疾步奔入屋中,随手将大氅丢在夜风中,一脚踩在那张紫檀木制成的八角桌上,咔擦一声,四根桌腿齐齐断裂,少年借此高高跃起,双手合抱为拳,以气吞万里如虎之势,狠狠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