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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愿非所得(9)

    温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报出自己名号,装模作样的写了张凭条请掌柜派人自行前去取钱。

    过后,一群人就往约定的茶肆赶去,但在约定的时间内,他们并未见到钟离无萱。阮瑾瑜心觉事情不简单,即刻和韩书棋他们去寻。

    薛琪儿没见过钟离无萱就没跟过去,她留在茶肆看着温良,以免温良趁机逃走。

    “你这么看着我,不累?”温良拿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口用茶叶碎末泡的茶水,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

    薛琪儿眸中嫌弃满满,还有些许的不耐烦,“累,但比你逃了好。”

    温良挑了挑眉,笑问:“我像是会跑的人?”

    薛琪儿毫不犹豫的回道:“像。”

    听着这话,温良不说话了。

    她不信他,那就不信吧,她要信他不会跑,他才觉奇怪了呢。

    一个时辰后,阮瑾瑜他们面色不好的回来。

    若是搜集到的信息没错,无萱是被人给算计并卖进了倚红楼,她今夜就要在倚红楼接客了!

    此事关系重大,于是他们二话不说的拉着温良潜入倚红楼,但寻到钟离无萱后,他们就把温良留下了。

    嗯,没错,就是留下了。

    倚红楼的寝房里边,温良沉默的看着手里的解药,稍微歪了一下下脑袋。

    这是……用完就扔?

    倚红楼外,薛琪儿有点心虚的说:“我们这般做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是她提议将温良留下的,但真正做了后,她又后悔了。

    好纠结,要不,她回去救他?

    “不必担心。”阮瑾瑜抱着昏迷了的钟离无萱,说:“客栈里的人是温良的,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不会出事。”

    “怎么会是他的?”

    向浩宇不解,韩书棋也很疑惑。

    只听,阮瑾瑜解释道:“空口无凭,掌柜的怎会如此粗心,就凭一封文书就信了温良?”

    “所以那家客栈是他的?”向浩宇面色有些不好,想起客栈内温良说的话语,顿时后悔将解药给温良。

    “多半是的,再者,温氏商行这般大,认识的人怎会少?”阮瑾瑜叹了口气,道。

    韩书棋虽知晓温良的危险性,但现下更关心钟离无萱的情况,“我们先找地方落脚,寻个郎中给无萱瞅瞅吧。”

    阮瑾瑜点头,“好。”

    -

    是夜,倚红楼妈妈满面春风的将钱大老爷迎进门,“诶呦,钱爷,几日不见,您可真是愈发帅气了。”

    身宽体胖,肥头大耳的钱老爷听着这吹嘘的话语,微微一笑,“红妈妈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前日,我从医谷重金买入调养身子之良药。未想这般快就起了效果,还叫你给看出变化来了。”

    红妈妈瞅着钱老爷胖的连眼睛都不明显,腮帮子的两片肉因着说话不停上下抖动模样,缓缓拿起手绢。

    她拿手绢轻遮起嘴角,哂笑道:“还不是钱爷你意气风发,脸上的自信儿,叫奴家不想注意都不成。”

    “哈哈哈,红妈妈果真会说话。”说着,钱老爷就伸手,从袖子里拿出沓银票。

    红妈妈的眸子亮了亮,笑得愈发的温柔,“钱爷今日来的可正好呢。”

    “此话怎讲?”钱老爷将银票递给红妈妈,笑问:“莫非,今日倚红楼进了极品?”

    “钱爷可真是聪明。”

    红妈妈接过银票,她轻捏了捏厚度,笑得愈发灿烂,“今儿楼里可是来了位未经人事的美娇娘,听闻钱爷要来,我可是特意叫人给你留着呢。”

    看了看钱老爷激动难耐的脸色,红妈妈低笑两声,“那位美娇娘啊,可是个习武之人,身材更是上等的好。自然,样貌也不是凡品,足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闻言,钱老爷搓了搓胖嘟嘟的手掌,他语气微急道:“这位娘子现下在何处?”

    “说来也不巧,那位美娇娘今日才到倚红楼,路途劳累,正在厢房里歇息呢。”

    红妈妈笑了笑,她看了眼钱老爷眸中的急切,语气有些迟疑,“若是钱爷有心,去瞅瞅那位美娇娘也未尝不可。只是,她正歇息,可给不了钱爷乐子。”

    “无妨,无妨。”钱老爷抬手抹了下嘴角,眼睛眯成缝道:“睡着的娘子安静,我就是看看也好。”

    “只是看看?”红妈妈微皱了皱眉,语气带着点不确信。

    见状,钱老爷连忙从袖里拿出一沓银票,“红妈妈且放心,我是何等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这……”红妈妈半推半就的接下银票,她蹙眉道:“钱爷品格高尚,奴家自是信得过。”

    “钱爷请随我来。”她微侧身,边迎钱老爷上二楼,边担忧道:“但这位美娇娘才来,若是伺候的不好,还请钱爷莫要怪罪。”

    “自然,钱爷若是不喜,一定要告知奴家。奴家必将她教的服服帖帖的,好给钱爷您赔罪。”

    钱老爷扶着护栏往上走,让木制的楼梯轻轻震动,他回道:“好说,好说。”

    未经人事儿的美娘子,哪怕是伺候得不够舒服,他也能忍让些许。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方富甲,这等气度还是有的。

    “奴家代缘儿谢过钱爷。”

    走至厢房门前,红妈妈俯身行了一礼,她提醒道:“缘儿现许是在歇息,钱爷可莫要惊扰了她呀。”

    “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钱老爷抖了抖脸上的肉,他赞叹道:“缘儿?这位娘子的芳名可真好听。”

    “可不就与钱爷您有缘么。”红妈妈笑了笑,询问:“可要奴家进去收拾番,再迎钱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