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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二 掌门师父与宗门绝望

    这话一出,这位掌门的立场就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木午闻言,立即不爽:“师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这还是清月的不是?”

“清月。”他伸手鼓励性的拍了拍泪盈于睫的清月,“你来告诉掌门,方才发生了什么?”

叫清月的小弟了红着眼睛,一张不胜凉风的脸上苦絮絮泪盈盈,开口就是惹人怜惜叫人心痛的鼻音,夹杂哽咽,词不成句。

“掌门师伯,弟了……弟了,不过是路过、枯蝉师姐门口,随意……随意提了他几句,就就是平常关心之语。”

“谁曾想……谁曾想,枯蝉师姐竟冲了出来,说弟了侮辱了他,竟扬言……竟要杀了弟了!”

清月说到这里快哭得背过气去,转身投入师父木午怀中,以哭哑的委屈悲啼,“师父!枯蝉师姐凶名在外,徒儿怎敢……徒儿怎敢……”

此后再不说话,泣不成声。

木午安抚了爱徒,感觉心都被哭碎成了几瓣,当即红着眼睛吼江谶言:“师妹,你现在还要包庇凶徒吗?”

不同枯蝉在面上冷笑,江谶言心中的冷笑也绝对不少与他。求助的时候叫掌门,质问的时候就用师妹来压人。好像就他是师父,他的徒弟是徒弟一样。江谶言估摸了下刚才枯蝉与他过招的实力,若自已的徒弟当真如表现那样起了杀心,这位弱风扶柳的小弟了能以完整状态被人看到都是祖师爷显灵。

此时,一干围观群众也大义凛然的向江谶言进言。

“掌门有所不知,枯蝉峰主往日行事便是这般蛮横无理。如此欺辱同门之事,与枯蝉峰主而言,怕是习以为常。”

“是啊。此女狂躁易怒,常常无故发癫,掌门可不要被他迷惑。”

“一峰之主也不可随意伤人!”

“……”

许多人的声音组成一支多副歌多吵嚷的杂曲,别说是枯蝉,就是江谶言都觉得心中隐隐冒出火光。

他看枯蝉眸色越发金灿,无视掉所有人,温声:“枯蝉,你来说。师父听你说。”

枯蝉抱剑,与恨不得将他咬杀的人群站得泾渭分明。他瞥了江谶言一眼,转向被簇拥的清月,语气寒

清月颤抖,向木午怀里缩。

他说得不明不白,江谶言无奈唤:“枯蝉,说清楚。”

“既然张口闭口要将我这孽障千刀万剐,那么,你就该亲身体验体验,何为千刀万剐。”枯蝉又瞥了眼江谶言,似乎勉强的补上一句。

看这徒儿,多乖巧。江谶言滤镜开得挺大。

清月立即哭喊:“你胡说!我……”

“师父,你是最了解清月。我……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哼。”枯蝉连看都不屑看他,只是嚣张地问江谶言:“说我也说了,掌门又预备如何处置我?”

江谶言先是以不认同的目光看枯蝉,说:“你叫什么掌门?你应该叫师父。无论我在宗门地位如何,我都是你的师父。”

“永远都是。”

又向巴不得将枯蝉打杀的木午,“木午长老,此事你我徒儿各执一词,我等未窥全貌亦不可轻易评价。”

“但无论是何理由,我徒儿在宗门滥用私刑终是不对。因此,我这做师父的,便替我这无礼徒儿向两位赔罪。”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宝石瓶,以流云送至木午手中。

“此乃‘寒潭冰玉髓’,全当是我替枯蝉给两位赔罪了。”

这东西听名字就很溜,事实也是这样,刚才还替木午师徒愤愤不平的人,转眼就满脸羡艳。

若非是场合不对,木午得到这瓶玉髓一定会欣喜若狂,他受困于年少轻狂落下的气海旧疾,眼见同代皆有造化自已却每每都不得突破。而这瓶玉髓是天地灵物,用来治疗他的顽疾是在合适不过的。

但,木午不甘!但凡是任何人,都会不甘。

“难道区区一瓶灵药就可以掩盖恶徒犯下的罪恶吗?我绝不答应!”

“师妹,你如今贵为宗门掌门,怎可纵容恶徒至此?贫道虽不才,却也颇受前掌门信任,做了二十年的代掌门。掌门师妹,今日你必须给贫道一个合理交代。”

啧,说着区区一瓶灵药就别握那么紧。江谶言嘴边的肌肉动了动,“你想要什么交代?”

木午:“将枯蝉逐出宗门!”

他话音一落,一连串围观群众的响应。

江谶言听到了撕裂空

一时之间,整个隐峰一片寂然,唯有吞咽唾沫的声音,与枯蝉一句极度不耐烦的两个字:“聒噪!”

“敬酒不吃吃罚酒。”枯蝉冷笑,手指再动,一条长鞭蛇形而出擦过潦草阻拦的江谶言,直直咬向木午。木午只觉手腕一痛,定晴看红影一闪,拿着玉髓的手已是空空如也。“既然看不上,那就还来!”

红蛇圈着流光溢彩的瓶了,是送到了江谶言面前。

江谶言眼波一转,顺势收下瓶了,叹息:“既然峰主不愿收赔罪之物,那我也,不便勉强。”

“枯蝉,快把你的剑收了,不要吓到同门。”

枯蝉歪头,流火之剑随之而动,十几缕长发飘然落地。

“算了。”枯蝉收剑,青紫乌唇忽然勾起一个浓烈的笑容。他看向一脸追悔不及又碍于颜面拼命隐忍的木午与他怀中的清月,慢慢开口:“今天,我就破例与无能之辈计较一次。”

“你以为,说过的话就只是说过吗?”

他向瑟瑟发抖的清月,在一片畏惧的眼神中将一颗萤石抛向江谶言。

“今朝隐峰所发生之事,皆在这颗萤石之中。是非曲直,还请掌门定夺。”

江谶言接过石头,“叫师父。”